寧鴻淵反而覺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了,若不是禇璿獲罪,他根本不可能和禇璿有結果。
“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之前是你一直不肯,這次皇上主動提起,我就應下了。”
“這件事不是都已經翻篇了麼!你怎麼又提啊?”禇璿羞憤道。
她好不容易快忘了,又被寧鴻淵揭起了傷疤,這裡怎麼沒個地縫讓她鑽進去啊!
她就是一個壞女人,沒事去撩撥人家一個純情男子乾嘛啊!
要是能重來一次,她不用寧鴻淵把自己打暈,她自己就把自己打暈了。
她羞得直接把被子蒙到頭上,不敢去看寧鴻淵,實在太丟人了!
寧鴻淵被禇璿的舉動逗笑了,臉皮這麼薄,當時是怎麼想的?
聽到寧鴻淵嘲笑她,禇璿更是無地自容了。
“彆笑了!”禇璿喝道。
再笑,她又要吐血了。
寧鴻淵把被子從禇璿的頭上拉了下來,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禇璿感覺身體騰空而起,驚訝地看向寧鴻淵,“你放我下來!”
寧鴻淵溫聲道:“彆鬨了!此事已成定局,誰也不能改變,以後去了西北,天大地大都由你。”
禇璿有一瞬間晃神,她感覺去西北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寧鴻淵抱著禇璿出了宗正司的大門,以後他們將會迎來全新的生活。
來到溱國公府的這幾日,寧太夫人把禇璿當女兒一樣疼,寧鴻淵也時常過來盯著禇璿吃藥。
寧鴻淵發現禇璿一吃藥,就推三阻四,不過隻要他一說要親自喂禇璿吃藥,禇璿就一股腦兒的乖乖把藥都喝了。
後來兩人也形成了默契,隻要寧鴻淵端來藥,禇璿就捏著鼻子一飲而儘。
在寧鴻淵的監督下,禇璿的病倒是好了不少,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
瑛王來看禇璿時,還調侃道:“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禇璿聽了幾欲吐血,這是什麼喜事啊!
府裡的下人都緊鑼密鼓地裝飾府邸,整個溱國公府喜氣洋洋。
雖然不能大操大辦,但該有的一樣不少。
成親前一日,瑛王命人送來了嫁衣和鳳冠,看到送東西的人,禇璿差點哭出來,她紅著眼睛喊了聲,“芳姨!”
秦芳拿著托盤,微微福身,“皇上已經恩準奴婢出宮,以後奴婢就跟著小姐了。”
沒了郡主的封號,秦芳隻能稱呼禇璿一聲小姐了。
禇璿命春祺接過托盤,拉著秦芳問道:“他沒有為難你嗎?”
秦芳曾和禇璿的母親同在掖庭為奴,兩人情同姐妹,後來禇璿的母親成為東宮女使,便求禇正權幫秦芳離開了掖庭。
隨著禇璿複仇敗露,秦芳定會受到連累,如今能再見,禇璿說不出的驚喜。
秦芳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陛下終歸是顧念與你骨肉親情,沒對我們趕儘殺絕。”
我們?看來她在宮裡的眼線被拔除的差不多了。
反正她都要離開了,那些眼線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秦芳看了一眼嫁衣,對禇璿道:“嫁衣是皇上特意命尚服局趕製出來的,皇上說婚禮已經夠委屈你了,穿戴不能委屈。”
“不用了!寧太夫人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嫁衣。”
從小到大,魏帝給禇璿的都是最好的,可他卻奪走了對她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