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之仇,如何能輕易化解。
事情已經鬨到今天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要假惺惺地為她做這麼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摸著華麗的大紅色喜服,禇璿心情愈加沉重。
這便是皇權嗎?
不管彆人的意願,隻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
寧鴻淵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要妥協。
唉!就這樣吧,以後幫寧鴻淵找一個溫柔賢淑的好姑娘,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翌日
溱國公府來的賓客並不多,除了幾位親王和親王妃,還有和寧鴻淵交好的一些武將,就沒彆人了,偌大的府邸,顯得有些冷清。
寧鴻淵在外招呼賓客,禇璿在屋裡梳妝打扮。
旁人都是簡單地說了聲恭喜,禇正楓偏不合時宜地調笑道:“寧二哥以後要跟著阿璿喊本王一聲十三叔了。”
眾人一臉尷尬。
結果禇琮也問道:“我以後是和姐姐叫舅母,還是和舅父叫姐夫?”
這……
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禇正柯臉色有些難看。
瑛王攜瑛王妃一並走了過來,他直接笑道:“各自各論,該叫什麼還叫什麼。”
眾人向瑛王和瑛王妃行禮,瑛王示意大家不必多禮。
禇琮還是一臉糾結地問道:“那舅父和姐姐生的孩子和我叫什麼?叫舅父還是表哥?”
冀王妃都快被氣死了,看到身旁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夫君,她趕忙訓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瑛王哈哈大笑,“那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不是你該操心的!”
日後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那些孩子們許久。
“打外邊就聽到笑聲了,老奴也過來湊個熱鬨。”魏衝朗聲笑道。
魏衝一身常服,進來後給眾位貴人行了禮。
魏衝是魏帝身邊最得力的人,大內總管太監,跟在魏帝身邊五十年,是魏帝最信任的人,魏帝又親賜國號為姓。
雖然魏衝隻是太監,但眾人都不敢怠慢,誰都知道,他是替魏帝來的。
見時辰差不多了,寧鴻淵去新房接禇璿。
禇璿坐在妝奩前發呆,直到秦芳提醒她拜堂的時辰到了,又把團扇遞給她。
拿著團扇,禇璿心煩不已,這叫什麼事啊?
秦芳見禇璿依然坐著不動,便催促道:“快點吧!彆誤了吉時,溱國公還在外麵等著呢!”
禇璿看向屋外的寧鴻淵,他就靜靜地站在門外等著,平靜地看不悲喜。
那樣一個宛如謫仙的雋秀男子,不應該跟她強行捆綁在一起,她就像一個汙點,讓寧鴻淵張白紙變得汙穢不堪。
禇璿搖了搖頭,“我不能嫁給他!”
這分明是恩將仇報!
秦芳一驚,“您在胡說什麼?外麵賓客都等著呢!”
門外的寧鴻淵聽到了兩人對話,直接走進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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