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相想了想也行,但坐是坐不起來的,折騰了三天,他下半身等於癱瘓。
於是翻了個,琢磨怎麼躺著修煉。
睡醒的時候已經到了隔天早上。
腰倒是不疼了,隻是說出去一趟的人,一趟也沒回來。
安相相穿上衣服,走出山洞。
“晚夫人,一起栽花嗎?”
小白兔跟個人似的,從不遠處的花圃裡走出來,小肩膀上扛著個超級迷你的小鋤頭。
安相相手擋在眼前,等適應了外麵的陽光才放下,正要回應又突然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麼?”
“……”
小白兔張開三瓣嘴,也傻了。
“……你是不是說漏嘴了?”
小白兔把嘴合上,乖唧唧點頭。
“那晚夫人是什麼意思?”安相相怕小兔子逃跑,隻站在原地沒動。
“啊……就是,晚娘的意思。”小白兔回地很小聲,害羞到用長耳朵遮住眼睛。
安相相:……
聯想這些小妖都是聽雲驚的課修煉成型的,貌似也不是很難理解。
“可我是男的,你應該叫我晚公子。”
小白兔無法理解,“還有這種叫法嗎?我們這都叫晚夫人。”
“……隨便你們。”就當是入鄉隨俗。
安相相慢慢走過去,拿起小白兔籃子裡的農具,“還有哪裡的花沒栽?”
小白兔耳朵立馬支楞起來,蹦蹦跳跳的在前麵帶路。
安相相幫忙種了一上午,小兔子也不是黑心老板,至少中午管飯,雖然是胡蘿卜拚盤。
可之後貌似就被賴上了,常常一出門就碰到這隻兔子,然後被邀請一起栽花。
直到這天。
安相相一大早起來就覺得心煩意亂,尤其掰著手指數了數,發現雲驚已經八天沒回來後,心裡更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出去找小兔子栽花結果兔毛也沒看見一根,到了晚上,那股莫名火就換地方了。
雲驚掐著時間回來的,一進門聞到彌漫在山洞裡的香味了,飛身上去,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忍住笑出了聲。
“相相,你這大餅烙多久了?”
安相相猛地扭頭,見消失八天的人站在不遠處,還雙臂環胸一臉的揶揄,頓時抿緊了嘴,拉過被子把自己卷起來,背過身不想理會。
“好好好,是我的錯。”見人真生氣了,雲驚也不敢繼續招惹,拿出個自帶保溫的空間食盒,打開蓋子把裡麵的菜端出來。
“我這次跑的比較遠,稍微回來晚了,下次每天都給你傳信行不?”
安相相聞到紅燒肉的味道氣就消了一大半,但聽雲驚那話的意思……
“你還打算出遠門嗎?”
身後歎息一聲,“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等他再繼續問,就有烤雞的味道飄過來,還是辣味的,哪怕不看都能猜到那隻雞絕對被烤的外焦裡嫩,直流辣油。
安相相一下子就被香迷糊了,也算知道大黑為什麼對他的香味這麼著迷。
尤其他還二十多年沒吃過肉了。
這誰忍得住!
安相相嘩啦掀開被子,隻見不遠處放著個小案幾,上麵被擺的滿滿當當,全都是辣菜。
而雲驚雙臂環胸坐在小案幾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那些菜,“都是你饞過的,嘗嘗?”
安相相卻坐的板板正正,不買那個賬,“那你先保證以後每天都傳信。”
雲驚嘴角差點沒壓住,心思瞧著這麼正經,小眼睛都不知道瞥了多少次。
他咳了聲,“我保證。”
話剛說完人就用屁股蹭過來,拿起筷子就插進紅燒肉裡,直接炫了一大塊。
那豪邁的,還以為餓了多少天呢。
等人左手一隻雞腿右手半個鴨頭的吃飽喝足,彈指丟個淨塵術過去。
“吃飽了吧,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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