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環胸往樹乾上一靠。
“哦,我忘了。”
“……又忘了。”
小禿驢嘀咕一句,抿著唇不吱聲了。
看樣子最多再聊兩句,小禿驢就要找借口走了,去縫他那勞什子月事帶。
雲驚不自覺勾起唇角,搶在小禿驢開溜之前,又轉移話題,“之前聽你說養了一隻蟒,怎麼沒見你把它帶出來瞧瞧。”
話落,小禿驢似乎想起什麼,有些尷尬的看向其他方向。
“我讓它離開了。”
“為何?不喜歡它了?”
“不是不喜歡……”
“那?”
雲驚靠在樹上,就這麼俯視著。
也不知是不是月光過於清麗,竟然覺得這個低頭擺弄團扇、羞於怎麼開口的禿驢比之前更好看了點。
“我很喜歡它,從某個角度來講,它跟我師兄一樣重要,如果有天它遇到危險,我會儘我所能去救它。”
安相相抿了抿唇,“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它暫時不能跟我待在一起,等我克服了那個問題,會好好跟它道歉的。”
說完,半晌沒聽見動靜。
以為黑衣人走了,抬頭看去發現還在,正抬著手摸著心口。
“你身體不舒服嗎?”
“哦,沒事。”黑衣人又放下手,放在了膝蓋上,沒兩秒又撐在屁股下的樹枝上,最後又抱在胸前,“他真那麼重要?舍命都救?”
安相相眨了眨眼,“當然。”
答完之後,對方又不吱聲了。
但是身體一直在抖。
安相相臉繃住,“你在嘲笑我?”
黑衣人頓了頓,接著抖的更厲害了。
安相相轉身就走。
這還是相識以來第一次他先走,路上還摘了一朵花撒氣。
一個多月沒見到大黑,其實很擔心很想它,怕它偷懶不吃飯,怕它被小沙彌發現後攆走,怕它一條蛇顛沛流離的被其他動物欺負,更怕它被修士當妖怪除了。
作為鏟屎官,想到自己的寶貝獨自在外流浪,心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今天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傾訴。
結果被嘲笑了。
安相相緊抿著唇,風一般回了房間。
庫庫做了五個月事帶!
翌日。
六十四個蒲團徹底被公主包場了,上午還稀稀拉拉二三十個,下午就隨便坐。
不過即使如此公主也沒滿場亂竄,而是在侍女攙扶下,款款往前挪了一格。
安相相收回目光。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連續觀察幾天後。
總算看出哪裡不對了!
那個公主似乎在按照原來的軌跡挪動,先往前,再往右,再往前,再往右……
今天第四天,公主跟自己麵對麵。
隻不過中間隔著皇帝的大蒲團,以及五排間距很大的小蒲團而已。
安相相手一抖,木魚敲錯了一拍。
但過了兩天就發現自己有點自戀了,因為公主往前進一格後,又開始往右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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