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相跟小黑蛇對視。
此時小黑蛇眼裡的金紅色消失了,呈現出最普通不過的全黑,安相相摸了摸腦門,【剛才有東西鑽我腦袋裡了?】
係統:……
【……我沒留意。】
安相相也沒看清楚,小黑蛇睜開眼的時候他隻是視野一花,接著腦門沁涼沁涼的,不過隻有一瞬,現在已經沒感覺了。
安相相抱著腦袋前後擼了擼,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又從藥箱拿出長長的細布。
小黑蛇很乖,隻定定地看著自己,時不時探出蛇信子來舔他的手指。
剛包紮上,小黑蛇突然抬起頭顱,對著門口凶狠地嘶了一聲。
“啊!”
安相相以為它要咬人,連忙抬手後仰,結果直接從凳子上掉了下去,頭著地摔了個倒栽蔥,還拽著細布帶翻了藥箱。
“嘩啦——”“咚——”
安相相又啊了一聲。
被藥箱砸到後腦勺了,疼的。
好在隻是被藥箱的蓋子砸了下,否則這個時候他已經血流當場。
安相相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爬起身,滿眼包著淚蹲在地上收拾藥箱。
了凡匆匆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小光頭一邊吸鼻子一邊撿藥瓶往箱子裡放,後腦勺有個十分明顯的紅痕,隱隱有些腫了。
見人好好的,沒丟在後山,懸著的心漸漸放回肚子裡。
了凡走過去,這才發現圓桌上有隻半死不活的黑蛇,稍微聯想之後猜到了大概。
“無相,這是你從後山救回來的?”
“嗯,它受傷了。”安相相看向小黑蛇,不知為何又昏迷了,“身上的鱗都被拔光了,也不知道誰乾的。”
了凡皺了皺眉。
後山向來隻有小沙彌會去拾柴挑水。
其他稍有道行的僧人不是出門遊曆,就是被大小事纏的離不開身,一年也去不了兩次後山。
將隻幼蛇都傷成這樣,確實過於頑劣。
看來還是管束的太鬆。
“無相,將細布給我。”
安相相抬手遞過去,看著小黑蛇被裹成長條條一根,頭頂還打了對小翅膀。
一大一小還找出個漏水的盆,裡麵放件破棉衣,安置在房間角落裡。
佛子回來之後,安相相跟他一左一右蹲在臉盆邊,小聲嘀咕它什麼時候痊愈。
突然,安相相就想給小破蛇換個顏色的細布,比如紅色,那樣就可以擁有一對紅色的小翅膀。
年紀變小後奇思妙想也變多了,還總是心癢難耐,明知道不能乾,也要乾。
於是小翅膀就被塗成了紅色。
安相相因打翻了印泥,還抹的滿頭滿臉,被了凡狠狠敲了個腦瓜崩。
然後拎著去澡房被摁在水盆裡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