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安相相光溜溜地縮在被子裡發抖,不遠處,了凡正陰沉著臉給他烤小棉襖。
上善寺都是苦行僧,每個人隻有一件襖子,到了冬天襖子穿裡麵,外麵再套一件青灰色的僧袍。
但是印泥的滲透力太強,穿過袍子印到襖子上了,了凡隻好淺淺搓洗一下再烤乾。
不過看了凡那個臉色,心裡肯定又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我佛慈悲”。
隔天。
天不亮安相相就被拽起來禮佛。
敲了三小時木魚,結束後問係統時間,結果才早上八點。
八點。
上個世界他估計都沒起床。
“師弟,去割草嗎?”佛子邁著小短腿走過來。
安相相扭頭盯著他,“你昨天背著我喝吧吧奶了?”
“沒有啊。”佛子茫然搖頭,不懂師弟怎麼這副控訴的語氣。
安相相哦了一聲,這才回答剛才的問題,“那一起去吧。”
不去的話了凡又要說他不知上進了。
左右隻是背著竹簍跑一趟。
割過草喂過羊媽,安相相亦步亦趨回了房間,然後懵了。
角落裡的臉盆空空如也,隻剩下兩截細布和粘在破棉衣上血跡。
安相相撿起細布端詳了下,斷口非常不均勻,應該是被咬斷的。
所以,小破蛇醒來自己跑了。
小破蛇不僅破,還沒良心。
安相相繃著臉把窩掀了,臉盆塞回床底下,破棉衣也收進櫃子裡。
入夜時,聽佛子說有幾個半路出家的僧人被逐出佛門了,還有不少小沙彌被罰,大雪天還在外麵跪著。
要跪滿三炷香才準許起來。
安相相光聽著膝蓋就幻痛了,上善寺的香又粗又耐燒,一支能燃整整一個小時。
他跟佛子邊洗漱邊聊。
最後鑽進被窩睡覺。
……
翌日。
安相相邊打哈欠邊穿衣服,下床後餘光瞥到角落裡的臉盆,愣了愣。
連忙小跑過去,隨即滿眼驚喜!
小破蛇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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