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按了按眉骨,明明坐在校長室之中,周圍不知從何而起的風將破碎的衣物吹得飄動。
低著頭,眉頭相湊,垂著眸顯得暗淡。
麻煩了……
回到校長室的第一時間,校長是去安撫心臟處的玄鎮,避免其嗜血影響了自己的神誌。
明明體內的它和覓災都沒有嗜血的衝動,可是二者氣息相融合的玄鎮反而帶來了這種副作用。
應當是覓災搞的鬼,血之中的運雖然比擬不了魂之中的運,不過終歸是運轉全身之物,也是易竊運之物。
插手於運的多數蠱術等也都需要血作為媒介施展。
更何況體內的它並不需要鮮血,亦或者說,血並非它之物會玷汙其身。
所以說覓災是因被鎮壓無法主動吸食氣運故需要血作為媒介竊運?它像通過這些運,突破封印?
所以它玷汙了玄鎮,不對,應當是將玄鎮作為介質向外擴散對鮮血的渴望。
校長並不知道這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保險起見在察覺的那一刻就決心抹除,花費了些時間。
但當他完成之際暫時沒有把控學校的功夫,甄堂的話語已經傳開了。
這是甄堂都沒有預料到的,雖然和黃軒一樣有了猜測但並未驗證更何況說不定活著還會有再來一刀的機會,所以為了避免校長追責隻是順帶一嘴。
淺描淡寫的一嘴,開了口子,想過會借陸辛還未散的風擴散的很快,但也沒想過這麼快,甚至校長那邊也沒有一點動靜,像是默許。
隻是下午,就出現了想要明目張膽逃學並且鼓動其他人一起的傻逼。
“隻是那麼短的時間,還壓製了,結果……應該說不愧是覓災嗎?”
校長苦笑一下,調侃自己道,隻覺自己氣運一下降低到冰點,時間就那麼巧,傳的就那麼快。
“不過之前下過暗示,為什麼還會出這種岔子?哪怕是運,也是要講邏輯的。是誰開的頭?”
調侃了一下之後,校長開始思索起來。
“不,更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這件事。已經有人忍不住跳了,躁動不安的人們會在領頭羊下失控的。”
“可是偏偏還不能動他們,否則隻是觸及他們惶恐的神經,亦會失控。”
“全殺了,跑路?”校長喃喃道,但又想到了曉閻和陸辛,“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失控。”
校長將曉閻和陸辛當作自己在折翼荊棘得到禁忌之路的投名狀,但現在如果全屠雖然會拉他們下水,可同時也會失去他們。
他們目前還沒有嘗到足夠的甜頭,他們仍能脫逃,還沒有捆住。
為什麼是現在……
“等到第一個人落實出逃計劃並實施的時候就必須屠了,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對其進行邏輯辯駁。”
校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思緒發散著,憫夢的眼珠確實不行,還是得從邏輯上反駁。
也不必真切的證偽,隻需詭辯。
他們終究有一個像樣的謊言就會往裡麵鑽,畢竟他們對外麵的世界也充斥著畏懼。
這個學校也算不上有多好,外麵的風評都是這裡麵是培養學習機器,要不是對學習有著渴望的家長也不會將孩子擠破腦袋塞進來。
人很多,挑挑揀揀的就隻有那些對孩子本身並不在乎的父母將孩子送了進來,哪怕這樣依舊夠了甚至多了。
那些學習好的,沒惹事的正常而言都能順利畢業,其中就包括了被霸淩過的人。
校長尤其喜歡這種人,隻要他們知道學習成績好就能得到庇護時,他們學的比誰都認真。
而且這些人很多,將幾個天賦差的學都學不好亦或者舔舐傷口沒精力去學的去獻祭就夠了。
至於到最後成了習慣,成了書呆子,成了學習機器?那又如何?
他們甚至都沒有被霸淩了,他們回憶起來還會念這所學校的好,至少他們是沒有被迫的是有用的。
家長也會感恩戴德,畢竟到最後他們也隻會去怪罪那些孩子為什麼隻知道學習。
有問題?孩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