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說過,騙人的話是最動聽的。聽一聽就算了,不能相信。
謝雲星到山腳下時寧甯已經在他背上睡著了,謝雲星將寧甯輕放在馬車上,摟在懷裡。看著寧甯安靜的睡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我會永遠愛你,不止今生今世。”
一連幾天的大雪讓整個離都城都明亮了不少,不過逯恒逸與國子監祭酒嫡女李氏的定親宴這日是難得的好天氣,豔陽高照,雪也化完了。
來往賓客們都在討論“一連下了許多日子的大雪,逯大公子定親這日不僅雪化完了,還是這樣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這可真是天定的良緣啊!”
逯恒逸臉皮薄,聽到賓客們的調侃,臉色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男賓與女賓隻隔了一個屏風,寧忠伯與人喝酒,衝著倒酒的女使使了個眼色,那女使妖妖嬈嬈的走到逯恒令麵前。
為他倒酒時一手將衣袖挽起,露出潔白如藕的玉臂,嬌聲道“公子請。”
逯恒令順著那手臂望去,那女使眉清目秀,算不上驚豔,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韻味。那眼神仿佛狐狸精一樣,似有若無的訴說著魅惑。
逯恒令來了興致,悄聲問“你是家中新來的女使?我倒是從未見過你。”
那小女使嬌嬌怯怯的收回手,斂眸躬身,說不儘的可憐勁兒,“奴婢素瑾,是主母娘子垂憐,從人牙子手中買來的。”
逯恒令跟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素瑾就被人帶了下去。
寧忠伯將這一切儘收眼底,飲酒時借著酒杯流露出一抹笑意。
寧甯本以為寧忠伯來這忠勇伯爵府會有什麼事,結果還真的隻是來喝酒聊天的,且看上去,自家大兄與逯家大郎關係還不錯。
臨近離開時,寧甯在忠勇伯爵府前叫住了寧忠伯,“大兄。”
“怎麼了?”
寧忠伯喝了酒,身上有些不大好聞。寧甯問“我們家與忠勇伯府並沒什麼太大的交集,大兄為何突然要吃逯家大郎這杯酒?”
寧忠伯總也不好直接說自己有些不能示人的計劃,隻能含含糊糊的道“我在朝中與逯大公子關係尚且合得來,他要成親,我自是要討一杯喜酒喝的。”
可寧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大對勁。
寧忠伯知道寧甯這小姑娘向來鬼點子多,當即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打斷她的思考,“朝中同僚之間正常往來罷了,你想什麼呢?”
寧甯捂了捂吃痛的額頭,氣道“大兄,我都為人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的頭了!”
寧忠伯撇嘴,“那又怎樣,為人婦也還是我妹妹。”
寧甯生氣轉身“不理你了!”
小姑娘耍性子而已,過不了多久氣消了就不會有事了。倒是蕭詩蘭那裡
等寧宓成婚後,他要想法子向聖上告假一段時日,將蕭詩蘭的事情安排妥當。
虧欠了她前半生,總也不好讓她後半生也痛苦的度過。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