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叔叔!”柳克麗霞驚喜地看著出現在拉索餐館的蘭登,跑過去給他打著招呼。
“是柳克麗霞啊。”蘭登摸了摸她的頭,整個人靠坐在吧台邊上道“菲尼亞斯人呢,怎麼不見你和平時一樣跟在他後邊做小尾巴。”
“我哪有。”柳克麗霞不滿道。
一旁的瓊斯笑了笑,“在那兒呢。”他指了指,蘭登就看了過去。
隻見菲尼亞斯正和一個男孩坐在窗邊聊得起勁,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是愉快。
“嘖,這就是孩子王吧,整天和小孩兒們聊得這麼來,我是辦不到。”蘭登喝了口酒瞥著那邊的菲尼亞斯。
“畢竟菲尼亞斯自己就和個孩子似的。”瓊斯無奈道,“明明是年紀最大的那個。”
“幼稚老頭子。”蘭登銳評著,“那麼愛和小孩子們玩,也不自己生個,就愛和彆人家孩子胡鬨,還能和心上人的孩子玩那麼好。”
他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像是嘟嘟囔囔著在隨意吐槽一般,瓊斯是聽得懂的,隻是在笑著,可一旁的柳克麗霞就沒那麼鎮定了。
先前瓊斯提起菲尼亞斯有心上人時她就挺在意的,沒想到連蘭登也會提起這件事,她張了張嘴不知怎麼開口,看了看那邊還樂嗬嗬的菲尼亞斯,見瓊斯有事走開了,她總算是開了口。
“蘭登叔叔?”柳克麗霞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
“嗯?”蘭登瞧著她這偷雞摸狗似的樣子,麵露嫌棄,“乾什麼呢,有什麼要說的要做的,站直了說。”
“……我就是想問問來著,你們都說菲尼亞斯有什麼心上人,那是什麼情況啊?”
“你不知道?”蘭登挑了下眉。
“沒見過啊,也沒聽誰提起過。”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你是不知道菲尼亞斯他有多可笑,在人姑娘家裡做了幾年的寄生蟲,那麼多機會不和人表白,都快和人兒子處成兄弟了。”
“兒子?那姑娘有兒子?”柳克麗霞吃驚道。
“對啊,是領養的。”
“領養的啊,領養的那沒事了。”柳克麗霞稍微鎮定了些,她剛剛下意識就開始腦補了,菲尼亞斯喜歡上了一個有孩子的中年婦女,結果還不敢表白,還想著原來他喜歡這口啊。
“他那時候窮的,還跑我這裡打工,就為了給那姑娘交些房租,後來慢慢有錢了,也不敢和人表白,後來?”蘭登憋著笑,“人和自己心上人結婚啦,菲尼亞斯他個慫包,連婚禮都沒敢去呢,是我和瓊斯替他去了的。”
認識菲尼亞斯這麼多年,柳克麗霞一直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的,卻不曾想他還有這樣的經曆,還有這樣都不敢直麵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也有些好笑,但更多是一種奇怪的情緒,也不知是什麼,就是很不奇怪。
“人真心實意把他當朋友了,他倒好,這麼些年了也不敢去拜訪一下,我估計她都要以為菲尼亞斯是看不慣她嫁了個麻瓜了,菲尼亞斯這人自己不去說清楚,卻逢年過節的上趕著給人兒子送禮物,又蠢又可笑的。”蘭登這些年對菲尼亞斯的態度已經變得很溫和了,但一到梅莉絲這件事上,他就完全隻剩下嘲笑了,因為菲尼亞斯看起來實在太像個膽小鬼了,他沒法生出半分憐憫,隻覺得可笑至極。
“麻瓜?”柳克麗霞詫異道,“那姑娘是個巫師,然後嫁了個麻瓜了嗎?”
蘭登伸手捏著她的臉,“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嗎?”
柳克麗霞被扯得直抽氣,“哎呀乾什麼嘛,好疼的。”
鬆了手後,蘭登全然沒有道歉的意思,接著說“你小子可收起了你們所謂的什麼破爛純血觀念,我母親就是巫師,父親是麻瓜,我可過得比你們這幫人好多了呢,也沒有說因為混血而比誰弱了。”他略帶上些驕傲,“想當年,我也是把霍格沃茲同屆生打了個遍的人物。”
柳克麗霞揉著自己的臉,“我又沒說不好,隻是有些驚訝而已。”
“這有什麼驚訝的。”蘭登喝著酒。
“和麻瓜通婚什麼的,真的不會惹到事情嗎,我都不敢想這種事會發生。”
“這很正常啊,相愛了所以在一起,我父母關係就很好,相比之下,我在斯萊特林時那些所謂的純血同學,一個個作為聯姻而生的產物,可沒我快樂呢。”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柳克麗霞,“你不會以後也要聯姻吧?”
見柳克麗霞沉默不語,蘭登從吧台上下來了,他看著這丫頭,“你可彆告訴我你以後也要去聯姻。”
柳克麗霞有些為難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蘭登叔叔,布萊克家都是這樣的,我們以後的另一半必須是純血家族的人,我以後隻能在這些人裡選,如果沒有喜歡的,就會被父母強製安排一個嫁過去。”
“那可真糟糕。”蘭登皺著眉頭,“你就這樣,才十歲就已經接受了這個未來?柳克麗霞,你得知道,這個社會對姑娘們可不友好,基本上一場婚姻就可以定下一個普通女人的人生走向了,你就這樣不打算為自己做些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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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現在才十歲呢,那種事情還遠著呢。”柳克麗霞不太有底氣地說著。
蘭登冷笑了一聲,“逃避問題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柳克麗霞,你早晚得為自己的人生作出決定,就算我不說,菲尼亞斯也不可能任由你隨意地把自己的人生交給彆人,你要是真打算任由布萊克家給你找個純血家族嫁了,就等著他把布萊克家攪得雞犬不寧吧。”
看著蘭登拎著酒瓶子上樓去了,柳克麗霞沉默著看向那邊的菲尼亞斯和阿爾法德,就見他們聊得正開心,菲尼亞斯瞧見了她看來的眼神,笑著打了個招呼。
阿爾法德順勢看了過來,柳克麗霞與他對視了一瞬,對方就隨意地移開了視線,完全不當她存在。
沒錯的,她和阿爾法德是不一樣的,她是不被重視的女兒,阿爾法德再怎麼說也還是兒子,就算他以後不願意娶純血的姑娘們,也可以得到一部分家產,再去找個工作,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但她不行,就衝阿克圖勒斯他們的意思,自己就絕對彆想著不嫁人,而也正像蘭登說的那樣,現在這社會,一段婚姻基本就可以決定一個普通女人的人生走向了,她咬了咬牙,並沒有回應菲尼亞斯的招呼,起身離開了吧台附近。
——
小湯姆一口一口地喝著梅莉絲喂來的湯,安靜得不像話。
“體溫下去了,現在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梅莉絲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
“沒有了。”小湯姆的聲音輕輕的,“母親……”
“怎麼了?”梅莉絲看著他。
小湯姆和她對視著,道“我想好了,整天因為失去了魔法而鬱悶難過,不如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早點融入到麻瓜世界裡,我想出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