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是說廟裡不是還有客房嗎?”
羅卿卿見楊庭牧緊皺的眉頭,連忙又說了句。
“是這樣的羅同學,因為法會山下來了不少幫忙的老菩薩們,還有一些外地的居士,可能沒有空房間能單獨留出來給你了,不然就隻能委獨你,跟老人家們住在一塊了。”
釋延君又放下筆,解釋了下,他這個小師弟的桃花運一直很旺啊,不過沒有空房間倒是真的。
“那我先走了,庭牧我們走吧,師父再見。”
羅卿卿有點不情願的站起身,她可不想跟著老人家擠一起,本來也隻是想能借著這個機會跟楊庭牧多相處而已。
見他們離開,溫斯柳才從椅子上起身,拿起花瓶重新插起花。
倒不是她的手有多巧,隻是很多事情熟能生巧罷了。
寺廟每年大大小小的法會也不少,隻要有空她都會幫忙。
平時也經常幫溫父做一些靈堂上作法要用的物件,插些供花,折些紙人啥的。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川穹就在頭頂,星星好似觸手可及,今夜的星空格外的漂亮,明天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大晴天。
耳邊傳來低沉綿長的陣陣梵音,晚課已經開始。
花已經插好供在了佛台上,本該是要回家的,可是卻不知不覺的就坐到這大石頭上來了。
她看著少年騎著單車在蜿蜒的山路的行走,上坡的路有些費勁,他微微向前拱起身子。
夜風吹起他的白色襯衣,他的身影在山道間起伏。
溫斯柳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鎖好車走了小道上來,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卻是朝著她家木屋的方向,這是要去她家?她隻好朝他喊聲。
“喂,我在這。”
聽到她的聲音,楊庭牧這才發現站在石頭頂上的女孩,她長長的頭發編成兩個發辮,柔柔的垂在胸前,身後是漫天的星空。
楊庭牧走上前,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兩人一時都無話,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楊庭牧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
“剛做好的蛋糕,碰到了蕭蕭,給你買的。”
原來是要給她送蛋糕,溫斯柳打開袋子,一陣香味飄出來,果真還是熱乎的。
看來還是蕭蕭對她好呀,小鎮上就一個蛋糕店,她路過好幾次,饞了好久也沒舍得買。
晚上隨便吃喝了點粥,這會還真的是有點餓了,她掰了一半給他。
“我吃過飯了,你吃吧。”
“在羅卿卿家吃的?”她怎麼忘了,他不是送羅卿卿回家了,這個點心怕是在她家就吃好了吧。
“街上吃的青菜麵。”他看了溫斯柳一眼,他就是把人送到山下就讓她自己回去了。
“哦,那再吃點。”不知為何聽他這麼一說,溫斯柳忽然覺得心口的一口氣順了一些。
把蛋糕遞到他嘴邊,楊庭牧隻好伸手接。
“怎麼不多穿點。”他看著她有些單薄的外套,這樣的防曬衣擋不住夜風。
“你還短袖,不冷?”
其實是有點涼,她也沒想到天黑後溫度會低的那麼快,他平時不是最怕冷了?
他嗯了聲,又傳來信息提示音,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兩個人坐的距離並不遠,雖然溫斯柳沒有刻意,卻還是看到了羅卿卿的名字。
嘴裡的蛋糕好像也變得沒那麼美味,她站起身攏緊衣服。
“我送你回去。”楊庭牧也站起身。
“不用,就兩步路,我還沒那麼矯情。”
溫斯柳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融入夜色中。
楊庭牧一個人在黑暗中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直到一陣陣涼意襲來他才慢慢的走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