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小子,當初朕那麼明示暗示你就跟看不見聽不懂似的一件都沒給朕留下,如今倒是大方,竟舍得把幾件都送出去。
總有一天,他定要騙一件西狄玉器到手!
不過知曉宋雲夕急著要去趙承安要戶部尚書府逮人,慶隆帝便也沒有多留,讓她和夜玄祈一起出宮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的喃喃自語:“朕瞧著怎麼就那麼般配呢?”
回到馬車上,宋雲夕便讓易容裝束給卸了。
皮膚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宋雲夕如溺水者上岸般呼吸著空氣:“終於能透個氣了。”
王遠的易容術的確不錯,但就是黏在臉上實在是太難受了。
見她放鬆了下來,夜玄祈將手中的杯盞送到她手中:“喝一點。”
清新好聞的茉莉花味撲鼻而來,宋雲夕淺嘗了一口,清甜的酒香恰到好處,滿口都充斥著好聞茉莉花香。
宋雲夕眸光灼灼:“這酒真好喝!”
夜玄祈唇角噙笑,她喜歡就好。
她喜歡聖雲山的梅花酒,不知怎的就想讓她在都城中也能喝到喜歡的花酒。
但都城的梅花和水都釀不出聖雲山的味道,聞到她身上總有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她著她也許也會喜歡,所以才找人釀了這茉莉花酒。
夜玄祈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做這些,也從未曾想過,但就是那樣隨本心去做了。
終於恢複了精神,便問夜玄祈:“周士棟人被帶去哪裡了?”
她雖然從來沒有問過也未曾查探過,但就是能感覺到夜玄祈並非她所看到的那般淡泊無為,他在宮中有不少眼線,便是慶隆帝身邊也有他安插的人在。
而且他還擁有相當可怕的勢力,若是慶隆帝知道了,恐怕壓根不會讓這個兒子活著。
她雖總罵慶隆帝老,但其實他還未到四十歲正值壯年,各方麵都處於巔峰。
父壯子強,這要在尋常人家自然是件好事,但在皇家卻是君王最為忌憚的。
宋雲夕似乎也有些理解一直以來慶隆帝為何不待見夜玄祈這個兒子,一直將他摒棄不允許他參與朝政了。
知子莫若父,恐怕老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這個兒子的能力。
“我已經接到消息,被送回丞相府了。”
宋雲夕探頭出去吩咐絲竹:“去丞相通知他離開,再告訴周小姐可以為她父親辦喪事了。”
以夜玄祈的心智,定然早就知道現在的周士棟是她的人,所以宋雲夕也並未避諱他。
賞花宴那日她去相府周士棟的書房時,趙雲薇倒在血泊中已然斷了氣。周士棟見到她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她求命,這著實讓宋雲夕意外。
她不知道周士棟是如何得知自己中毒的,又憑什麼肯定自己能救他,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
她開門見山的向周士棟道明了來意,他以為看到了生機,便要求以名單換活命的機會。
“你早已毒入五臟六腑侵入骨髓,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她直接了當的向周士棟說明:“三日,三日後毒發你會全身一寸寸潰爛,五臟六腑劇痛而死。”
周士棟臉上血色全無,絕望的跌坐在太師椅上。
“我雖救不了你,但卻能讓死的毫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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