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音音掙脫了顧宴珩的手,立刻抱住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也。
“音音,周周,剛剛周周她流了很多的血,她的頭上流了很多的血,我們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反應,周圍也沒有一個人肯送周周去醫院,我該怎麼辦啊音音,周周都是為了保護我才會這樣的……”
季音音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白也,這才發現剛才她的掌心裡全是血跡。
【商周出事了?這怎麼可能呢?剛剛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我還看見她和招招一起的,這絕對不可能!】
“帶我去!”
白也擦了擦眼淚,拉著季音音就往剛才那小店裡跑。
此時,司明宇和溫家招娣通通圍在尚冶和商周的身旁。
溫家招娣看著季音音,立刻讓出位置,將剛才發生過的事情簡單地轉述給季音音聽。
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頭上已經沁出大片大片豆大般的汗珠,痛苦得麵色扭曲的商業,季音音的鼻尖一酸。
聲音不知怎麼就啞了三分。
“尚冶,你的手……”
看著季音音,尚冶勉強扯了下嘴角。
“我?我沒事,就是手正好被一枚釘子紮到了,救護車到了嗎?剛剛商周的頭撞到了牆就暈了過去,她流的血可多了,我也不敢動,就這麼躺著……”
說著,他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的左手。那已經浸滿鮮血,可能都沒什麼知覺的掌心,現在還緊緊地貼著商周的頭根本不敢鬆懈半分。
他怕,怕自己沒好好捂住商周的傷口,她就因為失血過多沒了搶救的機會。
季音音捏緊拳頭,緩緩回過頭看向站在身後,神情淡漠的顧宴珩,眼底滿是哀求。
“顧總,你那邊有醫生嗎?我的朋友……現在很需要。”
顧宴珩依靠在黑車旁邊,看著季音音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身邊的黑衣保鏢,示意他過去。
黑衣保鏢並沒有過來綁走季音音,而是走到了商周的身邊。
見他要伸出手,白也下意識地擋在了商周的麵前。
“不要傷害周周。”
周周已經因為她受傷了,絕對不能再讓人傷害她了。
那黑衣保鏢看了白也一眼冷聲道“我就是醫生。”
說罷,他推開白也,蹲在商周的身邊左右檢查。
輕輕扶起商周,又是掰眼皮又是看頭皮,檢查了五分鐘後,黑衣醫生給出了結論。
“頭部無明顯外傷,後腦頭皮腫大,多半是腦震蕩。沒醒過來應該是被撞暈過去的緣故。”
聽到這個結論,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所以這血……全是尚冶的?】
堅持完商周之後,黑衣醫生這才抽空檢查了一下尚冶。
到底還是尚冶承擔了所有的傷害。
其實那櫃體外露的釘子並不大,但也確實是實打實紮從他手掌的骨頭縫隙裡紮了進去,差一層皮就能貫穿。
尚冶自己都痛得都快感知不出來自己的手是什麼狀況。
也不怪他本能的以為是那顆長釘子紮穿他的手心刺進商周的腦袋裡。
不過由於釘子生了鏽,在處理好傷口的同時還需要打一記破傷風的。
然而……
這裡是花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