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就和李執語結了婚,不過婚後沒幾年他就老愛問她有沒有去什麼玉石市場或者問她親生母親有沒有留給她什麼東西,她直覺李執語問的就是這對耳環,但她留了個心眼,試探了自己的公公婆婆,卻發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耳環。後來鬨出了李執語和武舞的事情,她便開始著手和他離婚,可李執語一直糾纏,非說少了東西。
要不是她謹慎,以院長的名義存進了銀行,說不定那耳環真的成李執語的東西了。
現在想想……一切都對上了。
那耳環應該就是李宿的媽媽元之韻送給她的。
難怪她一直都找不到到底是誰讚助她的,原來她的恩人早已不在人世,還是她血緣上的爹逼迫的。
甚至她的死和她還有關係。
她無形之中就欠了元之韻那麼多……
李燕眼神升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行,她不能讓她的恩人這麼不明不白,背負罪孽被人誤解,她為她做的事情,她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
李燕咬著牙,將自己早上才從銀行保險箱取出來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是……一直讚助我長大的那個人留給我的東西,是……是你母親的嘛?”
李燕說著,打開盒子,露出裡麵水頭成色都非常好的一對耳環。
看到這個墜子,蔣麗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當初她和李宿結婚的時候,李宿就把他母親的嫁妝當做彩禮給了她,但配套的耳環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李宿為此還沮喪了好久,倒是沒想到她婆婆竟然把那耳環送給了李燕。
比起蔣麗的恍然,李老爺子在看到李燕拿出這對耳環的時候,連手中這寶貝的血布頭都不要了,捏著那首飾盒,眼底滿是震驚和懊悔。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不是之韻,她明明最討厭翹翹了?她恨不得翹翹就死在外頭,怎麼會救翹翹的孩子?這不可能!”
李宿微笑著點了點頭,眼底卻閃過一道嫌棄。
他彎下腰,將李老爺子弄掉的布頭重新撿起塞回他的手中,並順勢從他手中拿走了那個他母親的墜子塞回了李燕懷裡。
“嗯,老爺子這話在理,是有點不可能,要不……老爺子請你兒子去做個dna,和這血布頭上的字跡比比真假?不對,照您的武斷獨裁,一定會以為是我母親取了宋女士的血偽造的,這樣,不如您再請個痕跡專家,驗一下字跡真偽?實在還是不相信……我幫你去報警立個案?我想……照您對宋女士的疼愛,一定還保留著她其它的遺物吧?就趁著這個功夫一起檢驗一下,我母親到底有沒有殺人?”
血書不會有假,而且這字跡就是宋棉翹的字跡,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的解釋。
當初他下鄉,本就是之韻在照顧一家老小,細心撫養李宿長大;
等他回來,她非但沒有等到自己心愛的丈夫,還要看著他和彆人卿卿我我,更是承受那麼多的惡名,現在卻突然告訴他,那個他恨了一輩子的妹妹,他的青梅竹馬,他的妻子竟然悄悄地救下了他唯一的女兒,還將她養到這麼大。這讓他要怎麼接受?
在見到李宿那笑容下,淡漠到極致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萬箭穿心一般的痛。
他立刻丟掉手中的。
“不!阿宿,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可是你的父親啊!”
李宿看了李老爺子一眼,笑得很是和善。
“這兩天我聽佳樂說過一句玩笑話,一個人要是想不懷孕就能擁有自己的親生孩子,開心的時候逗一逗,不開心的時候抽兩下,小的時候不想照顧他,老了但是想讓他養你,孝順你,照顧你?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我當這是什麼白日夢想家,原來是有人想當我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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