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喚羽雖然死了,但是新娘還是要繼續選的,隻不過這次是給宮子羽和宮尚角選。
待選新娘們再一次收到了好好洗澡、不能化妝的命令。
醫館的大夫們再次給僅著一身潔白裡衣的待選新娘們診脈,上官淺如願以償的得了個“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鬱結”的評語。
宮尚角和金爵又出去了,這兩個人最近似乎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你們兩個就像是被留下來看家的小媳婦兒。”宮朗角壞笑著說道,他特意站得遠一點才開口,這樣就不會第一時間被打了。
但楊眉在軟椅上坐得好好的,一點兒都沒有站起來的打算,他隻是無語的看了宮朗角一眼“遠徵,你剛才聽見有人說話嗎?”
“啊?”宮遠徵故作驚詫,“我隻聽到有隻蛤蟆在‘孤寡孤寡’的叫,沒有其他人吧?”
宮朗角“……”我聽出來了,他們在罵我是單身狗!
他正想擼袖子跟著兩個人battle一下,動作卻突然停住了,不隻是他,楊眉和宮遠徵也若有所覺地看向一個方向。
“我去看看。”宮遠徵離門邊最近,抄起一把刀就想出去。
宮朗角一把把他攔下“有我在還輪得到你乾體力活兒?我去吧。”
……
上官淺打著燈籠拎著籃子,目標明確的進了徵宮,才剛從另一邊的走廊拐過來,就被一把刀抵住了喉嚨,霎時間嚇得她把手裡的燈籠和籃子都扔在了地上,從籃子裡滾出不少珠寶首飾來。
“你是誰?”拿刀的宮朗角問她。
上官淺滿臉驚慌,一動也不敢動“上、上官淺。”
“新娘?”
“嗯,新娘。”上官淺聲線顫抖。
宮朗角冷著臉,他的字典裡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你不該來這裡。”
“我知道。”
“知道還來?!你來這裡,想乾什麼?”宮朗角不耐煩的逼問。
“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鬱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隻拿了個白玉令牌。所以,我想去醫館找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彆的方子能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不過,我不熟悉醫館的位置,現在看來好像是走錯了。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上官淺很是不安的看著宮朗角。
宮朗角現在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你就這麼想被執刃大人選中?”他笑得意味不明。
“之前想,現在不想了。”上官淺倒是有問必答。
“既然不想,為什麼還要去醫館?”
“大夫說濕氣鬱結不利於生育。”言下之意,就算不是為了被執刃選中,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她也是要走這麼一趟的。
宮朗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那你說之前想,現在又不想,這是何意?”
這次上官淺沒有馬上就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上下打量了宮朗角一會兒“你應該就是角宮的二公子宮朗角少爺吧?”
宮朗角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上官淺頓了頓,開始回答他剛才的問題“現在的執刃宮子羽,他在我眼裡根本不配,最有資格當執刃的是角宮的大公子宮尚角!”
宮朗角勾著唇角放下舉起的刀。
“你很了解他嗎?”宮朗角身後半掩的門扉被緩緩推開,露出了門內的兩個人。
宮遠徵一眼就看見了上官淺腰間懸掛的玉佩,那塊兒玉佩雖然不是他送給宮尚角的,但是卻是幾年前他親自幫宮尚角挑的。玉料入手溫潤,上麵雕刻的又恰好是他最喜歡的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