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第310章 宮廷猶太人_金錢玩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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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第310章 宮廷猶太人(1 / 2)

周六的花社隻有小貓兩三隻,大概是靈感來了過來加個班,亦或者躲避家庭的瑣碎,隻是過來躲清閒,捎帶抽幾支免費煙。

花社接了煙草公司的廣告,因而享受到煙草公司帶來的福利,在合作期間,花社按月都能收到煙草公司兩大箱沒有獨立包裝的香煙,大約6000支,足夠社裡的煙民上班時所需。

這可不是煙草公司大氣,香煙福利是煙草公司一貫的壓價策略,想做他們的生意,隻能接受香煙半抵半送。好在煙草公司不算心黑,香煙是按零售價的三折抵的。

其實說起來,香煙抵不了多少合同金額,煙草公司的主要目的也不在於貪這點實惠,而是想要一種態度和對消費者的培養,賺萬寶路的錢,買三五抽,的確不太合適。

給費寶樹幾張中文報紙打發時間,冼耀文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將心沉到工作裡。

十點,妮可·肯尼迪準時過來,冼耀文拿出一份四十幾頁的合同給她過目。合同很細,考慮到方方麵麵,在“過份有利”的打官司必敗的紅線下,大部分條款都對肯沃克比較有利,對模特有相當大的約束,說是賣身契也不為過。

隻不過在利益分配方麵,對模特而言,還是比較公平的。

妮可看了一個開頭便敗下陣來,為了消除條款的歧義,合同中多用唯一涵義的生僻詞,句子段落也非常生澀,對以英語為母語,又沒有鑽研過語法的人士非常不友好。

沒有過多猶豫,她問冼耀文要過筆,在一式三份的合同上簽了字。

等她簽完字,冼耀文才揶揄道:“不看清條款就簽字?”

“我看不看有區彆嗎?”

“沒有,你隻能選擇簽或者不簽,我不可能更改條款。”冼耀文攤了攤手。

妮可將簽好字的合同遞回給冼耀文,“所以,我有必要看嗎?”

“好像沒必要。”冼耀文衝妮可笑了笑,分彆在三份合同上簽好字,並將其中一份遞回,“聽說過小若熱嗎?”

“知道,巴西的花花公子。”

“對,就是他。明天他會來紐約,為了招待他,我讓人租了一棟彆墅,準備舉辦泳池派對,如果你有時間又有興趣,我邀請你做我的女伴。”

“什麼樣的派對?”

冼耀文看妮可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一臉壞笑道:“就是你認為的那種,除了毒品,什麼都有。”

“需要穿晚禮服嗎?”

“不需要。”

“我會參加。”

“嗯哼。”

妮可之後,冼耀文見了過來拜訪的女導演伍錦霞。

伍錦霞人稱霞哥,美國第二代華僑,祖籍台山,因年少時期曾任戲院售票員,有機會欣賞大量電影,無形中增加她對電影的知識,更結交不少留美的影人及粵劇界伶人,粵劇名伶韋劍芳、在美國華商資助下創辦大觀公司的關文清與趙樹燊等,都與她份屬友好,為她的電影製作路打下良好的基礎。

1935至1941年,伍錦霞在好萊塢和香港兩地拍片,1941年後,接管了家族的電影進口和發行買賣生意,並創辦銀光影業。四十年代中後期,伍錦霞曾一口氣買下三十部南洋影片公司電影的美洲放映權,又購入大量粵語片在北美、中南美等地戲院發行。

說白了,伍錦霞手裡掌握著北美、南美國語影院的發行渠道,在非主流的國語電影市場有很大的話語權。

國語片嘛,隻有當地的華人才喜歡看,市場相對較窄,身為製片方根本賺不到多少錢。不過呢,蚊子再小也是肉,但凡伍錦霞給出的錢超過拷貝成本,這生意就值得一做。

這是直接的利潤賬,另外還有炒作賬,例如拷貝賣進了烏拉圭,恰好又大受歡迎,便可以采用春秋筆法將它化成利好消息中的其中一股組成成分。

冼耀文隻看重炒作賬,對利潤賬不太重視,因此,他和伍錦霞兩人很容易就達成共識——友誼影業以低價將北美、南美的放映權賣給銀光影業,隻是有個括弧,僅限華人經營的國語影院。影片進入當地主流影院上映,所獲利益雙方分成。

送走伍錦霞,時間已是中午飯點,冼耀文帶著費寶樹來到曼哈頓下東區的猶太城。

大多數人對一個事物或人群的印象都很是刻板,特彆是離得比較遠,平時無法接觸到的,哪怕是針對一個上億成員的群體,隻有刻板的好或者壞、富或者貧的印象,且深信不疑。

撥開迷霧,探尋一下刻板印象是怎麼形成的,隻能找到令人啼笑皆非的真相,無非不過是被某種輿論所引導,先接觸壞的輿論,就認為是壞的,哪怕後麵再聽到說好的輿論,也很難扭轉最初形成的刻板印象。

猶如對猶太人的認知,在大多數人的刻板印象中,猶太人都是有錢人,但事實上,有錢的猶太人隻是少數,占總人口的比例微乎其微,大多數是普通人,甚至是窮鬼。

猶太城是東歐猶太人移民的聚居區,三十幾年前,近百萬猶太人從東歐陸陸續續遷徙到這裡,與華裔移民比鄰而居。

猶太人和漢人極為相似,幾無純正的血統可言,都是靠文化融合的民族,就是猶太人的先祖閃米特人,根本不能稱為種族,當下的阿拉伯人、敘利亞人都是閃米特人的後裔,也不見猶太人和他們有多親。

天下太平時,東歐猶太人見了西歐猶太人,不會同族見同族,兩眼淚汪汪,隻會操起家夥,往對方的頭上砸,嘴裡還罵罵咧咧,“恁你娘,東西歐猶太佬還敢跟咱搶生意,老子弄不死你們。”

天下大亂時,全成了反猶太浪潮之下的可憐蟲,這下不管東歐、西歐、伊拉克,隻要是猶太人見了猶太人,那叫一個親,仿佛對方是自己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小,凡是猶太人都是自己的親兄弟姊妹。

人差不多都是這樣,微末之時見誰都親,同族同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得意之時,誰都不親,遇到分家產,嫁出去的姊妹是潑出去的水,沒資格分,對兄弟,恨不得全掐死;遇到定遺產,除了姓王,沒人會把自己的家產分給隔壁鄰居的孩子。

猶太城的東歐猶太人,絕大多數隻是普通人,猶太老祖宗偏心,沒將羊皮卷交給他們,但他們卻挺招先來美國一步的其他猶太人待見,無他,猶太人當中的佼佼者正在往美國的統治階級衝擊,也在開辟後路以色列,需要大量的人出工出力、出錢出命,這不,大家都是猶太人,趕緊發動起來,團結到猶太的偉大旗幟下。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兄弟姊妹多吃了一塊肉,大伯叔叔多分了一個碗,隔壁村把本村的水渠堵了,隔壁市創衛壓本市一頭,隔壁省的軍閥要乾本省的,隔壁國的野心家要乾本國的,隔壁球的星際強盜要搶地球……

範圍從小到大,無處不見爭鬥,自己人的概念隻取決於敵人要乾多大的範圍,彆無其他。

國家這個範圍,一次又一次被圈定,已經留下深深的烙印,一代又一代爭霸者按圖索驥,將自己的統治範圍沿著烙印圈定,為了維護統治,會樹立一個或多個假想敵,將“自己人”牢牢團結在自己周圍。

相比其他民族,猶太人缺少國家的烙印,心懷大誌者,有的想著覓一地,留下第一道烙印,成就自己家族的千秋霸業,有的想著鵲巢鳩占,在彆人圈好的範圍內,留下自己的烙印。

美國是大熔爐,一個多民族文化融合的國家,因為要吸收其他民族的精英,身為統治階級的昂撒利益集團一直對“自己人”的概念保持飄忽的態度,骨子裡的白人至上不敢宣之於口,當年屠戮印第安人的果敢已隨風飄逝,麵對如今的黑人問題,態度相當之曖昧和被動,圈或者不圈進來左右搖擺,弄出個不尷不尬的吉姆·克勞法,然後被動等著看黑人的應對。

對黑人搖擺,對猶太人也是如此,與社會認知從部落時代被強行拉進資本時代的黑人不同,猶太人在世界各地飄散,在各地上演了無數次從“本地人”夾縫中,給自己找到一塊立錐之地的故事,不但活下來,還活得比本地大多數人滋潤。

特彆是在歐洲,古早時期,就有一批猶太人為了代表神的宗教基督、天主)服務,管理信徒捐獻給宗教的財產,收佃租、房租,拿著宗教的本金開展《聖經》所不允許的“錢賺錢”經營活動,即高利貸。

這批猶太人通過將錢或實物租借給歐洲各級皇室貴族並收取利息,以此換取政治特權和地位,從而成為猶太人中的特權階級,在歐洲曆史上有了一個特殊名稱——“urtje”,即宮廷猶太人。

宮廷猶太人作為國王及貴族的資助者、供應商和信貸提供者,通過向封建政權放貸,從中收取利息,成為歐洲封建統治者在經濟領域的重要助手。他們為國王和貴族提供信貸及流動資金的回報,由此他們獲得了鑄造貨幣和收繳稅款的權利。

因為他們為王室和貴族提供金融服務,宮廷猶太人被授予一些特殊的待遇,例如可以居住在城市中專屬的猶太社區之外,不必佩戴辨識猶太人身份的徽章,不受猶太拉比的管轄等,甚至還可以用金錢換取貴族爵位,擔任政府公職。

由於宗教問題,猶太人在歐洲社會地位低下,共濟會是他們堅持特殊信仰的秘密組織形式,也是他們在經濟、政治上互相支援和結盟的形式。

宮廷猶太人的地位存在風險,特彆是當庇護他們的王公貴族死去時將失去被保護的地位,甚至會被放逐或處死。

宮廷猶太人在中世紀歐洲的封建政權內扮演著重要角色,幾乎所有歐洲宮廷都有若乾宮廷猶太人為其服務。

而放貸的結果之一是統治者若無錢還債,可以將所轄土地的稅收權包給宮廷猶太人,任其自行搜刮。

隻有了解宮廷猶太人,才能真正理解西方的資本主義製度。宮廷猶太人的經營模式是西方資本主義的真正源頭,歐洲的資本主義最早就是以金融資本的形式出現的,而非經曆了從商業資本、工業資本到金融資本的循序演化。

近代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並非通過工商業而是通過金融業,是通過放貸收取利息以及控製貨幣發行完成的。

地理大發現時期的商業資本和工業革命時期的工業資本都是在金融資本的投資下發展起來的,所以工業和商業絕非資本主義的本質,金融才是資本主義的本質。

金融資本從開始就高高地居於資本市場製度食物鏈的最上層,操縱控製一切社會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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