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一炮巡河_金錢玩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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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一炮巡河(1 / 2)

落座後,張善琨在桌麵的一個按鈕上撳了一下,嘴裡說道:“我托朋友搞來一點紅印圓茶,口感豐富細膩,冼先生等會可以品鑒一下。”

“張先生真有辦法,中茶公司剛上市的紅印茶都能搞到。”

冼耀文嘴裡恭維,心裡卻不以為然,所謂紅印圓茶就是原來的普洱茶餅,隻不過是私人茶莊形成了一個鬆散的整體,有了集體的概念,在中茶公司的關心和指導下,整體運作經營,對外批發一律采用中茶牌宛若紅色印戳的包裝,各個茶莊依然可以進行零售。

如此操作,可以算是統購統銷之前的過渡。

按岑佩佩所說,中茶敞開賣,很容易買到,但品級體係變了,好茶孬茶跟之前不是一個概念。老牌子走不出產茶地,想要買到很難,而且新茶的質量大不如前,想買好茶隻能買老牌子的舊茶。

張善琨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看向包廂的門。

沒一會工夫,三個穿著宋襦裙的侍女捧著托盤走進包廂,冼耀文瞄上一眼,覺得三女長得還不錯,邊上的藍鶯鶯反應卻是有點大,雙眼裡滿是詫異。

冼耀文瞧見,瞬間猜到三女應該是演員,張善琨還挺會玩。

三女將托盤裡的茶盞乾果等一應吃食放在桌麵,行了萬福禮,魚貫退出包廂。

張善琨上手給幾人一一斟茶,自己留在最後,等斟好茶,也不給冼耀文派煙,自顧自點上一支,顯然做過功課,知道冼耀文不抽煙。

冼耀文並沒有拿出雪茄,剛剛在車裡已經吸過,這會還不想吸。他看似雪茄不離手,但其實一天最多就是一支半的量,隻不過在外麵見客時,他不會拿出吸過的半截頭,而是拆一支新的。

有時候半截頭攢得多了,存放久了影響口感,他會扔掉一些。真要說起來,他扔掉的雪茄要比吸掉的多。

“冼先生,之前張某人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這裡向你道個歉。”吸了幾口煙後,張善琨笑眯眯地說道。

冼耀文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張先生不必如此,我隻是一介製衣廠小老板,之前又是上杆子求合作,有個經理出麵招待就不錯了,何況,合作順利達成,一直沒感謝張老板,失禮了。”

張善琨臉上笑容更甚,一雙眼擠得隻剩下兩道縫隙,“冼先生真是愛說笑,誰不知道你的中華製衣是香港最大的製衣廠,好運來是香港最暢銷的服飾品牌,冼先生你要是小老板,其他人都成街上要飯的了。”

“張先生不做服裝,不知道這一行的艱難,生意難做啊,到現在本錢一半都沒回來。這不,恰好有人找我合作拍電影,我一打聽,發現張先生伱們影視界的生意不要太紅火。”

冼耀文摟住坐在邊上的藍鶯鶯,“又湊巧認識了鶯鶯,從她這裡聽了一些消息,我一尋思,心一橫,借了幾百萬,友誼影業的牌子掛起來了。”

冼耀文對張善琨的觀感不是太好,同他聊天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也就打亂張善琨迂回式的談話方式,加快進入正題。

張善琨聞言,稍稍一怔,冼耀文的直接讓他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事實上,他根本不關心中華製衣和好運來,隻不過是想從對方安身立命的生意開始聊,徐徐進入正題,現在節奏被打亂,他稍有不爽,卻也是很快調整好心態。

“冼先生一出手就是數百萬,看來對電影所圖甚大。”

“談不上。”冼耀文擺了擺手,“不瞞張先生,促使我下定決心投身電影業,主要是三個原因。第一個,方便多認識幾個紅顏知己,鶯鶯雖好,卻也僅是牡丹一朵,看著姹紫嫣紅的牡丹園,我想走進去,在假山涼亭都鐫刻上到此一遊。”

“哈哈哈,冼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張善琨大笑道。

冼耀文輕笑回應,接著說道:“第二個呢,跟之前讚助襯衣的目的一樣,就是為了給衣服打廣告。製衣業雖說不好做,但我畢竟比較熟悉,中華製衣還要往大做,襯衣隻是開始,中華製衣陸續還會推出各種女裝,所以啊,友誼影業比較重視女明星,不僅招募新人,也向知名女星拋出橄欖枝。”

冼耀文抱了抱拳,“張先生,對不住了,沒向你打招呼,我的人就接觸了你旗下的女演員,我已經訓過他們不懂禮數,好在他們膽子小,沒敢接觸白光、李麗華,不然我真無顏赴張先生之約。”

“小赤佬。”張善琨心裡暗罵,他又豈會聽不出來冼耀文在得了便宜賣乖。他笑眯眯地說道:“挖角一事,冼先生不用放在心上,能被你挖走的,我早晚也留不住,便宜彆人,不如便宜冼先生。”

冼耀文抱拳,喜笑顏開道:“張先生仗義,為了報答張先生,我想我應該找一下白光,幫張先生試試她……嗬嗬嗬,玩笑,純屬玩笑,張先生你可以放心,你的台柱子,我絕對不會惦記。哪怕她們主動找上門,我也會拒之門外。”

“冼先生此話當真?”

“張先生你聽我說完第三個原因便知真假。”冼耀文端起茶盞,呷一口茶,緩緩說道:“前不久,我去了一趟美國,順便去好萊塢看了一位朋友,我這位朋友是好萊塢一家大電影公司的股東,他跟我聊了聊好萊塢的製片廠製度。

之前,好萊塢的大電影公司,例如派拉蒙,它有自己的大製片廠,數千工作人員為其工作,另外還有隨時可以招募的臨時工;有自己的發行渠道,具備將影片發行到其他國家的能力;有自己遍布北美的電影院,一部影片拍攝完成,可以立即送到自己的院線上映,如果影片過得去,單靠自己的院線就能獲得不錯的票房收益。

派拉蒙發展的夠早、夠大,能夠做到自產自銷,也能憑借自己的優勢打擊其他獨立製片人。

站在派拉蒙的視角來說,這是巨大的優勢,能讓它立於不敗之地,但站在獨立製片人的角度來說,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冼耀文頓了頓,接著說道:“獨立製片人經過很長時間的抗爭,一直未見成效,但自從二戰結束,之前未參與電影投資的資本意識到電影是一門好生意,他們也想參與進來。

1942年,獨立電影製片人協會對派拉蒙提出反托拉斯訴訟,控訴派拉蒙控製底特律各電影的首輪與二輪電影放映,官司打了好幾年,一直沒個結果,但資本一參與,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前年,美國最高法院作出決議,派拉蒙等大型電影公司必須將旗下的連鎖電影院售出,這個就是派拉蒙判決,正式終結好萊塢的大片場製度和垂直壟斷體係。”

拿出在車裡抽剩的半截頭雪茄點上,冼耀文衝張善琨笑了笑,“張先生,你剛才說我拿出幾百萬是大手筆,但我要告訴你,這筆錢其實並不是為了友誼影業準備的,友誼影業隻是一家子公司,它上麵還有母公司友誼公司。

我和我的合夥人其實真正想做的是地產生意,隻不過切入點選擇了院線,通過蓋戲院帶動友誼的地產項目。

原本隻是打算蓋戲院,通過我那個朋友的渠道引進西片,根本沒想過參與製片,可隨著公司建立起來,考察調研越來越深入,我發現之前的想法過於樂觀。

西片雖然精彩,但能看懂的觀眾不多,戲院的生意有很大的發展局限。發現這個問題,我不得不重新調研思考,帶著問題調研,我發現了之前沒發現的問題,香港每一家電影公司都恨不得發展成大片場,製片、發行、院線一手全包。

如果友誼公司隻放西片,萬一生意比預想的還要差,再回頭尋找國語片拷貝的來源渠道,會非常被動,根本談不出好的條件。”

冼耀文攤了攤手,“被逼無奈,友誼影業成立了,目標指向大片場,爭取不受製於人。所以,友誼影業出現的意義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院線有片可放,重點在院線,而不是製片。

打個比方,張先生你的新華影業的影片要送到友誼院線上映,我給新華影業的條件會跟友誼影業一樣,隻要有好片子放映,我並不在乎製片方是誰。”

“但……”

不等張善琨往下說,冼耀文直接打斷,“張先生,彆急,讓我再說幾句。”

張善琨悻悻道:“你請。”

“友誼影業旗下有一家子公司,奧德經紀公司,招募或挖來的演員、編劇等人員,都會編入這家公司。”冼耀文拍了拍藍鶯鶯放在桌麵的柔荑,“比方說鶯鶯是奧德經紀的人,張先生你想找她拍戲,可以聯係奧德經紀進行洽談,雙方定好片酬,鶯鶯就可以去給張先生拍戲了。

奧德經紀的收入來自演員片酬的分成,從我的角度來說,巴不得鶯鶯一年到尾都有戲拍,這樣我能多賺一點,根本不會故意不給哪家公司麵子,拒絕合作隻會因為一個可能,給的片酬太低了。

張先生是老電影人,應該非常清楚養一個演員有哪些開支,一年下來,雜七雜八的開支不老少。

現在這筆開支可以省了,你把演員交給我,由我來長包,我呢,把演員往外短租,片酬相對自己養肯定會貴一點,但算上其他開支,絕對是劃算的。

張先生,白光是你的台柱子,你不會輕易放她幫彆家公司拍戲,但我不會,將來奧德經紀要是培養了黑光、藍光,隻要有她們參與的影片,票房就有保證,我依然舍得往外短租,無非是片酬會比其他演員要的更高點,但絕對不會開出天價。

直白點說,張先生你、永華的李老板等香港所有電影公司的老板,我並不把你們視為競爭對手,而是客戶和拷貝提供商,完全可以和睦相處、互利互惠。”

張善琨思索片刻後說道:“冼先生你的想法真是稀奇,彆人都是盼著死同行,你卻視為夥伴。”

“張先生,電影擁有廣袤的市場,現在隻不過開發了一點點,市場的擴張速度遠遠大於從業人數的增長速度,即使不搞競爭,由著市場自行淘汰吃不了這碗飯的公司,剩下的公司都可以吃飽。

隻不過很多老板沒把心思用在如何製作出精良的影片上麵,而是想著同行死,想著同行拍爛片賣不出去,自己稍稍用點心,就不愁影片賣不出去。”

冼耀文吸一口雪茄,旋即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說一句不怕得罪所有同行的話,香港的電影公司老板都是井底之蛙,能看見的天隻有井口大,猶如前些年的軍閥混戰,你打我,我打你,打的整個國家亂成一鍋粥,最後全便宜了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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