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也抽粗的,今天要拜訪客人,特意換成細的。”
寧靜~
“你怎麼認定我是蕩婦?”
“沒人以為你是蕩婦,我隻是認定你猶如妙玉,內心充滿欲念。”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你就敢?”
“就這樣,我就敢。”
一聲幽怨的歎息,“你是想就算沒猜對,強占我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又拿你無可奈何。”
“你想錯了,我從來不會強迫女人,就像今天,你嘴上可以說是我強迫你,但是你的內心非常清楚,我隻是幫你打開那道門,促使你走進去的是真實。”
又是安靜迂久。
又是一聲歎息,“就算你說對了,我並不是貞潔之人。你什麼想法,一次美麗的誤會?”
“你和他大結局了?”
“嗯。”
“孩子呢?不給生活費?”
“那個女人一次給清了,讓我以後彆再去找他。”
“人還不錯。”
“是吧……我的立場有點尷尬。”
“剛才開心嗎?”
“嗯。”柔荑拂過胸膛,“你很棒。”
“你這裡沒有傭人?”
“以前的辭工了,新的還沒找。”柳婉卿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進項,不敢亂花錢。”
“地皮不會是你唯一的傍身錢吧?”
“不是,我還有點錢,騫芝還小,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冼耀文叼著雪茄一連吸了幾口,一挺身,將煙灰彈在茶幾上,趁便將雪茄按滅,收回身子,將自由的手墊在腦後,雙眼看著朦朧的天花板,“你是個好母親,你的心思我懂,哪怕自己不樂意,也要給女兒找個好後爹。
而且,我猜到剛剛我們要動真格的一刹那,你已經起了這個心思,隻能說你不是完全遵循欲念,而是半推半就,有一半是算計。”
“你為什麼這麼想?”柳婉卿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你可以叫我魔鬼,反正等下你心裡肯定會這麼想。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從敲門那一刻開始,我的腦子一直保持清醒,哪怕是那個時候。現在,我也是清醒的,腦子裡沒有糨糊。”
“一場美麗的誤會,嗯?”柳婉卿語氣裡滿是自嘲。
“不,首先,你要認識到一個問題,我不缺女人,也不是變態,喜歡強行的方式,今天之所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跟你建立起比普通合作更進一步的關係。”冼耀文在柳婉卿的小肚子上拍了拍,“好了,不打啞謎,這麼說吧,你可以把男歡女愛、女兒、生意三者區分開。
如果你不介意,過些天我帶你去吃一個生意合作夥伴嫁女的酒席,向外人介紹你時,我會說你是我的女人。給你這個身份,是為了生意考慮,就是你已經參與進來的生意,以及後續更大的生意。
再說女兒,你參與生意自然有分紅,且數目不會小,你完全有能力給你女兒比現在更好的生活,不用委曲求全非得給孩子找個後爹。
最後說男歡女愛,剛才我的感覺不錯,如果你不介意,我偶爾會到你這兒過夜……呃,過夜可能不太行,我家裡有兩個太太,馬上第三個會進門,隻要我在香港,又不是工作的原因,周一至周六不會在外留宿。
周日是留給自己清閒一下日子,我會用來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發呆、看電影,諸如此類,將來有孩子,大概會用來陪孩子。總之,我周日禁欲。
所以,我能過來的時間就是下班後到睡覺前這一段,可以陪你吃飯,吃完飯也能做其他,比如陪你女兒玩會或輔導她的功課。
孩子成長過程中最好有個男人擔任父親的角色,不然孩子的心理上會存在缺陷,等長大了可能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彌補童年缺失的東西。
我的話說完了,三個方麵隻有第一個帶有強製性,你必須默認是我的女人。其他兩個方麵,怎麼養孩子是你自己的事,我沒資格多嘴;男歡女愛隨你的意願,你希望我來,我就來,你不希望我來,我絕不會過來。
你找其他男人是你的自由,隻需注意一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否則,你應該明白我會怎麼做。”
“我們的關係永遠不會更近一步?”
“這誰知道,或許我們相處得不錯,我真把你娶進門。我剛剛所說的是我們之間的起點,將來的事,先做好第一步,把錢賺到手,後麵,隨緣吧。”
“嗯。”
柳婉卿的手拂過冼耀文的胸膛,往下遊走。
“停,今天不行了,我該回去了。”冼耀文坐了起來,“剛才我們的動靜不小,你該去看下你女兒。”
“我知道。我做飯很好吃。”
“明白。明天等我電話,去辦公室聊聊生意,正式的。”
“嗯。”
冼耀文摸黑穿好了衣服,給了柳婉卿一個擁抱,隨後出門來到樓下。
費寶樹不在了,隻有戚龍雀靠在車上抽煙。
“回去吧。”
戚龍雀扔掉香煙,鑽進了駕駛座,車子啟動時,說道:“費寶樹在下麵站了一會才走,臉色不太對。”
“知道了,等這次從國外回來,你該張羅娶媳婦的事了。”
“我不急,我哥還沒著落。”
冼耀文淡笑道:“沒發現你哥和詩英已經對上眼了啊,你操心好自己。”
戚龍雀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還是我幫你張羅,家裡的是過日子的,最緊要的是賢惠。”
“我聽先生的。”
……
翌日。
吃過早點,冼耀文沒有出門,坐在客廳看了一會報紙。
大約九點的時候,科塔裡的電話來了,告知人住在半島酒店,今天沒打算出門,可以隨時找他。
冼耀文約了他共進晚餐,晚上再找個地方坐坐。
通過電話,冼耀文下樓準備前往中華製衣,站在底樓門口等戚龍雀開車時,葉淑婉湊了上來,“冼生,早晨。”
“劉太,早晨。”
葉淑婉平時隻跟岑佩佩打交道,冼耀文跟她來往很少,隻有碰巧遇見打個招呼,今天看架勢並不是巧遇,葉淑婉就是衝他來的。
果然,葉淑婉頂著笑臉說道:“冼生,你現在有空嗎?”
“劉太,你有事可以直接說。”
葉淑婉的笑容更甚幾分,“是這樣的,承蒙房東太太關照,米鋪的生意很好,我手頭有了一點積蓄,打算辦個小服裝廠,冼生你是製衣業的大亨,我想向你取點經。”
“這樣。”冼耀文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劉太,辦服裝廠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今天比較忙,抽不出時間。明天早上七點半,我上你鋪子,我們慢慢談。”
“謝謝,謝謝,麻煩冼生你了。”
“劉太,都是鄰裡鄰居,不用客氣,我先走了,明天見。”
冼耀文坐進車裡,葉淑婉目送著他離開。
在車上,冼耀文回頭看了一眼,暗道一聲可惜。
就劉記米鋪,經常有不如意的潮州人上門打秋風,葉淑婉都是熱心接待,幫的恰到好處,關照同鄉之外,他也能看出葉淑婉有建立人脈的想法,將來這一點一滴灑出去的人情,十之七八能帶來一點回報。
葉淑婉可謂是目光長遠,此女子不簡單。
隻是葉淑婉已婚,年齡快三十,加上文化水平不高,且容貌差點意思,綜合起來,缺點有點突出,可塑性也差了點,不然他真想招致麾下。
潮州人占香港人口的比重很高,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他需要一個潮州籍的手下。
看著報,來到工廠外圍,冼耀文看見沿著牆排著一條長龍,都是女人或少女,在大門邊上,人事科擺出陣勢,登記著資料。
辦技術學校和中華成衣招工不衝突,再過幾天,中華成衣就能形成生產力,該是時候找點訂單做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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