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爺,我們一起洗澡。”
“你自己先洗,我去天台出出汗。”
又是cqb練習,出了一身大汗,冼耀文才下樓。
……
翌日。
昨夜的事情仿佛沒發生過,早餐時比平日裡熱鬨,回來後就沒見過的小吃貨王霞麗也在,前些天被她母親方元珠抓回去幫忙乾手工活,剛剛解放。
雖說王霞敏每個月往家裡交不少家用,足夠王家搬出石硤尾,在外麵租個房子過日子,但方元珠絕對是重男輕女的好母親,她已經惦記著給王鬆艮置辦結婚的新房,不僅節流,還要開源,王霞麗這個早就吃住在冼家的丫頭也要利用起來。
今日有粽子,香菇排骨粽,小丫頭不懼冼耀文,敢從他的粽子裡剔走排骨和香菇,隻剩下一堆糯米給他下粥。
冼耀文也不惱,麵對一個笑口常開的開心果,他嚴肅不起來,就是見其有往圓柱體發展的趨勢,他也沒說什麼,掐指一算,小丫頭出閣的年紀在八九年後,肥妞還會是稀罕物,有他罩著,不愁鄭少秋一般帥氣的夫婿主動貼上來。
吃過早點,他估計著時間打了一個電話,隨即出門前往港島。
一個小時後,他的車子停在半山的一座彆墅前。
稍等一會,穿著睡裙的米歇爾來到他的車前,打開車門坐進車裡,給他豎了個中指,“亞當,今天是星期天,你也不讓我睡個好覺。”
“李裁法在彙豐有賬戶嗎?”
“客戶隱私,不便透露。”米歇爾故作正經道。
“當有那麼一天,他要大筆提現,我希望你能提前通知我。”
“你和李裁法結仇了?”米歇爾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一下子就猜到重點。
“對。”
“煙。”
冼耀文從車裡摸出一包未開封的煙扔給米歇爾,米歇爾接過,打開,給自己點上一根。
吸了幾口,她細聲說道:“李裁法不是麗池花園唯一股東,他能把麗池花園接過去,都靠霍寶材在背後幫他。需要我介紹霍寶材嗎?”
“不需要。霍芝庭的兒子,霍家靠煙館、賭館發的家,在羊城搞得天怒人怨,現在還有不少人要找他家索賠。霍寶材還是廣東銀行副經理?”
“還是。”米歇爾吸一口煙,繼續說道:“李裁法有一妻二妾,妻子李月如,原是羊城富商的小妾;大姨太陳蕙英,百樂門舞女出身;二姨太黃小曼,原是上海著名郎中朱子雲的遺孀,朱子雲行醫多年,賺了不少診金,黃小曼嫁給李裁法時,帶著402條大黃魚、584條小黃魚,李裁法人財兩收。”
“所以,李裁法在彙豐沒賬戶,李月如還是黃小曼有賬戶?”
“兩個女人都有,但大部分錢和金條都在李月如名下存著。”
“李月如幾歲?”
“不知道確切年齡,大概三十五。”米歇爾一臉戲謔道:“亞當,你不會是想勾引她吧?”
“我七你三。”
米歇爾勾住冼耀文的脖子,賞給他一個媚眼,“亞當,我是個講理的人,這一筆生意你的犧牲太大,我讓你10,我二你八,哈哈哈……”
冼耀文在米歇爾臀上拍了一下,“收起你的聯想,我沒說要親力親為。”
米歇爾止住笑聲,故作正經道:“太遺憾了,我真願意少拿10,亞當,請勇敢一點,我可以把我的房子借給你和李月如幽會。”
“我七你三,給我列一份你掌握的李裁法的所有資料。”冼耀文黑著臉說道。
“ok,儘快給你。”米歇爾恢複真正的正經,“亞當,不要耽誤公司的發展。”
“你應該對我保持信心。”冼耀文俯身打開車門,仰頭看著米歇爾。
米歇爾抬了抬手,“我知道,我知道,馬上。”
“把煙頭帶走。”
“fuck。”在罵罵咧咧中,米歇爾鑽出車門。
“得雲茶樓。”
半個鐘頭後,冼耀文坐在得雲茶樓三樓臨窗的雅間裡。
已有些許時日沒來,得雲茶樓卻沒什麼變化,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唱小曲的歌伶與時俱進,不再拘泥於長短曲,而是把業務拓展到流行曲兒。
歌伶用流行曲兒的調調,吳儂軟語的唱腔重新演繹《天涯歌女》,令人腦子裡跳出一個畫麵——江南小鎮的小河邊,穿著旗袍的婉約女子撐著油紙傘漫步於細雨蒙蒙的石橋上,隻見一個背影,卻是唯美無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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