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麵告訴你。”
“告訴我之後呢?向我提出分手還是想讓我成為七分之一?”赫本的雙眼變得濕潤。
冼耀文點燃隻剩半截的雪茄,語氣平淡地說道:“去紐約之前,我還去了東京,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女人,她成了我的情人,東京之後,我去了新加坡,在那裡我有了一個新未婚妻。
在紐約……”
冼耀文攤了攤手,“我沒閒著,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隻是短短的幾天,然後我們成了朋友,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應該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或許更多。
抱歉,我沒有對你保持愛情的忠誠。”
赫本擦拭一下眼眶,抽噎道:“你想辯解嗎?”
冼耀文搖搖頭,“我不進屋認識你的朋友,是不想給你造成困擾。奧黛麗,我喜歡你,但我不想騙你,你不會是七分之一,分母可能是七的兩倍,三倍,你從我這裡永遠得不到對愛情的忠誠。”
“需要我說謝謝嗎?”赫本奚落道:“謝謝你的坦誠。”
“奧黛麗,在你麵前有一杯酒、一杯水,你可以捧起來全潑到我臉上。”
“不。”赫本晃了晃小腦袋,“在分彆的時間裡,我沒有你豐富多彩的經曆,但我精神上背叛了你,亞當,我對詹姆士有感覺,特彆是當我感覺到孤獨的時候,我需要有個人陪在身邊,你離我太遠,我感觸不到你的溫度。”
“抱歉,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不該撩撥你。”
“亞當,你不用說抱歉,我欠你很多……”赫本把一些話咽下不說,隻是說道:“我會儘快搬走。”
冼耀文握住赫本的手,“你想搬到哪裡都可以,但我希望你繼續保留鑰匙,等哪天你真正不需要的時候再還給我。房子和愛情無關,隻和友情相關,沒有愛情,我們依然是朋友。”
“朋友?”
“是的。明天上午你有空嗎?”
“有。”
“十點鐘,我在樓下等你,我們一起吃早餐,聊一點朋友之間的話題。今天,麵對我可能會讓你胃口變差,你慢慢吃,我先離開。”
冼耀文在桌上放下20英鎊,衝赫本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站起身從容離開。
半個小時後,他坐在另一家叫rues的餐廳,品嘗著餐廳從私人森林捕獲的野生肉料理,一邊八卦坐在另外一桌的卓彆林和寶蓮·高黛,前夫和前妻坐在洛杉磯五千多英裡之外的餐廳,不知道烏娜·奧尼爾作何感想。
英國餐廳能讓人感受到美食之美的不多,rues算是不錯的一家,能讓人不至於把英國食物一棒子打死,冼耀文吃得非常愉悅,一點沒有剛失戀的痛苦。
沒戀又談何失去,在愛情方麵,他從來都是沒心沒肺,根本沒有哪個女人能深入到心底最深處,喜歡有之,愛,他不懂,沒見過,沒摸過,也沒聞過。
實事求是地說,他對赫本的喜歡都是帶著濾鏡的,他喜歡的是那個有幾十年時間與閱曆沉澱,卻有著二十歲麵容、超越時空的赫本。
分手時把自己按在渾蛋的位子上不動彈,而不是去占領道德製高點,與喜歡的關係不大,更多是憐惜,已經是一個因挨餓而營養不良的女子,實在不忍欺人太甚。
不然,他會等,等到她和漢森發生曖昧再出現。
當然,這是出於利益考慮最實惠的方式,但他畢竟不是鐵石心腸,做不到如真正的利益機器般運行。
現在這樣也挺好,就看明天能不能順利從愛情切換到友情。
晚上沒活動,早早回酒店一夜好眠。
翌日。
九點四十五,冼耀文已經在赫本樓下等候。
十點二十五,赫本提前五分鐘出現在他的麵前,穿著一件白色無袖襯衣,花色的卡布裡褲,腳上套著一雙平底芭蕾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察覺不到太多的苦澀。
“你穿這一身很好看,還有,謝謝你提前下樓。”
赫本輕笑道:“我猜是你的手表不準,不是在諷刺我。”
冼耀文聳聳肩,“女孩遲到半個小時不算遲到,請繼續保持。”
“謝謝,去哪裡?”
“你來決定。”冼耀文指了指路邊等待的出租車,“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我喜歡這一句,如果你昨天說,可能一切都會改變。”
赫本的淡然讓冼耀文略有點吃味,挺矛盾,他不想看到赫本哭哭啼啼,可是太過淡然又讓他感覺到一點失敗。
“也許。”
冼耀文走到後車門前,打開車門恭請赫本上車。
赫本並未選擇去餐廳,隻是買了兩杯英倫早餐茶,便來到有女人橋之稱的滑鐵盧橋。
站西朝東,眺望金絲雀碼頭。
“你在事業上有什麼打算?”
“繼續演舞台劇,尋找演電影的機會。”
“我在紐約辦了一本雜誌,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和好萊塢一些人物之間建立良好關係。我在香港和人合作一家院線公司,我的合夥人認識蘭克影片的阿瑟·蘭克先生,聽她說關係還不錯,你能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你能把我推薦到好萊塢的劇組?”
“是的,也許半年,也許一年,我就有能力幫你在電影界鋪路,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叫人過來和你簽經紀合約,保護你度過雛鳥階段,等你能振翅高飛,去留隨你。”
赫本的眼睛bingbing發著光,“亞當,我說了你不欠我什麼,你不必這麼做。”
冼耀文輕笑一聲,“你誤會了,這不是補償,隻是一樁生意。我在香港還有一家製衣公司,產品之一是你們女人所需要的文胸,品牌是秘密,隻要你願意,我會推出一個子品牌‘秘密—奧黛麗·女神係列’,我想賭你會成為全世界知名的電影明星,借助你的名氣推廣這個品牌。
當然,你會成為這個子品牌的股東之一,賣出的每一件產品,你都將獲得一定的分成。”
赫本笑顏如花,“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為什麼不呢?你還在自卑?”
“沒有,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自信,但是你說的我不敢想。”
“你完全可以想,特彆是我這個承擔全部風險的人對你充滿信心的前提下。”冼耀文捏住赫本的兩邊臂膀,“奧黛麗,我是一個把生意和私生活區分得非常清晰的人,請你相信,我在跟你談生意,不是其他。”
“你確定?”
赫本一直覺得冼耀文在幫助她,從一開始幫她擺脫自卑,作怪送她大衣,又給她解決住的問題,現在又要為她鋪路,她很難相信這是生意,而不是為了幫助她。
“是的,我非常確定,我想通過投資你獲得不錯的回報。”
赫本盯著冼耀文的臉看了好一會,才似信非信地說道:“好吧,我們談生意。”
“ok,我接下去要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認真聽清楚,你可以把我幻想成納克拉維海人馬,愛爾蘭傳說中的怪物),時刻警惕我會吃掉你,因為每一句都會關係到你的利益,沒聽明白直接問我,我會給你解釋。”
赫本點點頭,“我記住了,你可以開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