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圓睜,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恨、有怨、也有解脫後的快意。
“公孫狗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當初你背信棄義,將我打落懸崖,讓我在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呆了足足十幾年,你知不知道,這十幾年的日日夜夜我是如何度過的?”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變得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過去的痛苦與現在的憤怒緊緊纏繞在一起。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在有朝一日出來後,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讓你受儘折磨,生不如死,讓你體驗這世間最極致的痛苦。”
“是對你的仇恨,讓我活了下來。”
裘乾尺麵色如同暴風雨前天空,陰沉而瘋狂,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狠戾與決絕,那不僅僅是憤怒和仇恨的交織。
更是裘乾尺她多年積壓在心底的痛苦與恨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公孫止勉強支撐起虛弱的身體,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抬起頭顱,當他的目光終於觸及到裘乾尺那張因仇恨而扭曲得幾乎變形的臉龐時。
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與顫栗,公孫止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裘乾尺,那張曾經熟悉還算美貌的臉龐,此刻卻變得如此陌生而猙獰。
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仿佛在訴說著裘乾尺她那無儘的怨恨與詛咒。
公孫止看向裘乾尺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刻骨銘心的恨意,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畏懼,他的雙唇微微顫抖,顫聲道。
“姓……裘的……”
這三個字從公孫止他口中艱難地擠出來,聲音沙啞得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在風中搖曳著最終落地淒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
“難道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過……”
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與不甘,對現實殘酷無情的深深無奈,公孫止他多麼希望,這些話能夠像春風化雨一般,融化裘乾尺心中的堅冰,喚醒她內心深處那一絲尚未泯滅的柔軟與慈悲。
見麵前的裘乾尺,恢複十幾年前一樣擔小懦弱的樣子,頓時冷聲道。
“哼,我自問當年已經饒你一命,誰料你恩將仇報,如今還來跟我說什麼舊情,公孫止,你果真是個貪生怕死,懦弱無用的小人。”
公孫止聞言,臉色驟變,如同被寒冰封凍,其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恐懼與不甘,他萬分忌憚的看了眼偷偷瞥向一旁靜立不語的許星辰。
深知現在的自己已陷入絕境,若想逃脫此劫,唯有兵行險招,孤注一擲這一條路可走了,因為采取極端手段或許還能搏得一線生機。
當即,公孫止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與絕望,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溫柔而又略帶苦澀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和心思,試圖掩蓋住他自已現在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也為了能夠欺騙麵前的裘乾尺,故作深情道。
“夫……夫人。”
公孫止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我自知過往種種皆是錯上加錯,罪無可赦,即便此刻身陷囹圄,也是難逃一死,然而,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心中仍有一事未了。”
“這件事情,如同巨石般壓在我的胸口,讓我無法安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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