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引秀說去就要去,還轉過身指著裴秋雨,“你同我一處兒。”
裴秋雨暗道不好,自那夜小宴之後,她還會不知道二嫂最厭煩的就是四嫂?
如今跟著去,隻怕要被拖累。
可她又說不得什麼拒絕的話,隻能吩咐青棗先行回去,自個兒跟在蕭引秀身後,姑嫂二人徑直往蓮花池去。
路上,蕭引秀忽地回頭,問了一句裴秋雨。
“你平日也去給你四嫂請安?”
裴秋雨搖頭,“二嫂有所不知,四嫂嫌棄我聒噪,去了一兩次後,她不大理會,我便再也不敢去了。”
猶如暴風肆虐的小花兒一樣,楚楚可憐。
蕭引秀哼了一聲,“合著這府上,你唯獨就是不怕我?”
“……二嫂子說的哪裡話,您素來寬宏大量,妹妹年歲小,不知事兒。從前因蕭家五郎的事兒,還傷了嫂子您的心,要說怕,隻怕二嫂子不肯理會我呢。”
“你倒是慣會說話。”
蕭引秀扶著霜月繼續往前走,不多時,幾人來到蓮花池邊的觀荷亭,遠遠忍冬就看到,俯下身同宋觀舟耳語幾句,宋觀舟順著看過來,歎道,“四郎,你這表姐真的是半分不如意都見不得。”
裴岸也看到來人,無奈笑道,“罷了,請進來一處兒說話,你知她性子魯莽,莫與她計較就是。”
秦二搖扇,“你倒是會做和事老——”,不等裴岸辯解,他繼續豪言壯語,“虧全讓自家媳婦吃了,名聲倒是落到你頭上。”
宋觀舟聽聞,噗嗤一樂。
“秦二,會說話!”
秦二擠眉弄眼,“是吧,裴四這家夥就想著和稀泥,倒不管你的死活,什麼叫你不計較,還不就是讓你忍著,哎喲!裴四,你打我作甚!”
裴岸哼了一聲,“少挑撥我們夫妻之情。”
“真金不怕火煉,你心虛就是有鬼!”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仿若孩童吵嘴,直到蕭引秀到跟前,他二人才歇了聲氣,許淩俏首當其衝,給蕭引秀道了萬福,又與裴秋雨見了禮,後者還禮,一片祥和。
蕭引秀笑意吟吟,拉過許淩俏的手兒,軟聲說道:“好妹妹,嫂子那日吃多了酒犯了糊塗,如今也不敢說什麼,隻求著妹妹幫我問一句,我們家的四少夫人可還在氣著呢?”
許淩俏看了一眼直視前方用心觀荷的宋觀舟,盈盈一笑,“夫人多禮,都是姐妹,哪裡來的氣……”
秦二與裴岸也同蕭引秀互相見禮,“二嫂客氣,誤會一場,解開就是。”
可是解開了麼?
宋觀舟也不應聲,許淩俏挽著蕭引秀落座在側,蕭引秀也不管這樣的宋觀舟,隻是看著裴岸同許淩俏,說了賠罪的話,又讓丫鬟拿上來賠罪禮。
“都是些賞玩的物件兒,不值什麼錢財,我一片賠罪的心真真的,還請四弟、四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裴岸見狀,再不能拒。
使得蓮花荷花引著放回韶華苑,宋觀舟不冷不熱,輕哼一聲,“嫂子此行,也不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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