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_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_思兔 

65、第 65 章(1 / 2)

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司千夜問“你有名字嗎?”

“有的,”男子忙點頭,“我叫蒼熊。”

司千夜緩緩道“蒼熊,我允你的種族搬到妖舟,但你不能去。”

蒼熊微微一怔,“殿下需要我去做什麼事嗎?”

司千夜從戒指中取出一塊小木牌丟過去。

蒼熊單手接住一看,心頓時涼了一半。怨不得問他有沒有後代,原來是想讓他去鎮妖司結了這塊捉妖令。

他頓時一陣膽怯,不過回過神一想,去鎮妖司也好過落在這位太子手裡。落在殿下手裡必死無疑,但落到鎮妖司卻還有一半機會生還。

鎮妖司通常會把大妖交給附近門派處理,而大多數門派會看大妖有沒有利用價值,再決定對方死不死。像他這種功能性妖怪,有用的地方可多呢。

蒼熊心思稍定,沒那麼恐慌了。他將木牌翻過來,看到領令人的後麵寫著三個字,蘇幼璃。他抬眼偷瞟,司千夜身後露出一點淺紫色的裙角,他把她擋得嚴嚴實實,似乎不願意讓人多看一眼。

這個蘇幼璃應該就是殿下一直擋在身後的女子。

蒼熊有點委屈,不就是個捉妖令麼,犯得著請殿下出山嗎?瞧把他壓的,現在背脊還有個凹陷。不過他的後代跟了人族也不錯,人族壽命短暫,就當他為孩兒們尋了個打短工的地方。

思及此,蒼熊取出一枚銀戒指奉上,“殿下,這是我的族徽,有了這個便可隨時召喚我的種族。”

司千夜轉身交給阿璃。

阿璃接過戒指端詳了下,通體都是銀子打造的,頂端用黃寶石鑲了隻蜜蜂。她將戒指往大拇指上套了套,還是大得很,隻得摘下來放進手鏈。

司千夜見她收好了戒指,伸出手道,“我們離開這裡。”

阿璃點點頭,手遞過去的一霎,華麗的皇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山林。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初秋的寒霜結在發黃的樹葉上,到處都是一片衰敗景象。

阿璃一時反應不過來,問,“皇宮呢?”

司千夜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隻見山壁上懸著一個金燦燦的大蜂巢,一隻隻手指長的蜂正排著隊朝山林外飛去,眼中既欣喜又憂愁。喜的是終於可以搬到妖舟去了,愁的是蜂王去鎮妖司投案了,他們從此要扶持幼主,還要給人類做奴隸。

經過阿璃身邊,它們飛低了些,仿佛人低下了頭顱,恭敬極了。

阿璃昨天猜到一些,估計對方是蜜蜂妖,但萬萬沒想到是馬蜂一類的東西。

司千夜道“這種妖叫十裡醉,他們尾部的刺可以使人瞬間沉睡。跟彆的蜂妖不同,它們的刺失去後還會再長出來,一刺不成還可以再刺,戰鬥力十分強大。”

阿璃問“若是刺你呢?”

司千夜想了一下道,“我大概會眩暈一刻鐘吧,但這種方法對我的作用不大。我跟千咒在一具軀殼裡,我暈了他可以很快取代我。”

阿璃眼睛驀地睜大,對呀,忘了這件事了。哥哥弟弟簡直太作弊了,彆人駕馬車就一個車夫,他還帶一個替補。這樣看來,對付他們得準備兩手。

司千夜帶著她回到神鳥城。阿璃去鎮妖司,蜂妖已經歸案,她拿著捉妖令給的懸賞走出來。一支短笛,附一張琴譜。

短笛本就具有令人眩暈的效果。剛才武侯遞給她時,她試著吹了一下。隻一聲,給她遞笛的武侯就捂著頭踉蹌一下。不過這隻針對普通人,像是有修為的,還得是完整的曲子才能發揮最大做用。

據說這個笛子是一位修為很高的捉妖師製作,算得上仙品寶器。如果不是這個案子太難辦,鎮妖司也舍不得拿它作為懸賞。

司千咒在軀殼裡見阿璃不斷擺弄著笛子,忍不住道,“這個笛子真多餘,我阿兄已經送了你眩暈係的奴隸,這笛子的作用就重複了。”

“不啊,我還挺喜歡的。”阿璃愛惜地摸了摸笛子,眩暈的寶物有多少她也不嫌多。

司千咒笑,“行吧,你好好練,下回拿我試試看能不能把我吹暈。”

“好啊。”這話正好說到阿璃心裡去了,她打瞌睡正愁找不到地方,哥哥弟弟一個遞枕頭一個遞被子,貼心極了。

正說著話,司千夜猛地停下腳步,阿璃猝不及防撞到他後背,抬起頭,順著司千咒微冷的目光望去,隔著一條街道,緋羽倚著牆壁正冷凝著臉看著他們。

“緋羽。”不過才兩天天沒見,就感覺像過了兩年,少女臉上下意識揚起燦爛笑容。但轉瞬就想起與對方的賭約,頓時覺得還不如真過兩年再見呢。

那邊的緋羽在看見千夜千咒兄弟倆與阿璃在一起,醋意直湧。這邊司千咒和司千夜見他仿若正牌夫君般地找過來,一個麵露冷笑,一個神情陰冷。

緋羽等了等,見她不過來,瑞鳳眼裡的冷意更濃,心臟也開始悶疼。

他睡到第二天醒來,白澤告訴他阿璃很早就不見了。他們兩個分彆去找,一個往東,一個往北。整整找了一天半,誰知她竟跟妖族太子在一起。

不是說很討厭那個雙魂一體的家夥嗎?可他剛才看到她對他們說笑,神情比跟他在一起時都自在。

“阿璃,過來。”緋羽道。

阿璃猶豫了一下,剛要過去就見緋羽身邊的空氣微微一震,白澤撕破清晨的霧氣走了出來。她臉色瞬間煞白,想都不想就往司千夜身後一躲。她的動作被白澤看個正著,頓時氣得咬牙。

阿璃覺得世間沒有比這更難尷尬的事了,早知道剛才就該去緋羽那邊,讓他帶著自己回天山。哪怕回去當著白澤的麵親他一百次呢,也好過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不過來呢?”白澤嗓音極冷,“讓我過去抓你嗎?”

“你想抓誰?”司千咒占據了身體,將阿璃擋得更嚴實。

白澤反問,“你覺得我想抓誰?”

緋羽淡淡接道“我師兄想抓誰便抓誰,還輪不到一隻妖管東管西。”

白澤冷笑,“他大概以為自己是妖族太子便能連人間的事一起管了。什麼時候妖舟吞並天山再對我下命令不遲。”

緋羽眼神又輕又淡,“我看難,他父親是上古金猊獸尚且做不到,他一個區區萬年的妖能守住家業不敗,就很替他父親欣慰了。”

他們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慣會接對方的話,此時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妖族,又都以長輩自居,直氣的司千咒怒不可遏。

司千夜按住弟弟,重新占據身體,一雙桃花眼沒什麼情緒地瞥了眼對麵,便移了回來。微微側臉朝後麵道,“阿璃,你是不是不想回天山?若不想,便與我回妖舟吧。”

司千夜嗓音放低,但任誰都能聽出他極小心極溫柔。這種寵溺又親密的邀請可不是普通的關係能說的出來的。

白澤眸色儘是冷意,胸臆也疼得厲害,才不過區區兩天她就與妖族太子這樣好了?他記得兩次給她療傷,都是妖族太子把她傷的。

一次是在姑臧的酒肆,阿璃為了逃出來,把手指割傷畫出血符。一次是在馬車,她用酸性符紙腐蝕了車壁,但同時十指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這才多長時間啊,對方已經可以喊她阿璃了?

人遇到害怕的事總會下意識逃避。阿璃自然想去妖舟避開正在氣頭上的師兄弟,但是看看手腕上可憐的31,就剩九十三天了,躲跟死沒什麼區彆。

“不用了,我還是回天山吧。掌門和我的同伴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千夜,我改日再找你。”

聽到她把他們劃到掌門和同伴這種路人身份上,白澤和緋羽臉上湧起同款冷嘲。

阿璃也沒辦法,她這邊得穩著哥哥弟弟,不讓他們對她的社交關係起疑心。至於白澤和緋羽反正已經生氣了,也不在乎這一下兩下。

司千咒輕嗤,隻是掌門和同伴嗎?他還以為那架勢是大房和二房來捉奸呢。看來阿璃對那位上神也沒那麼特彆嘛。

仔細想想也是,那日在亂葬崗他對阿璃那麼凶,一副殺人越貨的樣兒,任誰看到有救兵都會激動地撲過去。小姑娘遇到害怕的事,情緒失控地抱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阿璃身邊隻有他和阿兄,前景一片大好。

“真的沒事嗎?”司千夜問。

白澤看到對麵膩膩歪歪地墨跡,眸光越來越沉,“阿璃,還沒說夠呢?”

司千咒忍不住道“阿璃說沒說夠,關你什麼事?”

白澤神情淡淡,“天山派門人沒有報備不得離開宗門,我在正常約束門下弟子的行為。我覺得我還是有資格管她的,”他緩慢道,“誰讓我是她的掌門呢?”

阿璃“”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澤這聲掌門既含威脅,又含怨念,回去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哄呢。

她不敢再待下去,忙朝白澤和緋羽走去。

司千夜靜靜地看著她,突然道“阿璃,若有事,記得用玉簡告我。”

阿璃還差兩步走到街對麵,白澤的全部耐心已經耗完了,他伸手將她拽過去,緊緊扣著她的手腕,黑眸意味不明,“竟然都有玉簡了,下一步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搬過去得了?”

阿璃不解,“有玉簡是很了不得的事嗎?”

白澤淡淡道,“玉簡私密得很,一般都是極親密的關係才會交換玉簡。”

“哦,”阿璃放了心,“我沒跟他交換玉簡,我沒有那東西。”

白澤氣笑,真會避重就輕,重點是不交換嗎?重點難道不是她接了對方的玉簡,就代表她認可了這段親密關係?

緋羽至始至終沒說話,輕垂著眼睫,已經氣到無話可說。

一道刺眼的光猛地落下,阿璃知道這是要回天山了。趁所有人被閃的看不清時,她飛快地踮起腳尖,對著緋羽親過去。

緋羽瞳孔微微擴大,微翹的的瑞鳳眼有一瞬間失神,但是即刻他就冷笑著握住她的肩把她按下去。

少年勾著唇,眉眼都是冷嘲,俯身貼在她耳邊低低道,“我這邊氣還沒消呢,你彆招我。這麼簡單就完成賭約,想都彆想。我要的是師兄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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