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關聯,或許就是局中關竅。
左輕越目光定格在他仍有些蒼白的麵容上,一時沒有開口。
“少主……”仇雁歸冷凝的眉眼一鬆,露出幾分忐忑來。
刺客這才像是回神一般,心中懊惱。
他當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主子待他好是一回事,原本能幫他去查本就……
“行。”
仇雁歸一愣,抬眼看向左輕越微斂的長睫,少主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若是牽動傷處,我唯你是問。”
仇雁歸下意識摸了摸胸口,隻覺得那裡溫燙,刺客壓下其中湧動的情緒,克製的低聲道,“是。”
——
吳州莫岐山。
仇雁歸手中捏著影六給的信紙,尋到其中提及的“羽樓”,並非宗門之類,隻是個披著文雅皮子的“鳥市”,來這兒的多是中年人,亦或是性子溫和的公子小姐。
逗著那籠中之鳥談笑風生。
仇雁歸打聽清楚,便換了身儒雅溫和的裝扮混入人群。
他自然的四處晃悠了片刻,姿態嫻熟的逗了逗鳥,又同身側之人笑談了幾句,這才慢悠悠來到了櫃台。
那裡有一位不過而立的男子,生的有些粗獷,舉手投足卻又透露著十足的優雅。
並不違和,反而有種彆樣的韻味。
“羽公子,彆來無恙。”仇雁歸將手中的玉佩推了過去,“上次你托我尋的好料子,我這兒可是一到手就給你送來了。”
“的確是上好的料子。”羽遷目光彆有深意的打量著玉佩,輕輕笑了,“王兄果然夠意思,若是不嫌棄,可願賞臉移步廳堂,與在下共飲幾杯?”
對完暗語,羽遷便隨口瞎謅了個稱呼,將人約進了樓上的廳堂。
屏退了旁人,羽遷這才收了閒散的模樣,“閣下想必是為了血閣而來?”
“正是。”仇雁歸也沒有跟他繞彎子,直奔主題,“不知公子可知這其中一二。”
“閣下說笑了,左少主金口玉言,自然不止這其中一二。”羽遷輕輕一笑,“羽某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此前閣下之所以一無所獲,並非‘血閣’隱情的緣故,而是找錯了方向。”
“羽公子,還請明示。”
羽遷不緊不慢的為仇雁歸沏茶,將茶盞推到他麵前。
“‘血閣’此前其實並非隱世宗門,外界那套說辭不過是授了羅閣主的意,它其實是一個被分裂出來的派係,不過並不能確定是哪個。”
“此事或許與當初的苗疆大亂有關,在下也僅僅是猜測,至於這‘血閣’的前身究竟是當年的哪一派,還得公子順著這線索自行去查了。”
羽遷說的模棱兩可,但仇雁歸心中明白,他說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隻是既不想得罪“吞雲閣”又不想趟門派紛爭的渾水,於是隻好在字句之中加上幾個“猜測”、“或許”罷了。
仇雁歸若有所思,露出個淡笑,“那不知當初苗疆下落不明派係,如今還餘下幾個?”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心。
羽遷勾唇,將早已備好的信紙推過去,“閣下拿好。”
仇雁歸拿到想要的東西,正要起身道彆,腰間從未響過的銀鈴忽然有了動靜,銀鈴微震,緊貼著刺客的腹部。
是少主傳喚他——
快要走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