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某處時,他忽然停下腳步,眉頭微蹙扶了扶額,配上他本就略白的臉色,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他伸手撐在小販的攤前,搖晃間不小心撞到了人,那小販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了兩步,隻是不巧仇雁歸迷蒙中下意識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刹那間衣袖翻飛,露出手臂上一閃而過的猙獰長疤。
左輕越眉心一跳,邁步走過來扶住他,臉色不太好的低聲問,“怎麼回事?”
仇雁歸沒有解釋,而是順勢靠近少主的臂彎,輕輕搖了搖頭,“無妨,隻是有些累了。”
他沒說話,隻是眼神輕輕瞥了眼茶樓,而後虛弱的清了清嗓子,“並無不適。”
左輕越眸光閃了閃,盯著他沒說話,這目光看的仇雁歸心頭一跳,但好在少主最終輕輕點頭,目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語氣似乎帶著些難以琢磨的情緒。
“……前麵有個茶樓,進去歇歇腳?”
仇雁歸沒說話,但那發白的麵色顯然需要休息,左輕越這次沒有再亂發脾氣,穩穩的攬住刺客,朝著茶樓走去。
帶著探究意味的視線投來,左輕越淡淡掃了眼四周,氣氛緊繃了一瞬,旋即又火熱起來,各忙各的事。
去茶樓期間,左少主安靜的出奇,但他的性格向來喜怒無常,倒也顯得並不突兀。
他們並沒有坐太長時間,仇雁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好轉”起來,左輕越沒有多言,隻是扣住刺客的手腕,好讓他借著力靠在自己身上。
轎子就停在不遠處靜候著。
流蘇晃動著發出碰撞的聲響,簾幕隔絕了外麵的喧囂與視線,少主似乎興致不高,連陰陽怪氣嫌他麻煩的話都沒有,上了轎子便閉目養神起來。
仇雁歸目光在他麵容上停留了片刻,而後伸出手輕撫自己的腕骨,也閉上了眼睛。
人性本貪,仇雁歸也不過是個俗人罷了,免不了想要得寸進尺。
浮夢般的日子總會過去,等回到吞雲閣他便會重新被套上枷鎖,回到暗無天日的獄宮,其實這對於刺客而言並不算什麼。
他悵然的並非要回到無光處。
而是那裡沒有他心心念念的少主。
——
吞雲閣已至。
轎子緩緩停下,似是不敢驚擾顛簸到主人半分。
影十揮退一眾暗衛,彎腰掀開簾幕一角,低聲喚道,“主子。”
左輕越淡淡應聲,下了轎子目光一凝,停下腳步,跟在後麵的仇雁歸險些撞上,順著少主的目光望去。
一隻憨態可掬的小鸚鵡張了張翅膀,綠背白肚,頭頂一縷綠毛,張嘴就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閒出屁的玩意教的。
左輕越眯了眯眼,影十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為難,“齊宗主說,怕少主無聊,特地送來的。”
左輕越扯了扯嘴角,總覺得透過這個鸚鵡看見了齊晟溫和又陰陽怪氣的嘴臉,他冷笑一聲,“還有呢。”
“還有……”影十不明所以,但依舊閉了閉眼,“齊宗主說,怕你忘了它。”
這“它”還是“他”,就不得而知了。
仇雁歸眉心沒由來的一跳,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少主臉色黑沉,磨了磨牙輕笑道,“一把年紀操心的倒不少,去尋苗疆有無適齡女子,問問齊宗主有意與否。”——
看見很多寶貝對“忠蠱”存疑,解釋一下(私設無原型)
“忠蠱”又稱“禦魂蠱”,古籍中所記載的禁蠱,因其陰毒,於百年前失傳。
深埋中蠱者心脈,以至於無法察覺,可控活人心智,中蠱者死後成為傀儡,與活人無異。
忠蠱如其名,在於一個“忠”字。
死亡條件:
中蠱者有叛母蠱持有者的行為
特點:
活人死人皆可控,母蠱死所有子蠱滅,子蠱死母蠱有感應,尋常手段無法察覺,且此蠱在記載中無解(隻是沒有相克的蠱可以解,並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s:雁歸中的“忠蠱”並不是失傳的“忠蠱”,威力沒有禁蠱那麼誇張,前麵有過伏筆,後麵會提到的。
作者沒什麼腦子,歡迎提出問題修正bug,有不理解的地方會回複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