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少年甘羅_重生之大秦盛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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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少年甘羅(2 / 2)

“氣急敗壞?你輸了!!”被趙詩雨揪著臉蛋扯來扯去,小甘羅疼得齜牙咧嘴,不過兩眼卻越發明亮,臉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認為這是趙詩雨被自己戳穿了心中所想後,借機撒氣呢!

“彆想太多了小屁孩兒~~”趙詩雨一點兒也不客氣,一邊來回捏著甘羅的小臉蛋,一邊好笑地回應道“小孩子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沒事兒了多讀書學點子智慧,彆老是鑽在犄角旮旯裡,偷聽那些沒營養的屁話,要不然腦袋會傻掉的,知道麼?”

說完,趙詩雨鬆開手,伸出手指剁了剁甘羅的腦門,在那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兩道指甲印,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虛偽!!”甘羅捂著額頭,心有不平之氣,滿臉憤憤地叫嚷道“你根本就是被我說中了心中盤算,才惱羞成怒欺負我!如此行徑,根本就算不上君子!”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唄!”趙詩雨兩手一攤,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輕蔑的眼線輕佻的娥眉,著實把甘羅氣得牙癢癢。

甘羅緊咬牙根,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不光占便宜摸自己的臉,還嘴硬死不承認,這無疑更激起了少年不服輸的心氣,迫切地想要戳穿趙詩雨的虛偽麵孔,更要讓趙詩雨親口承認錯誤!

“哼!”想到這裡,甘羅硬氣地哼了一聲,抬起胸膛,傲然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崽子~~趙詩雨心裡有些無奈,這熊孩子怎麼像鼻涕一樣甩都甩不掉。

雖說甘羅此言違背了呂不韋方才所下的指令,但是對方畢竟是個孩子,如果麵對一個小甘羅都要以呂不韋來施壓,那勢必會讓人覺得趙詩雨對甘羅束手無策,隻得借助呂不韋這個相邦才能壓下甘羅。

不要小看這一絲一毫的差異,談判爭辯亦如棋局,任何一個邊緣的弱子,往往都與整盤棋的走向息息相關。一旦勢頭被對手的一顆弱子阻攔片刻,兩邊的均衡就會被打破,均勢也就蕩然無存!

如此一來,在稍後跟呂不韋的交鋒勢頭當中,趙詩雨的聲氣就先弱了一籌,畢竟連相邦身邊的一個少庶子都無法打發,還要借助呂不韋的威赫,那趙詩雨接下來的應對難免會陷入被動。

這也是為什麼,在看到甘羅出麵頂撞趙詩雨,甚至違背自己方才的命令,呂不韋也沒有分毫的動怒,反而還一副看戲的樣子,樂見其成。

當下,看著要跟自己硬扛到底的甘羅,趙詩雨也不再嬉笑了,臉色板正,嚴肅道“少年就要有少年的樣子,長輩議事晚輩就該當回避,這是禮儀教養,你身為名門之後,更是嫡係子孫,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家族的顏麵,更不能桀驁心氣,自當謙遜恭謹,與人和善,明白嗎??”

見趙詩雨言及門第,甘羅在當麵聽得神色一慌,不過這小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把呂不韋搬出來當擋箭牌,神色一定,認真說道“話雖不錯,但是甘羅身在相府,按理應當遵從相府的規矩。不過這數個月以來,相邦並未對甘羅有條例上的限製,一切都以甘羅自身意願為準!也就是說,甘羅如今所為,既不涉及家門法規,也不違背相府章條,隻是沒有遵守公主你的所求罷了!”

“至於說違背公主的意願……連父母和相邦都對甘羅不加以管束,甘羅又怎麼會聽公主的吩咐呢??對吧~~!”講到這裡,甘羅臉上重新洋溢出得意的笑,像是又把住了趙詩雨的脈門一樣,喜歡炫耀、囂張的少年心性再次展露無餘。

趙詩雨沒辦法借助呂不韋的威勢,因為不管是什麼方式,隻要牽扯到呂不韋,那都算是趙詩雨對甘羅的無可奈何。

但是甘羅不同,甘羅出麵就是為了幫呂不韋探一探趙詩雨的虛實,既然如此,以相府的規章來壓下家門的法規,以呂不韋的默許來拆破趙詩雨的“禮儀教養”攻勢,不但合情合理,還轉守為攻,將鋒芒顯露了出來,直接麵向趙詩雨。

在相府,我爹媽管不了我,連相邦都不管我,甚至相邦還是我的靠山,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甘羅雖小,但是肚子裡麵的道道,卻並不比尋常大人少。

對麵,呂不韋的嘴角稍微一揚,看向甘羅的目光當中滿是讚許,對這個少庶子的臨場表現異常滿意。

而這時,麵對甘羅的質問,趙詩雨的反應就顯得平淡了很多,不光沒有被懟以後的惱羞成怒,臉上反而還緩緩浮現出莫名的笑容,一雙眼眸光芒幽深,絕美的小臉看上去明媚動人,但是卻讓人莫名感覺到一絲寒涼的氣息,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趙詩雨再次抬起爪子,這回直接搭在了甘羅的腦袋上,揉了揉蓬鬆的頭毛,臉上笑容明媚且滲人,語氣幽幽“你知道,為什麼要聽我的話嗎?”

“咕嘟……”甘羅眼瞅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絕美笑顏,冷不丁打了個顫,心裡隻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滲涼,咽下一口唾沫,萌萌地搖了搖頭。

“因為……”趙詩雨嘴角一勾,迎著甘羅那有些害怕的眼神,輕聲說道“因為你父母不會在你撒尿的時候,偷偷把你的小陽鋒給剪掉~~!”

“噗!咳咳咳咳……”呂不韋剛剛端起茶碗飲了一口,一聽到這話立馬嗆得背過氣,連忙偏過頭噴了出來,拍著胸膛咳個不停。

對坐的趙詩雨,漫不經心地抬眼,輕掃了呂不韋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脖子往上全都醬紅色兒的甘羅身上,繼續說道“相邦,也不會在你蹲坑的時候,一腳把你踹進屎坑裡麵,再撈出來吊到城門底下示眾!”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趙詩雨搭在甘羅腦袋上的手,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微微顫栗,這讓趙某人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明豔“現在,知道為什麼要聽我的話了??”

“……”對麵,呂不韋的臉色怪異無比,看向趙詩雨的目光當中,除了無奈,剩下就是敬佩了……

“你……你……卑鄙!”甘羅即便是再才華橫溢,也隻不過是個少年,雖說前途無量,舌辯超群,但是對於這等直接又粗鄙的威脅,那是一丁點兒的防備能力都沒有,隻能漲紅著臉,唯唯諾諾地憋出來一句話,用羞赧不堪的小眼神兒,控訴著趙詩雨的“無恥行徑”!

“卑鄙?”趙詩雨挑眉,看著羞得不行還一臉不服氣的甘羅,臉往前又湊近了些,嘴皮子一翻,輕飄飄地說道“還有更卑鄙的,你要不要見識見識?”

“……”甘羅瞪著驚恐的大眼,視線範圍已經被近在眼前的這張恐怖大臉所占據,心裡忐忑不安,惶惶不定,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一些,但是腦袋被趙詩雨的爪子按著,根本就動不了,隻能被迫與這個瘋女人麵對麵,身子微微顫栗以表尊重。

沒多久,在甘羅心旌神搖之下,終於是等到了呂不韋的解圍。

“甘羅,不得再與公主頂撞,下去纂刻一卷聖賢誡言,以示懲戒!”眼看著甘羅已經快被唬得話都說不利索,呂不韋連忙出聲,率先結束了這一場無形的交鋒,算是將甘羅解救了下來。

聽到呂不韋出麵,趙詩雨也就沒再繼續欺負甘羅,收回了爪子,抽身端坐,就是眼神兒還遊離在甘羅的身上,似有些意味深長。

在趙詩雨一雙虎目盯伺之下,甘羅戰戰兢兢地起身,先朝著呂不韋恭謹一禮,轉身的時候滿含畏懼地瞄了眼趙詩雨,就像是炸毛的野兔一樣,小短腿飛快邁動,晃晃悠悠地逃了出去……

“甘羅年少輕狂,心氣桀驁不遜,不過才華橫溢,日後培養得當,當是我朝中柱石!若此子有冒犯之處,還望公主看在不韋的顏麵上,寬宥一二!”目送甘羅離去,呂不韋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趙詩雨,一本正經地告罪。

這一回,呂不韋是真正將趙詩雨放在了跟自己同等的地位上。

“確實是個好苗子,要是就這麼割了,就隻能進宮了,想想也怪可惜的!”趙詩雨望向甘羅離去的方向,臉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呂不韋張著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現場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甘羅少年神童,十二歲便出使趙國,單憑一張嘴就能讓趙國割讓秦國十數座城池,回國後更是被秦王奉為上卿,位尊崇如相邦!

這背後或許有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交錯,盤根錯節,但是身為使臣,麵對的是一國朝堂,能夠以少冠之年成此壯舉,卻也離不開此子的個人能力!

從剛剛的一幕可以看出來,這小子的機敏睿智、辯論之才在趙詩雨所見之人當中,都屬於上遊!更何況還是個沒幾歲的娃娃,若是日後教導有方,成長起來定會是不遜於蘇秦張儀的大才!

講道理,趙詩雨有些心動……不是對割那玩意兒的想法心動,而是愛惜此子的才學!

史書當中並未有詳細記載甘羅後麵的事跡,自此子被封為上卿之後,就此消聲匿跡,生死不知。

以前趙詩雨也奇怪,不過今日見到呂不韋之後,看到呂不韋對此子的重視,趙詩雨卻有了一些猜想……

少不更事的甘羅,或許最終也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呂不韋這個相邦和秦王嬴政之間的明爭暗鬥,在曆史當中持續了近十年,呂不韋把持了十年的朝政,若非最終嫪毐叛亂給了秦王清君側的契機,恐怕王權與相權的爭執還會延續。

在這種大環境之下,連呂不韋都不敢說能自保,更何況被人當作棋子培養出來的甘羅!

“咳咳~~”在見到趙詩雨仍然目視甘羅離去的方向,看樣子像是對甘羅這個孩子有些戀戀不舍,呂不韋連忙出聲,喊回了趙詩雨的魂“公主若是看重這孩子,不韋下去讓甘羅多跑跑公主的清荷府,傾聽公主的教導,如何?”

“……”趙詩雨緩緩轉頭,看向笑容正盛的呂不韋,自個兒嘴角也揚了起來,有些玩味地笑道“這麼好的苗子,相邦想必也寶貝得很,又怎麼會舍得讓出來由彆人教導呢?”

“嗬嗬~~”呂不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見已經轉移了趙詩雨的注意力,也就沒有再揪著甘羅往下講,而是扯開話題“既然閒雜人等都走了,那麼公主想要談什麼事情,儘可長抒!”

說著,呂不韋神情稍微認真了些,目不轉睛地盯在趙詩雨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聽到這裡,趙詩雨臉上的笑容稍稍擴大了些,潔白的皓齒顆顆顯露,紅唇咧出一道妖異的弧度,緩緩說道“詩雨此來,是為了挽救相邦於水火,為了不讓相邦身敗名裂呀!”

“……”呂不韋整張臉立馬就拉了下來,臉色陰沉難看,厚重的威嚴隨之溢出,儒雅隨和的文士氣息瞬間消弭。

“嬴凰公主~~此言何意??本相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身處於水深火熱、身敗名裂之中?”呂不韋聲音幽冷,雙目射出淩厲的光芒,正對著對坐的趙詩雨。口中的稱謂,也已經在不經意間發生了轉變。

感受到周遭這種不可視察的壓迫感,趙詩雨神情依舊戲謔,挑眉笑道“相邦是個聰明人,看得清是非曲直,這朝堂之上勢力盤桓其中,踏錯一步就淪入無底深淵,萬劫不複!相邦處身於其中,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嗬嗬~難道是本相短視寡論?怎麼關於秦國朝堂,我這個相邦反倒不如公主這個外人通明了??”呂不韋被趙詩雨這副輕蔑的姿態攪得心頭火起,當即也來了脾氣,冷眼相望,口中毫不客氣地譏諷。

“嘿嘿!”趙詩雨抿嘴一笑,旋即麵向呂不韋,娓娓道來“相邦可彆忘了,在秦國的地界上,儘管沒有臣子能夠比肩相邦,但是站在相權對麵的,那可是王權,是秦國的王!”

“公主此言差矣!”呂不韋逮住趙詩雨的話柄,麵無表情地駁斥“不韋身為秦國臣子,絕不會悖逆我王!公主說話,可要小心些!”

“或許吧~~”趙詩雨隨意地應了句,對此毫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或許相邦誠心可鑒日月,但是連從相府出來的大夫王綰,都曾在朝堂之上奏言,要相邦儘好人臣本分。由此可見,相邦這私下裡的表現,可不怎麼像是一個良臣呦~!”

“……”被趙詩雨揭開了傷疤,呂不韋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陰沉。

自從呂不韋決心創立一門學說之後,相府開始廣招有才華的百家士子,陸陸續續趕來鹹陽的文生比往常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也使得近半年以來的鹹陽城中,隨處可見文人墨客。

人多了,還都是腹有詩書的讀書人,吃飽喝足了以後,難免管不住嘴,久而久之就容易滋生些流言。

有非議秦國朝政的,有將呂不韋吹上天的,更有甚者,開始批駁秦國律法,想要讓秦國改換門庭,以儒學治天下!

雖說呂不韋管束地及時,對於一些情節嚴重者也殺伐果斷,但是這種流言的頭一旦開了,那就止不住了。就算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卻也架不住私底下的談論。

一時間,秦國的輿論風向都有被帶偏,民眾文士對於朝政的關注和議論,也都比往常多出許多,隨之而來的人心動蕩,也就無可避免!

這種情況之下,作為始作俑者的呂不韋,自然少不了被批駁參奏。王綰也就是這個時候,站出來當庭批判呂不韋,自此朝堂之上相府一派與秦王一派涇渭分明,就連昔日的朝堂友人也都隱有反目的趨勢,雙方徹底割裂,進而引發為對立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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