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c完結+番外!
宋野枝拿起來,目瞪口呆“謝謝啊,真及時,再晚幾天送,我都好了。”
周也善“哪能啊,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過節了給你送點兒啥禮物。”
趙歡與聽見這話,相隔倆過道,都千裡迢迢來送他一腳。
這節是班會課,班主任還沒進教室門,就目睹趙歡與毆打周也善。
黃菊先入為主了,也不知道寒假裡雙方家長有沒有給孩子做通思想工作,現在血腥暴力的場麵她看著都像打情罵俏。
“都坐好了,上課鈴當擺設嗎?”
“下個月五四青年節,學校有晚會,我希望我們班上的同學都踴躍報名,有才藝的呢,彆藏著掖著,得積極表現自己。”
周也善象征性地舉了一下手,發言“老師,可以給大家表演倒立嗎?”
黃菊“這個項目可以留到下下個月的六一,看有沒有機會。”
宋野枝再次感歎,黃老師真的很能忍啊。
周也善閒不住,問宋野枝會不會彈吉他。
宋野枝搖頭。
周也善“那你會什麼?”
“小提琴。”
周也善“有多會?學了多久?”
黃菊拿著筆寫了幾個名字,掃視一圈,問“還有同學嗎?”
宋野枝“六歲……十年了。”
周也善雙手一拍,叫了一聲好,再次象征性舉手“老師,宋野枝說他要報小提琴呢!”
話音剛落,趙歡與帶頭鼓掌。
這一唱一和的,又成功吸引了黃菊的注意力。
翠鳳凰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灰白色的眼皮垂下來又拉上去,時不時用尖喙轉頭去啄自己的羽翅。它是很愛叫的,宋英軍就看中它音色亮,唱起來熱鬨,但它麵對宋野枝,從來不叫。
現時就是這樣。
宋野枝又把鳥籠門打開了,它伸頭試探了一會兒,才知道踱步走出籠子。出來後隻顧著低頭啄地,發出“嗒嗒”的聲音。
宋野枝“傻鳥。”
陶國生路過院子看見了,說“怎麼把鳥弄出來了?飛了我看你怎麼交待。”
宋野枝“嘁”了一聲,說“要是知道飛走,當初就不用害我麵壁了。”他轉了轉頭,仰麵告狀,“陶叔你不知道吧,你沒來的時候,我爺爺罰我在一月的天兒裡站了半小時。”
陶國生“哦,那還是北風救了你,往常都是兩個鐘頭起底。”
宋英軍聞聲從裡屋出來,撿起橫躺在地上的拐杖,說“腳好利索了?又給我開籠子。你小叔讓你接電話。”
宋野枝慢慢悠悠站起來,往房間走,邊走邊說“我看這翠鳳凰就當小雞散養吧,飛也不飛,往院兒裡放還挺好看的。”
宋英軍納悶兒了“誰準你起的這名兒啊,翠鳳凰?難聽死了。”
宋野枝“哪隻鳥不想當鳳凰啊?我替它實現理想。”
易青巍輕咳了一聲,現代科技處理過的聲音像裹了一層薄塑料,從聽筒裡傳過來,等有心人細細剔除那一點兒失真性。
“什麼理想?”
“沒什麼,小叔,找我什麼事啊?”
“趙歡與說,晚會表演你報了小提琴。”
“那是周也善起哄,不算數的。”宋野枝說,“我正想著明天找黃老師把名字劃掉。”
展現自我是一門苦差事,惹人注目,也惹人非議。他並不熱衷於拋頭露麵大出風頭的事,自然沒有去忍受彆人指手畫腳的必要。
“我琴店都給你聯係好了。”
即使不演出,也要去買琴的。
“4號那天我也剛好有空,可以去看現場。”
既然買了琴,上台演出,也不是一定不願意。
易青巍“再考慮一下?”
座機的電話線繞啊繞,被打了個結,再也繞不動。
宋野枝鬆手,問“那你有沒有空陪我去買琴?”
幾天後,宋野枝和周也善順著紙上的地址千辛萬苦找到琴行時,證明易青巍是沒空的。
琴行不大,有零星幾個學生樣的人在挑吉他,其中一個店員在給他們介紹。宋野枝和周也善走過去,跟著聽了一會兒。
店小,但賣的都是好貨,價格自然很高,那幾個學生一直猶豫不決。看他們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宋野枝和周也善先去小提琴那塊區域看了幾眼。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問“您好,請問是需要挑小提琴嗎?”
宋野枝“您好,我確實需要買小提琴。請問,王行赫先生在嗎?”
“先生?”那小姑娘想了想自己老板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兒,不太擔得起“先生”的文雅,“老板今天剛好來了店裡,說要等人,現在在那個房間。”
不等話音落,房間裡的人掀簾而出,木質的圓珠子受了力,在空中搖搖晃晃,撞在一起,嘩啦一片響,好不清脆,也算琴行裡一種樂器了。
“你找我?”
王行赫發型普通,但宋野枝莫名覺得他是按照竇唯的樣子剪的,又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普通,所以染成了栗色。好在他白,瘦,不矮,勉強駕馭住了不普通的發色。
“你好,我小叔讓我來‘行立琴行’找王行赫。”
“我就王行赫,你小叔是哪位?”
“易青巍。”
王行赫睜圓了眼睛,愣了幾秒,笑出來。一笑,不好相與的氣質消失個儘兒,學生氣全顯露出來“易青巍說的是你啊?”
“我叫宋野枝。”宋野枝拉了拉周也善,“他叫周也善,我同學。”
“我是易青巍高中同學,他什麼時候多了個侄子?”王行赫招了招手,那小姑娘就去倒水了,“不同姓?”
宋野枝“不是親的。”
也不是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