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泉默不作聲地看著。
這一家人住得還是這麼破,阮以秋被這對夫妻榨去的那麼多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阮母忽然看見她,明顯一愣,很不自在地打招呼:“小秋,你回來啦。”
“嗯,帶了幾個朋友,你們安頓一下吧。”
虞聽泉很不客氣,領著六個壯漢進了院子。
一進屋就坐了招待貴客的皮麵單人沙發,她無視阮父的驚詫和不爽,開門見山:
“你們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有個玉佛,被你們放到哪去了?”
阮母驚叫:“你怎麼知道……”
阮父瞪著眼把她扯到後麵:“是你把我們綁去的?!”
說的是廢棄車庫裡的那一次。
淩賀父子派人綁架夫婦倆過去,是為了威脅阮以秋聽話。
然而阮以秋身體裡不是原主,而是故意被他們抓到的虞聽泉。
她反把淩賀父子拽進靈植空間喂了吐真丹,直到審訊結束才放出來。
阮家父母也是她讓淩賀的人原路送回去的,正好讓那個人避過了隨後的抓捕。
等那個小弟回到市區,就會發現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一定會有多遠躲多遠。
至今沒有人跟蹤到虞聽泉這裡,就說明淩賀的事並沒有牽連到她。
?
虞聽泉先是默認阮父的問話,冷冷道: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把玉佛的下落告訴我!”
她開著七座車回來,帶來好幾個外人,早就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
聚在門口、窗口看熱鬨的腦袋越來越多。
有摸雞摸狗的慣犯趁亂弄走幾樣貨品,氣得阮母操起掃帚追上去。
阮父要麵子,衝上去粗暴地把門反鎖,回過頭說:“家醜不能外揚,你彆逼我!不然我去報警,我告你綁架!”
他始終對玉佛的事避而不答。
虞聽泉語氣輕鬆:“你去告啊,你能證明是我綁的嗎?”
阮父頓時氣息一窒!
他拿不出證據。
虞聽泉笑著搖了搖食指:“你沒辦法證明,而且確實不是我做的,那你就是誣陷,就是報假警!”
“你告不了我,可我能告的就多了。”
她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
六個壯漢立即跟上。
這麼多人,擠得這間堂屋更加狹窄。
昏暗,壓抑!
六雙冷冰冰的眼睛像看死人一樣盯著阮父,讓他止不住地冒冷汗,心裡發虛。
虞聽泉用指節敲了敲布滿黴斑的石灰牆,再看看被白蟻啃了一半的門框。
“你這房子,多少年沒修過了吧,屬於危房了……不過你們自己愛這麼住,彆人也管不著。我呀,頂多是有點納悶——
“從我這兒刮了那麼多的油水,怎麼著,都被你們拿去填了寶貝兒子的無底洞?”
阮父瞪她:“要你管呢,彆亂碰!”
虞聽泉輕哼。
“用自家住宅開雜貨鋪,你辦過經營許可嗎?
“還賣煙酒是吧,你們有證嗎?
“在院子裡私搭棚子,用來囤貨?考慮過消防安全嗎?”
真不是她說,隨便一條舉報,一查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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