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遊貴人第一次侍寢。
聽這動靜,一切似乎很順利。
但在殿外的袁炳春聽來,一聲聲喘息格外殘忍,如刀一般淩遲著他的耳神經——昨夜跟他耳鬢廝磨的愛人,今天就上了另一個女人的床!
以前皇帝也被迫去過其他妃嬪的宮殿。
這是他第一次沒讓袁炳春進去伺候。
袁炳春對他用心太重,反而不會懷疑他在裡麵出了事,更沒聽出這是暗衛用口技模擬的現場。
他隻疑心是遊貴人過於美豔,觸動了某人的愛美之心。
袁炳春捏緊袖子,對遊貴人的厭惡達到頂峰,恨不得她暴斃!
可惜袁炳春守在外麵,沒聽見皇帝夢中的呢喃。
他說的是:“清淮……彆走,我好想你。”
清淮?
虞聽泉莞爾:“清淮是誰?”
暗衛的表演暫停,低聲回答:
“奴才記得,蕭家的長房庶長子就叫這個名字,是皇上的伴讀之一,後來在長川一戰出了事,沒了。”
虞聽泉:“是雲妃娘家的那個蕭家嗎?”
暗衛點頭。
“你常在宮中活動,見過這個蕭清淮嗎?”
“見過。”
“他與外麵那個太監袁炳春,可有什麼相似之處?”
暗衛想了想:“若說麵容,隻有形狀相似,五官毫無瓜葛,不過……”
“不過什麼?”
“您這麼問的話,奴才忽然覺得,二人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
虞聽泉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壓住心頭的駭浪。
遊青梨說,雲妃蕭清雅後期是服毒自儘的,原因不明,可能是因為皇帝選了太多妃子,讓她覺得失寵了。
可是虞聽泉觀察了很久,這宮裡繁花盛開,從來沒有哪一朵能勾起皇帝最誠實的身體反應。
他看她們每一個的眼神,除了無趣,就是厭煩。
隻有雲妃得到了更多的愛。
不過那是裝出來的。
這麼多女人,加上後麵選秀進來的那些,他誰也不愛。
他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袁炳春也可憐,是那個人的替身。
比白月光更難忘的,是在少年感情最洶湧的青春期、抱憾而終的白月光。
蕭清淮做到了。
於是,他的妹妹也可憐,不知不覺就成了皇帝用來緬懷心裡那道月光的工具。
觀眾:
【細思極恐了各位】
【所以這才是蕭清雅服毒的真相吧……太心寒了】
【愛你多年,為你各種例外,結果你是你哥的替身……主神在上,這幾年的狗血劇本是越來越多了啊】
【隻有我在好奇嗎,小皇帝到底是什麼體位……你們都這麼正經地討論劇情,會襯得我像個大黃臉狗頭)狗頭)答應我,嗨起來,好嗎?】
虞聽泉示意暗衛,差不多可以停了。
暗衛模擬出女子興頭上最高亢的一聲嬌吟,繼而聲音漸弱,男人模糊而滿足的聲音夾雜其中。
到最後,他甚至複刻了皇帝的聲線,沙啞道:“歇下吧。”
虞聽泉悶笑,可以,這很敬業。
在暗衛驚愕的注視下,這個看似柔弱的漂亮女孩,竟然單手把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人拖了起來!
虞聽泉讓小皇帝的頭靠著床,開始摘他腰帶。
暗衛緊張:“您要做什麼?”
虞聽泉眨眨眼:“造現場,你叫得那麼起勁,我得把這兒弄亂一點才像啊。”
暗衛老臉一紅,很是自覺:“您指揮,讓奴才來吧!”
哪能讓她乾體力活啊!
主子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臟東西汙了她的眼!
“不用,我什麼場麵沒見過。”
虞聽泉很自信,她早就學會這邊的衣服該怎麼穿的,再繁瑣的設計都難不倒她!
兩人協作把明黃外袍扒掉,衣物甩出去。
這邊一團袍子,那邊一條長襪。
現場一片狼藉!
足以證明今晚這場大戰的激烈程度。
太後真的很貼心,她甚至讓暗衛準備了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