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種粉末用水一衝,攪勻了,就是黏糊糊的乳白。
暗衛讓她退後,自己頂著難聞的氣味把東西灑上去,用手蘸著一點點暈開。
還有新鮮的動物血,滴在雪白的帕子上,輕鬆代替處子血!
虞聽泉看得嘖嘖稱奇。
果然要專業人士才能弄得這麼逼真。
現場很快布置完畢,床和被褥到處是痕跡,臟得沒法睡人。
暗衛把死豬一樣的皇帝拖進臟被子。
大功告成!
袁炳春在外麵問要不要叫水。
暗衛切換到皇帝的聲線,表示乏了,誰也不要打擾。
袁炳春的小心心碎了一地,遲疑幾息才不甘心地答了一句是。
虞聽泉打了個哈欠,摸出金錁子賞給暗衛。
“你辛苦了,我去隔壁休息,你也早些回去吧。”
暗衛樂滋滋地謝恩,解釋說:
“奴才不怕累!上麵叮囑奴才冒充皇上,守到明早才算結束,您就安心歇著,明日一早,奴才去叫您起來。”
真是一點都不想穿幫啊。
當代暗衛楷模!
有機會一定給你加工資!
虞聽泉拍拍他肩膀,溜了溜了。
次日。
皇帝被袁炳春搖醒。
麵對他幽怨的眼神,皇帝心裡有點發虛。
“皇上昨夜動靜極大,看來遊貴人伺候得很是妥帖。”袁炳春幽幽地說。
“啊?”
皇帝茫然地坐起來。
昨夜?
昨夜發生了什麼來著,他怎麼沒印象,不對……
好像有一點兒。
他記得自己跟那人在草原上纏綿。
那人指著遠處對他說,早晚要把那片土地打下來,獻給他,讓他的子民能在異族的土地上自由放牧!
那個人……跟過去一樣年輕俊朗。
皇帝怔然,不知不覺落下一滴眼淚。
蕭清淮大他三歲。
後來他們兩個同歲。
現在,他已經比蕭清淮年長。
因為那個人為了實現對他的承諾,把命丟在了那片草原上,就連屍體都殘缺不全,無法運回京城安葬。
昨夜,是那個人終於入了他的夢嗎?
還是他誤把遊貴人當成他?
他搞不明白。
袁炳春恰好這時候又酸了一句:“遊貴人貌美,又伺候得皇上快快活活,想必不日就該晉升為嬪了吧。”
“你住口。”
皇帝心裡想的是蕭清淮,並不願意被人戳穿他碰了彆人的事實。
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袁炳春。
“轉過去,朕不想看見你這張臉!宮中妃嬪晉升與否,自有皇後安排,你一個奴才也敢多嘴?”
袁炳春不可置信:“皇上……”
“轉過去!”
“是……奴才遵命。”
虞聽泉站在門邊,看著袁炳春失魂落魄地退出去。
對於袁炳春之前的種種不善,她淺淺回擊了一次。
“袁公公年輕,這脖子上被蟲咬過的痕跡,僅僅一夜就散乾淨了。”
天家無情。
有多少情愛能經得住風雨?
想那蕭清淮,少年將軍,若不是英年早逝,今天傷心的說不定就是他了。
虞聽泉笑眯眯地補了一刀。
“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袁公公……你的背影,與雲妃娘娘的兄長,很是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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