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_這隻喪屍好像不一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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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2 / 2)

他們前方還有好幾棟並排的建築,路上不停有喪屍衝出來。

薛二維硬著頭皮直接開著車子懟了上去。

仲秋晨站在車頂,不斷搭弓拉箭,解決那些在路旁邊試圖跳上車子的喪屍。

這樣的混亂持續了有五六分鐘,直到車子徹底遠離鎮子的範圍,四周才總算安靜下來。

車頂,仲秋晨跨前兩步,從駕駛位上方看向薛二維,“你沒事吧?”

薛二維知道仲秋晨在車子上麵,聽見聲音他身體往前探,驚魂未定地搖頭,“沒事,就是下了一跳。”

任誰看見喪屍直接撲到自己臉前來都會害怕,更何況還是一下三隻。

仲秋晨吐出一口氣,轉身向著後方走去,要回車內。

車廂裡,莫安森一邊顧著身旁的機器不讓它們因為剛剛的急轉彎而撞在車上,一邊解決後方不斷追來的那些喪屍。仲秋晨抓住車頂跳進車裡時,他已經把後方鎮上所有追上來的喪屍都解決掉。

看了一眼仲秋晨,確定仲秋晨無事,莫安森鬆了口氣。

“車子沒事吧?”仲秋晨看向車子左側被刮過的地方,那邊向內凹了一塊。

因為轉彎太急,速度又快,仲秋晨在車頂時看見那建築牆壁都被刮掉了一大塊。

“問題不大。”莫安森動作的同時,那內凹的地方立刻被推回。

車子重新回到路上,這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之前的渡河就仿佛一場夢。

又往前開出十多分鐘後,薛二維慢慢地給車子減速,集裝車加速、轉彎、刹車都需要時間,在這種滿是盤旋彎路的山路上開太快,一個不注意就會車毀人亡。

四十來分鐘後,車子爬上山頂。

山臨河,從山頂的位置向下看去,能夠看見山下的鎮子、防洪林以及旁邊的那條大河,甚至對麵的村落以及他們昨夜居住的山坡。

從另一個角度看著這熟悉的一切,一群人仿若入夢。

無人說話,車子靜靜前行。

山不算大,上去再下來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翻過山,下到山腳,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山坳間的風景,前方就又是一條盤旋著上山的路。

仲秋晨挨著莫安森坐在車內,他被不停轉彎、變速的車子弄得暈乎乎,他本來就餓得難受,再加上這暈車感,他整個人都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莫安森看見,向著仲秋晨這邊靠近,把肩膀放在了仲秋晨的腦袋旁

,要讓仲秋晨靠著。

仲秋晨看去,精神萎靡。

“你睡一覺。”莫安森輕聲道。

仲秋晨抬頭看了一眼車內,對麵晨夏和晨小晨直直盯著他,他都已經麻木。

見現在並無情況,他也確實難受,仲秋晨點頭間就要往地上躺。

莫安森嘴唇翕動,讓鐘秋晨就靠著他睡的話到嘴邊又咽回。

“咦……”前方的薛二維突然出聲。

剛準備躺下的仲秋晨瞬間坐直身體,“怎麼了?”

薛二維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等了會後才回答道“我好像在山裡看見了隻喪屍,我還以為是廣義他們的人,就那個瘦高個……可能我看錯了,那應該是喪屍,離我們這邊很遠,不用擔心。”

這一路下來他們一直在山裡走著,但卻並不安靜,路上時不時就能看見一些村落,讓他們的心也跟著怦怦跳。

聽說離得遠,仲秋晨鬆了口氣,神色又恢複之前的萎靡,但也沒了再躺下去睡的想法。

他靠著車壁調整了個姿勢,把自己小半個人都靠在了莫安森身上,然後半眯著眼跟著搖晃個不停的車子打瞌睡。

莫安森察覺仲秋晨地靠近,身體微微緊繃之後放鬆,他不易察覺的微微側身,讓仲秋晨靠在他側胸。

車子越往前,時間越久,仲秋晨越不舒服。

車子又往前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仲秋晨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

又一次被車子突然地一晃驚醒後,仲秋晨有些難受地皺起眉頭。

莫安森伸出手,小心的把仲秋晨迷迷糊糊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肩膀。

仲秋晨恍惚地動了動腦袋,在腦袋找到支撐點後,身體很快便徹底放鬆徹底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仲秋晨嗅見就近在鼻翼間的淡淡的香味,他喉結忍不住地滑動,餓壞了的他立刻向著那香噴噴的東西靠近,恨不得咬上一口。

察覺到喉間仲秋晨製造的動靜,莫安森喉結跟著滑動,心臟也跟著不受控製地加速,他發現他也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夢裡,仲秋晨吃到了好吃的東西,他肚子不再那麼餓,這讓他整個人都舒服不少,也讓他夢見很久之前的事。

提前參觀賽場是官方統一安排的時間,那天他父母一大早就起來,他們沒有叫他,準備讓他睡到自然醒再去,反正那天什麼時候他們都可以憑證進去。

但仲秋晨也緊張,他根本就睡不著,天一亮就醒了。

三個人都睡不著,索性三個人早早地吃了早飯直接坐車去了少年宮。

車上,他父母一直找話題跟他說話,他們問他要不要去動物園,動物園裡有可愛的大貓。

正式比賽在兩天之後,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現在臨時抱佛腳意義不大。與其乾坐著緊張兩天,不如放鬆了換個心情。

仲秋晨興致缺缺,他還是緊張,也愈發沉默。

見他如此,他父母也不再提。

他們是在遠離少年宮之外的路邊下的車,下車後,他父親拿著手機導航,他媽媽則牽著他。不知為什麼那條路上人特彆的多,不牽著都會被衝散的程度。

跟著在人群中向前走去時,仲秋晨有些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向人群。

人群的源頭是他們左前方的一間有著透明玻璃牆的建築,建築的門是一扇很大的玻璃門,屋子裡不停有人從裡麵跑出來。

一群穿著黑色馬甲保安模樣的人正試圖維持秩序,但跑出來的人實在太多。

巨大的玻璃門不知為何哢嚓一聲突然裂掉,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碾

碎。

人群是一陣驚呼,仲秋晨注意力立刻從那群黑色馬甲保安身上移開看向門。

他父母也被嚇了一跳,兩人立刻朝著那邊看去。

“彆傻愣著,先走……”他記憶中長相已經模糊的男人察覺不對,伸手來拉他們倆,要帶他們離開。

仲秋晨被兩人拽著往前走去。

幾乎是他們往前走去的瞬間,門前就又是一陣驚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門裡跑了出來。

緊接著,整條路的人都慌了亂了,所有人推搡著向著四處跑去。

混亂之中,他們三個被推搡,他父親被推得倒退。

他媽媽看見,立刻伸手去拉,她手才抬起,一個渾身衣服淩亂臟兮兮的男人就撲了過來,那男人抓住她,張嘴就朝著她脖子咬去。

看見那男人張大的血淋淋的嘴,看見他母親脖子上被生生咬下來的肉,以及她那白皙脖頸上逐漸明顯的青筋,聽著那吃痛的慘叫,仲秋晨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

上一刻他滿腦子都還是比賽都是萬一出錯該怎麼辦,下一刻他腦子裡就隻剩下那血淋淋的一幕,以及尖叫吼聲。

首先回神的是他父親,他瘋了似地推開身邊的人群要擠過來,他力氣前所未有的大,但不等他靠近,就有一身血的人撲向他。

“不要……”仲秋晨試圖做點什麼,但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擠不開周圍不斷湧向他們的人群,他被那些人撞得踉蹌撞得渾身都痛,他隻能緊緊抓住他媽媽的手不放,他試圖把她拉過來。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他不知道被誰用力推了一把,本就踉蹌著重心不穩的他整個人猛地向後倒去,他的後腦勺狠狠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嗡的一聲巨響後,他腦子一片空白,眼前發黑。

他昏迷前最後看見的,是他母親搖搖晃晃以怪異的姿勢站起來的模樣,是他父親被咬得一手血顧不上傷口往他這邊擠的場景,他父親大聲說著什麼,但周圍太混亂,他一個字都沒聽見。

“不要……”黑暗中,仲秋晨腦子裡就隻剩下這一個想法。

不要……

他不要這樣……

他不想他們死掉,他想他們都活著……

他不想參加比賽了,他想回去,他想回家。

他奮力掙紮,用儘全力地掙紮,他試圖把腦海裡那些不好的畫麵全部驅逐,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那血淋淋的畫麵都始終縈繞不散。

他在混沌的黑暗中不停地掙紮,他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直到掙紮到累,掙紮到再也沒有力氣,掙紮到徹底昏死。

再次醒來時,他坐在亂糟糟的街道上,腦子裡一片混沌。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回神。

他忘掉了他最後看見的那一幕,甚至他們從車上下來之後的記憶都被模糊。他就隻記得他們要去少年宮,他們遇到騷亂,他被人推了一把,他昏迷再醒來時他父母就不見了……

麵對陌生的環境,麵對到處都是晃蕩著的喪屍,他嚇壞了,他試圖尋找到他的父母,但又怕尋找到他們,因為他怕他們也變成了街上那些人的模樣。

恐懼的本能驅使著他找地方躲了起來,然後就是哭,他不知道他哭了多久,直到哭到累哭到餓,他才在本能的驅使下開始尋找食物和移動。

那時候的他太過混亂和害怕不安,腦袋也痛得厲害,他並未察覺,但再一次夢到這一切,仲秋晨卻很快就發現周圍的一切已經變了。

不是周圍的人變成喪屍的那種變化,而是時間的變化。

那些晃蕩在周圍的喪屍身上的皮膚已經變得青白,並不是

敖躍被咬後的那種灰白,他從昏迷中醒來時,他周圍的那些喪屍已經喪屍化有段時間了,而不是他以為的“剛剛”。

那時候的他沉浸在末日的恐慌中,他的身體狀況也極差,他腦子總是混沌,身體也痛得厲害。

那樣的情況持續了有小半年,他才總算緩過勁來。

他接受了他已經回不了家,接受了那座城市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的可能,也接受了他可能害死了他父母的事實。

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該怎麼活下去這件事情上,他四處覓食,他布置安全屋,他學會和喪屍相處,他學著獨自一人活下去。

“仲秋晨……仲秋晨……”

熟悉的聲音響起。

仲秋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是莫安森那張熟悉的臉。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仲秋晨好一會後才回神。

“你沒事吧?”莫安森不複平時的麵無表情,臉上和語氣中都是明顯的擔憂,“你在哭。”

“什麼?”仲秋晨愣了下,他本能去摸自己的臉,手指觸碰在臉頰上他才發現自己臉上都是淚水。

“怎麼了?”莫安森輕聲問道,仲秋晨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開始無聲地哭了起來,他試圖叫醒仲秋晨,但仲秋晨卻睡得很沉。

“……沒什麼。”仲秋晨發現自己竟靠在莫安森身上,他坐直身體。

他抹去臉上的淚水,但臉上的淚水才擦乾淨,眼眶裡就又有淚水淌下。

莫安森伸手,要替仲秋晨擦拭淚水。

仲秋晨微微側頭,他自己快速擦乾淨,“我夢到了我父母死掉時的事。”

他不知道那能不能算是死掉。

他開始明白薛二維他們從不提自己家人的原因,他們曾經至親至愛的人,可能現在就在某個角落裡青白腐爛著皮膚唾沫橫流見人就咬。

他也總算明白他的不正常是為什麼,他肯定是在那時候就被咬了,隻是當時的他昏迷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病毒沒有馬上在他體內爆發,所以潛伏至今。

他確實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再過不久他可能就會變得跟那些喪屍一樣,他的皮膚會變得青白浮腫腐爛,他嘴裡會淌著黑色的口水,他隻要聽見一點聲音就會瘋了似的無差彆攻擊。

莫安森訝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

仲秋晨病毒爆發時昏迷不記得他父母的事莫安森是知道的,剛知道時他並不在意,因為那時候的他才認識仲秋晨,仲秋晨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個陌生人,但現在不同……

他對那對把他帶進研究院名義上是他父母的人毫無感情,病毒爆發之後他甚至從沒想過要去找他們,但父母這種存在對仲秋晨來說應該是不同的。

仲秋晨的父母是愛他的。

他們或許普通,並不偉大,但他們愛仲秋晨也願意花時間陪著他。

“……彆去想。”莫安森給出建議。

仲秋晨紅著眼眶看了過去。

對上仲秋晨那雙平時總是冷清淡然此刻卻如同兔子的眼,莫安森一顆心也跟著開始生痛,他無法感同身受仲秋晨時隔多年想起自己父母被襲擊時的痛楚,但他看不得仲秋晨難過。

“我被我父母帶進研究院做實驗時也難受,但隻要不去想,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莫安森麵無表情一本正經地傳授經驗。

仲秋晨帶著水汽的睫毛輕顫,一時間不知該做何感想,莫安森原來屬烏龜?見勢不對就縮殼裡躲起來。

一隻麵無表情的莫安森,每天辛苦地拖著自己的殼,他隨時警戒著四周,稍有不對就立刻把腦袋縮進殼裡躲起

來,然後打死不出來。

“噗……”仲秋晨想象著那樣的莫安森,被逗笑。

莫安森眼神困惑,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把仲秋晨都逗笑。

不過仲秋晨不再難受,這是好事。

對麵,晨夏和晨小晨對視一眼,感覺著心口的酸痛,均沉默。

仲秋晨和他們不同,是直接從人進化而來的存在,他們早就知道,他們也一直在害怕仲秋晨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現在他們這份擔憂更重。

仲秋晨的初步覺醒很突然,比原本的早了好幾年,然後他幾乎是在覺醒的同時立刻就又動用能力壓製了病毒地蔓延爆發,這導致他直接昏睡了足足一年,也讓他們這些存在的覺醒跟著放慢腳步。

那時候的他們還不存在,他們隻是在二次進化後才隱約有所感覺,仲秋晨的情況不對。

他們不清楚仲秋晨初步覺醒時經曆了什麼,又為什麼要壓製病毒地蔓延爆發,但那總歸不會是什麼美好的經曆。

仲秋晨深呼吸,重新靠回車壁上。

莫安森和他坐得近,仲秋晨一靠回去,左手邊整個手臂都靠在莫安森懷裡。

仲秋晨本能想往旁邊挪去,一旁的莫安森卻在他之前調節身體換了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

仲秋晨察覺,他沒有挪動,任由自己靠在莫安森手臂上。

感受著莫安森身上淡淡的體溫,他腦海中他父母被咬時的畫麵依舊清晰,他依舊難過,但他原本生痛的心那份痛楚卻被緩和幾分。

冷靜下來,仲秋晨肚子開始咕嚕叫。

那種久餓沒有進食的虛弱感以及車子帶來的搖晃感再次襲來,讓他昏昏沉沉。

仲秋晨換了個姿勢,他把頭靠在莫安森的肩膀上,放任自己靠莫安森更近些。

他不知道他還能維持多久的清醒,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他說不定就會變成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那時候他就沒辦法再靠莫安森這麼近了。

莫安森察覺,微微側頭,靜靜看著仲秋晨的側臉。

仲秋晨是個很複雜的人,明明心裡害怕他,卻又時不時靠近他,讓他誤會,讓他忍不住抱有期待。

莫安森從旁邊拿了水遞過去,“喝些水。”

仲秋晨不動,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莫安森身上,莫安森身上的血腥味隨著他傷口愈合漸漸淡去,已經沒有之前那樣讓他難受,但他依舊忍不住地滑動喉結,靠著莫安森時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那種感覺麵對薛二維時就沒有,麵對晨夏和晨小晨時也不會有。

也許是因為莫安森比較好吃?

仲秋晨漫不經心地看向莫安森的手腕,莫安森的手型很漂亮,連帶著他的腕骨也非常好看,骨頭修長而骨感,手腕內側白皙的皮膚下是若隱若現的靜脈,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仲秋晨喉結滑動,唾沫溢出,莫安森之所以有能力,可能就是因為他比較好吃。

仲秋晨還帶著水汽的睫毛顫動,他驀的有些委屈,他都已經想到他變成一隻沒有理智的喪屍之後,留著口水傻乎乎地跟著莫安森跑,想著要吃掉莫安森的樣子。

莫安森這麼厲害,肯定一下就會把他捏扁。

想著莫安森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殺掉”,仲秋晨頓時更加難受了,明明就是莫安森自己太好吃了,又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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