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商!
癸亥一愣,忙將大盾扔遠,再發力時頭昏腳軟,踉踉蹌蹌。
戎胥牟掏出備好的幾種解毒之藥,判彆了一下,選了兩種喂他吃下。
“幸好咱算計了毒鬼,也不知道哪位老祖宗發現了毒這玩意,太難纏了,真是防不勝防!”狁豹走近無頭屍身,啐了一口,慶幸道。
“卻也是好玩意,省力。”癸巳捂了捂自己懷中的毒罐,這次對付毒鬼一方,他並沒有浪費這等母窟稀少昂貴的殺招。
狁豹作為四兄弟中最不怕毒的一個,撿了根樹枝小心地挑剝著毒鬼的衣物,將貼身保藏的布囊翻了出來。
“低頭!”兩隻寒弩陡自土中激射,虧得仲牟聽出異動,就近一刀劈落射向豹子背心一弩,同時猛按其肩膀,令他急速俯身,躲掉了後頸之弩。
卻不曾想還有一弩,無聲無影,被兩弩動靜所掩,後發齊至,一刹那,射入狁豹後腰。
狁豹正順著兄弟之力下探,驟覺巨痛,忙以巔峰甲肉繃緊腰間贅肉,好在巫血秘法後勁堅韌還在,大大緩阻了弩勢,避免貫穿之傷。
弩尖也塗了毒,但被他巫血之力化解了大部分,仲牟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解毒之藥,又給他外敷內服了些許。
“勾老子的,肯定是辛未乾的,真不知那畜生甚麼時候埋的。”狁豹忍著痛咒罵道。
幾人暗道好險,紛紛戒備四周。
“不愧被叫作奇鬼,這等殺人機奇,不比毒遜色半分。”癸巳緊緊檢視著周遭土地和樹木。
戎胥牟歎道“怕是看到毒鬼被我殺死的時候埋的,機弩是衝著屍身方位,料定我們要搜身取布囊。真是可怕的敵人,死煉的千人中,被起了名號的上百,不知是不是都有這般恐怖。這兩日,我們一瞬都不能放鬆警惕。”
“你我兄弟也不差真想不到他那額頭遮的原來是隻眼睛,比辛醜還醜,這個怪物,也不知道有什麼怪異。”狁豹撕了衣襟,纏起拔出弩刺的腰。
“那隻血眼是巫血吧,挺嚇人,一看就不好對付。”癸巳回想道。
仲牟一陣僥幸,忽而想到了自己的眼耳,會不會不是《自然經》之效那麼簡單,會不會是巫血之能?自己甚麼時候開始耳目變得異於常人?當年岐山草廬醒來後?
“想甚麼呢,癸子?”狁豹問。
仲牟回神,“幸好是他踏入我們的算計,而不是我們麵對他的陷阱!此地也不宜久留”
幾人迅速離去,尋了隱蔽之處。一戰下來,兩人受傷,一人中毒,雖都沒有致命,但也削弱了他們的戰力。於是療傷的療傷,驅毒的驅毒。
仲牟則檢查起一番搏命收獲的兩隻布囊,還算值得。
“你厲害,咋知兩隻布囊在誰那裡?”癸亥咧嘴問向仲牟。
他笑著解釋道“碰巧看到了獨眼的情形罷了,而毒鬼這隻,雖不是親眼所見,但我料他不會信任旁人,必親自保管,何況毒確是好手段,試想他沾手的布囊,又有誰敢再拿?”
隔了幾層布裹,他小心地摩挲著兩隻布囊,以免中毒,“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癸亥想也沒想便說“俺聽好的!”
癸巳木道“還不錯,至少湊齊了一塊骨甲。”
“聰明!”仲牟豎起大拇指。
狁豹反應過來,耷拉著腦袋,一臉遺憾,“還以為能一次湊齊。”
“若有那種好運,你說咱兄弟還會淪為山中刺客嗎?”仲牟笑兄弟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