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想壽終正寢!
京都,鴻盧寺。
鄭祿還是想要發揮自己的餘熱的,但是管鞅和那個傅榕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都不通知他一聲的嗎?
太過分!
我起碼還是鴻盧少卿,這麼忽略我真的是太過分了。
鄭祿在地方獨斷慣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彆人獨斷,這感覺非常不好。
對於來訪的北狄使者團,管鞅采取的政策就是,大周爸爸還是你爸爸。給你什麼待遇你都老老實實地接著。
但是很明顯這個政策顛覆了鴻盧寺一眾官員的三觀。
還可以這樣?
這樣好嗎?
這樣沒問題嗎?
這樣會不會有損上國的威嚴等等?
許多的疑問都在官員們的心頭徘徊。
鴻盧寺不僅有被養老的人,還有主動選擇養老的人。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隻想吃俸祿,平平安安到告老還鄉的官員也是有的。
而這部分人也是最抗拒新政策的人。
走處舒適區不易啊。
像以前一樣不好嘛。按部就班地,不緊不慢地不好嘛。
改改改,有什麼好改的?
心累啊!
哪裡有不平,哪裡就有反抗。
在中央摸爬滾打的人精人,將目光鎖定在了,剛從地方調來,看起來比較好忽悠的鄭祿。
反正看皇帝的態度也是要舍棄的,廢物利用挺好的,攛掇他出頭。
“鄭少卿,您看,我大周乃禮儀之邦……”
“鄭少卿,您是鴻盧寺的二把手,這決定怎麼也得有您點頭……”
“鄭少卿……”
鄭祿,鄭少卿就這樣暈乎乎地“挺身而出”了。
他勇敢地向鴻盧寺卿管鞅發出了屬於他的聲音“管寺卿,屬下以為,我大周……”
管鞅也不管鄭祿的碎碎念,他該怎麼布置還在怎麼布置著。
管鞅和傅榕在一起探討著含光宴的方針。
他們已經看穿了一切。
含光宴上,呂琤絕對會請北狄使者入場,順便談一談議和之事。
這是什麼?這是建功立業的機會啊!
邊將就在宴會上鎮著,青峽大捷的喜悅仿佛就在昨日,此等良機怎麼不把握住?
必須要狠狠地宰北狄一筆!
什麼良馬啊,牛羊啊,必須來者不拒。
“寺卿,屬下以為北狄一方必定會拚死抵抗,絕不同意我等提出的條約。”
“這是必然的,縱觀史料,我們北邊的鄰居就像一隻貔貅,隻進不出。想讓他們大出血難啊!”
“屬下是這麼想的,既然第一次提出這樣的條約會讓北狄肉痛,那不如就第二次提。”
“你的意思是說……”
“對!就是您想的那樣,按照商賈的說法就是漫天要價,才好落地還錢。”
“涼台(傅榕的字)此計甚妙!”
鄭祿在旁邊繼續絮絮叨叨,他見自己被無視了,怒火值是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