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祿,鴻盧少卿。雖然你們一個是我上司,一個跟我平級,但是,你們這樣無視我,我一定會……
繼續找機會絮叨下去。
鄭祿看著管鞅和傅榕擬出開的條約是心驚肉跳,他們是真敢提啊!
他們就不怕激怒了北狄,迫使北狄怒而起兵?
怒而起兵?
對啊!就從怒而起兵說起。
“管寺卿,此約如此苛刻,萬一激起了北狄的逆反心理怎麼辦?到時候邊城烽火再燃,管寺卿你可能付得起責任?”
鄭祿的話語總算是引起了管鞅和傅榕的注意。
這話說的總算是有點東西了。
“想必我是從雁門調來的,整個鴻盧寺的同僚都應該是很清楚的。我就來自於邊城,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邊城!”
才怪,鄭祿一直坐鎮雁門府城,還真沒近距離接觸過在邊境線附近苦苦掙紮的普通百姓。
但是鄭祿說得還是挺理直氣壯的,我不說誰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一定比你們這些人要多。
“邊城苦啊!”雖然我的生活並不苦。
“邊城百姓好不容易要醒來和平,要是因為管寺卿和傅少卿的決策再次陷入戰火當中,君等於心何忍啊……”此刻我就是和平的化身,為民請命的代表!
不得不說,鄭祿這回的演講還真是打動了一批人。
成功地讓一批人有所動搖。
傅榕能讓她複起的機會從她手中溜走嗎?
並不!
“鄭少卿,你這話說的。你將邊將置於何處啊?”這一回征戰的苦主可是到京都了。
“你將戰死大周好兒郎置於何處啊?你可能代表大周邊城的百姓?你又怎麼知道邊城百姓不是在等著大仇得報的一天?鄭少卿,何不食肉糜?”你多大的臉啊,看你富態的樣子,代表邊城百姓你配嗎?
鄭祿能說些什麼嗎?
邊將團就在京都,他絕不能瞎扯。
傅榕的一番話成功地讓動搖的官員又堅定了了信念。
其實就算是傅榕不說這一番話,他們也不會轉換陣營的,畢竟轉換陣營的一般還真沒什麼好下場。
隻不過要是沒有傅榕的這一番話,他們就不會儘心儘力就是了。畢竟讓邊城百姓再陷戰火的負擔可不輕。
鄭祿感覺啞口無言,他還真就不能代表邊城百姓,這話無論是他自己說還是彆人說,都氣弱。
這裡傅榕一定要嘲諷,這臉皮還是修煉的不夠厚啊。
少數服從多數是從遠古時期就已經流傳下來的真理啊。
最終作為少數的鄭祿一部分人隻能是跟著管鞅和傅榕的步伐。
但是鄭祿等一部分人在劃水的時候,管鞅和傅榕等一部分人在熱火朝天地算計北狄,為北狄挖坑。
坑已經挖得七七八八了,北狄你是跳呢?還是不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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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永和元年(永和呂琤曾經的年號),京都鴻盧寺。
鴻盧寺卿馬修(在長生元年被拉下馬的前鴻盧寺卿。)召鴻盧寺內所有官員前來議事。
雁門失陷,舉國震動。
北狄使者將至,他們還需小心應對。
畢竟此時此刻,大周是敗者。
“我想諸君大概都已經知道了,北狄,不,是項黨使者將至的消息。”
傅榕低著頭,暗歎我方戰敗不好操作啊。不然就稱病吧。
馬修見周圍人都不開口,都低著頭,心思各異,他隻好自己開口道“準備起來吧,將賠款之類的劃分出幾個等級。我等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將北邊來的送走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