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滾!”
聽到這話,謝安竟是鬆了口氣,第一個溜了出去。
謝韞注意到謝安的小表情,差點一個沒忍住將茶壺扔過去。
還是他的克己修養到位啊!
最後一個人離開書房後,順手將門帶上了。
謝韞大號廢了,要不還是練小號吧。
兒女都是債,一個個都不省心!就他們一個個的樣子,將來謝氏要是交到他們手中,都不用對家動手,恐怕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氏自己就衰敗了。
練大號的時候正逢他爭奪相位,整合世家的關鍵時期。就這麼一段時間放任自流,沒想到這號廢了?
這回他有時間了,有經驗,他一定要練個完美小號出來。
兒女不靠譜,還是得靠他自己。
長生,一位狡詐如狐,穩健如龜的皇帝,她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嗎?
不會!
所以可得出結論,長生吃的“丹藥”絕對無害。
從嚴巡那副模樣來看,他獻上的丹藥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有一點他很奇怪,為何布局人布出了一個漏洞百出的局呢?如此明顯的漏洞,長生,你應該發覺了吧。
還有就是毛問藥的“背叛”。
如果呂琤吃的“丹藥”沒有絲毫問題,那麼毛問藥又談何“背叛”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相信毛問藥背叛了皇帝吧?
前麵的布局漏洞百出,到了大殿對峙卻沒有出什麼差錯,所有都圓了過去。
有圓局那份功夫不好製作一份更好的計劃嗎?
看來是小皇帝又在釣魚了……
希望小皇帝的垂釣跟西行的那波人沒什麼關聯吧。
嚴巡回到了家中,他去看了看“妻子”。現在肯定有人會來盯他,他得把戲做全。
呂琤沒想到吧?你的做戲就是白用功,朕早就查到你的家眷被轉移了。你說說,你背後的人也太不是東西了,都不幫你遮掩下痕跡,就讓你一個人瞎安排。術業有專攻,你的那些安排就跟大白於天下沒有區彆。
嚴巡做全了戲份就在書房的一張榻上癱著,今天早朝,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刺激”!
某幕後黑手給有些不安的屬下做著心理工作,宣布以不變應萬變,計劃繼續。
……
豫章縣。
豫章縣令譚晉的一處私宅內也是燈火通明的。
私宅內譚晉等豫章縣大小官吏幾乎是整整齊齊,全都到場了。
豫章縣驛站長李壽田是最後到的。
李壽田是親眼看著驛站裡的每一盞燈都滅了後才離開的。
李壽田報告道“明府,驛站的每一盞燈都滅了,驛站的每一扇門都有人把守著,要是有人出去,就兩人一組地跟上,萬一有什麼事,一個人繼續跟,一個人回來報信。整個驛站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
譚晉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你辦事,我放心得很。”
“下吏多謝明府的信任,多謝明府的栽培!”李壽田頗有自覺。我這做得好,那是是上司您教導有功啊!
譚晉果然更加滿意了,他拍了拍李壽田的肩膀“壽田啊,你大有可為啊!好好乾,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諾。”李壽田一臉喜意地應道。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商量怎麼送走這位京都來的林黜置使。想必大家對這位林黜置使都有所耳聞。”
縣丞崔權道“林黜置使,林侍郎,有耳聞,當然是有所耳聞。我曾聽族兄講過,這位在戶部可是不太討喜。”
主簿譚旋接著說道“是不太討喜,丁憂在家多少年了,硬生生是丁憂過了一朝天子,就是沒人提起他,複起任用他,這人緣,整個朝野也是沒誰了。”
縣尉嚴解道“他但是個有運道的,要不是皇帝,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溝裡繼續‘丁憂’呢!哪裡有現在的風光?”
譚晉最後總結道“這光有運道還不夠,還得看他會不會做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3。失了人和,失了道,長不了。”
“明府說的是。”大小官吏是一頓吹捧。
“仲回,賬本……”
“明府放心,賬本皆以妥善安置,明賬也是一本不差,任來人怎麼查都查不出毛病來。”譚旋答道。
“善!會意,那些礦工們……”
嚴解答道“明府放心,靠近邊緣的都轉移了。在深山裡的一個也出不來。”
“那些縣裡百姓上報的失蹤人口的舊案怎麼都處理了?”
捕頭嚴酒答道“都是些賤民,多給些銀兩也就封口了。山匪所害,風寒去世,被狼叼走,總之是都結案了。”
“那有沒有什麼隻要見人的難纏之人?”譚晉不放心地問道。
“沒有。還有幾個奸猾的想要以此多要些銀兩。”嚴酒是一臉不屑。
“你是怎麼做的?”
“失蹤一家五口人,原因逃役,追捕令已下發。這樣奸猾的不能就,說不定就會因為更好的價格而賣了我們。”嚴酒說得輕鬆極了,就好像他處決的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
“做得好!”譚晉顯然是很讚賞嚴酒的做法。或許在他們的眼中,百姓不過類牛羊耳。
……
豫章縣,岑台山,某礦洞。
監工們在礦洞外麵喝酒吃肉,好不逍遙。
“王哥,咱們這麼喝酒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要是不小心放跑了人……”新來的小趙一臉忐忑,是不是地看向礦洞,就怕有人跑了擔責任。
“老弟,你知道礦洞裡麵的是什麼嗎?”
“是人啊!”小趙疑惑地答道。
“不!是羊!你見過,一個人拿著鞭子趕著數百,數千隻羊走的畫麵嗎?”
這名王姓監工不等小趙回答就接著自說自話道“我見過!我們現在就是牧羊人!我們現在劃的界限就是鞭子的範圍,被鞭子打怕的羊群又怎麼會再嘗試離開呢?”
“放心喝吧,老弟。”說著他給小趙倒滿了酒,“來,老弟,喝!”
小趙無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