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燃也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親手指出的兩人。
什麼情況?就義者還是愣頭青?
呂燃看著那兩個麵對死亡危急仍然拒不承認的人是一點敬佩之心都沒有,他知道他是一定得收下這燙手山芋了。
“既然如此,那我宗正寺就收下,來人。”隨著呂燃的話音一落,立刻就由人從門裡出來,他們早早就等著呢。
呂燃這也算是有備無患,先見之明?
呂燃我不想要這樣的先見之明!
“告辭!”頭領見此走得也乾脆,不一會兒,頭領就帶著一乾人等走遠了。
“這也太乾脆了,就像是撇掉了無用的雞肋一般。”呂燃看著走遠的一乾人瀟灑的背影喃喃道。
“寺卿,這些人怎麼辦?”
“統統送靜室裡去,每日但是送一些水和食物,水和食物都精心這點,彆被人撒了藥,然後就等待聖上將人提走。”
“諾。”
……
京都另一個角落裡。此時正有一番交談提到了被關進宗正寺靜室的一乾人!
“也不知謝李朱三相發了什麼瘋,硬生生是掃蕩了三遍京都,我這邊損失了些人手。”
“嗨——我這邊也是,有幾個好手還沒施展就折損了。”
“我也一樣。”
“我也是,我也是……”
這話題一經挑起就再也收不住閘了,不少人都開始吐槽起來。
“行了,在我這裡吵吵嚷嚷的抱怨有什麼用?”
總領的一句話就立刻讓嘗遍安靜了下來。
一眾負責人安靜如雞!
“這一次大家都有損失,但是我不怪你們,想必魏王他也會理解的。謝李朱當了宰相多年,勢力不可小覷。這次被掃到的,那也是倒黴。”
“要我看,謝李朱三人其實也沒用全力,他們更多的暗手還沒動用。而明麵上的,你們也不過是被餘力給波及了,他們互相掃蕩起來可是此掃蕩我們要凶狠多了。”
“這倒也是,還是總領分析的透徹,一下子就讓屬下原本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
“總領高見,我就說我們經曆了三相的三次掃蕩怎麼才總是這麼一點人,經過總領的分析,屬下才恍然大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高下之分又怎麼能沒有馬屁?
“是啊,經過總領的點播,屬下我是豁然開朗,這一次沒有點被徹底端掉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是一位負責人說道“好像不對,有一個點好像被端掉了,好像是一個成衣鋪,掌櫃姓宋的。”
經過提醒更多的負責人想起了這位宋掌櫃。
這位宋掌櫃無疑就是被送進宗正寺靜室的那位掌櫃了。
“是他啊。我想起來了,他……”
“讓人一言難儘,對!”
“這位一直跟個透明人似的,不提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位負責人呢。”
“可不是?”
“那是你們來得晚,更早些的時候,他還是挺活躍。”
“怎麼個活躍法?”這後來的負責人還真就不知道,而且還挺好奇的。
“他的一些語言……”老負責人有些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好,還是讀書讀的少啊。
另一位老負責人接道“就是猶如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那種感覺。”
又一位負責人補充道“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笑一笑過去也就完事兒了。”
一眾後來的負責人會心一笑懂得了什麼。拿戲台來打比方,那就是個醜角啊,雖然是個負責人,但就是個小角色。
總領也是知道宋掌櫃其人的,所以這次三相掃蕩,宋掌櫃被掃掉了,他一點也不意外。
宋掌櫃的能力也不能多指望些什麼了。
至於宋掌櫃當初為何被派到京都來?這件事還是得從魏王的一位愛妾談起。長話短說,三個字概括那就是“關係戶”。
“總領,要不要派人……”一位負責人用手向下一切,意思就是做掉那個宋掌櫃,怎麼說宋掌櫃也是一位負責人,要是被訊問出不少有價值的消息就不好了。但是現在還來得及,不如就直接堵住這個漏洞。
“不用。”總領擺了擺手,“他知道的還真就不多,沒什麼價值,而且留他在那邊也能起誤導作用。”
“所有人都記住了,我們經過了謝李朱三相的掃蕩,我們隱藏得更深,很隱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靜默。魏王沒有安排,我們就一直靜默下去。有時候在孤獨中等待才更能考驗一個人的能力。”
“都聽清楚了嗎?”
“諾。”
……
豫章縣,城門口。
這回不是張家和一個人在城門口徘徊了,而是鄧錦、薛潛、嶽鋒陪著他徘徊。他們該怎麼混進去?
他們出來的時候就三個人,沒有騎馬也沒有乘坐馬車。
回去的時候變成四個人那也太顯眼了一些。
“當初要是坐馬車出來就好了。”嶽鋒懊惱道。
“坐馬車?我們又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大驚喜在等著我們。”薛潛倒是不懊惱,她從來不為她做的每一個決定而後悔,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而且我們坐馬車又如何?他們難道不會搜馬車嗎?又不是前晉,有個什麼女子不便見外人的說法,藏人根本藏不住的。”鄧錦也不懊惱,她更加在意的是他們現在該怎麼混進去,現在該怎麼做。
1魯迅《自嘲》
2唐·劉禹錫《陋室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