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想壽終正寢!
朕隻想壽終正寢正文卷第157章臣冤枉正當崔儉感覺人生艱難的時候,劉鏡心發問了“敢問崔侍郎,令嬡令郎,可在金鳳閣和銀凰館那等奢靡的地方一擲千金,崔侍郎府中的家產到底是有多厚?”
來了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問題走來了。崔儉有就有所預料,所以他鎮定地說出了他的回答“劉禦史是家住直道邊嗎?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崔府的家產到底有多厚,跟劉玉石有何關係?”
“崔侍郎府中家產到底有多豐厚跟映明確實沒多大關係,但是跟國朝卻又很大的關係,國朝有貪腐,有不平,那就跟禦史台的禦史有關於,跟我劉鏡心有關係!”劉鏡心步步緊逼。
這一切當然也在崔儉的預料之內,但是……他沒有辦法回答。
不回答就會被說成是心裡有鬼。
回答的話是說真話好還是說假話好?
說假話的話,她劉鏡心肯定又會去找聖上進行核實。到時候露餡那就是罪加一等。
說真話的話,崔儉想了想府中那些田產,彆莊庫房的金銀珠寶,書房的古玩字畫……
崔侍郎感覺是渾身顫栗不已,他清河崔氏百年世家是底蘊深厚,但是他個人的家底跟家族有什麼關係?莫不是,他還能把家族給掏空了?彆逗了。
所以實話實說的話,府中那些“過於”豐厚的家產,他應該怎麼解釋?
該死的劉鏡心,她怎麼偏偏頂上他了呢?
哦,不對,應該是該死的劉鏡心,她怎麼就偏偏回來了呢?
現在崔儉終於可以體會到朝廷中某些老臣的感受了。
劉鏡心不當人子,當初排擠劉鏡心出朝廷真的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劉鏡心再一次地逼問道“敢問崔侍郎府中家產有多少?金銀珠寶有幾何?田畝彆莊又有幾何?”
“劉鏡心!”崔儉在劉鏡心的步步緊逼下有點情緒崩潰,“小小一禦史有個權利查一位兵部侍郎的家產?你真的好大的膽子!”
崔儉的一句小小一禦史一下子吸引了大部分禦史的目光。但是偏偏怒火中燒的崔儉還沒察覺到。
“我的膽子當然的,因為我的膽子是太祖給的,我的權力是大周律賦予的。若是按照崔侍郎的算法,假如崔侍郎府中被查抄家產。”
“誰被查抄家產,你說誰呢?”崔儉現在很敏感,尤其是對於家產、查沒這兩個關鍵詞。
劉鏡心似笑非笑地看著崔儉,好像在嘲笑崔儉的心虛“假如,都說是假如,崔侍郎可是心虛了?”
崔儉回答得超快“誰心虛了。”
“那就好。”接著劉鏡心毫無悔改之心的繼續說道,“假如崔侍郎府中被查沒家產。那麼豈不是還得讓尚書親自出馬?不然誰配查抄崔侍郎的家產啊?”
“要是按照崔侍郎的邏輯繼續推理下去,那勳貴犯事又改誰來查抄,聖上親自出馬嗎?”說完劉鏡心就笑了起來。
就劉鏡心最近的大臣們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崔儉的臉色氣的發青。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劉鏡心說的有道理。他說的話本就站不住腳,是在胡攪蠻纏,無理取鬨。
“崔卿不妨說一下,朕也好奇,朕也想知道。崔卿莫不是想說,朕也沒資格知道吧?”呂琤笑著替劉鏡心扛起了擔子。
這是劉鏡心歸朝的第一仗,當然得勝利的漂亮些。
什麼?為什麼如此果斷,就不怕萬一失敗?
失敗是不可能失敗的,有朕擔保,必定馬到成功。這是劉卿送朕的禮物,誰敢攔朕收禮物,朕就和誰過不去。
“聖上您當然有資格。不過……”崔儉想要找借口推辭。
但是呂琤卻沒有給他機會“既然如此那就說說。能隨子女在煙花風月之地一擲千金,崔卿的家產到底是有多豐厚?”
“諾。”崔儉無奈地應道。
同時崔儉還是在拖延,在想他到底從何出說起好呢?
呂琤也看出了崔儉的磨蹭,她直接就幫崔儉做出了決定“崔卿既然感覺為難,那朕就幫一幫催卿,朕來問,崔卿作答就是了。”
“喏。”崔儉感覺自己正在一步又一步地喪失主動權,但是他能怎麼辦,他也沒辦法。
崔儉他無能為力,他無力無助弱小又可憐。他好難好慘啊!
“先從田畝開始吧。崔卿家中田畝幾何啊?”
“兩萬畝。”
朝廷中的一些官員倒吸一口冷氣“斯——”
一眾朝臣真能貪啊。
又一小撮朝臣有本事。
呂琤看了魏忠賢一眼,按道理說魏忠賢對京都這些官員的家產應該是很清楚的。
至於魏忠賢為什麼要清楚京都每一位官員的家產,那當然是在為查抄家產做準備。
他不事先查好,他怎麼知道官員手底下還有沒有滄海遺珠?他又怎麼知道罪臣身上的羊毛有沒有薅乾淨?
魏忠賢向呂琤搖了搖頭,呂琤心裡頭立刻就有數了。
“崔卿這田畝的數目對不上吧?”
崔儉在下方看不清呂琤冕旒下的麵孔,他試探地往上增加了田畝的數量“五萬畝?”
戶部尚書陳忍不住,回頭看了崔儉一眼,心想田畝都這麼多,在加上一些彆的東西,這麼簡簡單單一算,呦嗬,這崔儉還真是富得流油啊!這要是查抄了家產……
陳川忍不住開始了幻想,他知曉崔儉屬於家產的一部分田畝就如此多時,那麼在他這裡崔儉已經是罪無可赦,非查抄家產,不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