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腳程挺快。”隔得老遠,就看見守哨的雷老虎。
老廖把行囊往他身上一扔,“咋就你一個,老陳和大平呢?”
“今年上頭不是要求哨點也交駐紮稅嗎?這會兒沒事,跑出去打兔子去了。”
“兔子肉又不值錢,沒出息。”
雷老虎一腳踢到對方屁股上,“你懂個求,兔子毛可不便宜。”
“也是,”老廖抬頭看向寧夏姐弟三人,“你彆看肥老虎五大三粗的,硝製皮子可是一把好手,祖傳的手藝呢。”
寧夏默默看了看毛毛身上那袋價值不菲的行李袋,看來以後要多走動啊。
沒一會兒,雷老虎身後的林子就躥出來兩道人影。
“喲,寧夏到啦?”
寧夏看向頗有些狼狽的兩人,禮貌笑笑。
“你倆去這麼大半天就給我帶回來這麼兩隻雞?兔子呢?”
老陳小心地從腿邊的包裡翻出幾顆蛋,“還不是平子,說好久沒吃雞蛋了,硬是跟了這兩隻雞一路,就為了掏幾顆雞蛋。”
“老虎你可不能怪我啊,本來就多久沒吃雞蛋了,你這次去貿易點領物資還忘了拿雞蛋,那我不得想辦法搞點。”
對比李剛幾人,雷老虎幾人顯然‘野氣’重很多,沒有李剛幾人的板正感。
隻見雷老虎抬腳給了大平結結實實的一腳,“我帶回來那麼老些糧食還不夠你大展身手的?饞死你算了,兩隻野雞就追成這幅鬼德行,出息。”
老陳嘿嘿一笑,“哪裡才兩隻,一窩呢!這小子隻逮到這兩隻,等我到了全跑乾淨了。”
大平小心護著胸前的包袱,“我又不是衝著雞去的,喏,你看,三十來顆蛋呢!”
寧夏心思徹底活絡起來,深山老林裡這些牲畜的窩可不好追蹤。“平子哥,這些蛋是受精蛋不?”
大平一下理解了寧夏的意圖,“有些是有些不是,等會兒我分出來,受精的你帶走,看看能不能孵出來。”
說完踢了踢腳邊的兩隻雞繼續道,“這兩隻都是母的,有一隻已經不行了,另一隻倒沒受什麼傷,你一並帶走。”
“謝謝平子哥,那我拿彆的給你換。”
大平擺擺手,“又不值錢,我可聽老廖念叨好多次你廚藝不錯,教我做兩道菜就是了。”
“這小子以前是炊事班的,雖然是炊事班的,但是那手藝吧...”老廖一點沒遮掩對大平的嫌棄。
“放屁!老子又不是你們青鳥州人,你個土嘴隻吃得慣這邊的口味,還怪我手藝不行?”
“你們信天州連剛出生的老鼠都能煲湯喝,口味一向清淡,玩得倒是挺重口味,誰能吃得慣?”
“難得跟你胡謅。”
一行人說說笑笑,慢悠悠回了後方不遠處的哨點駐紮點。
寧夏一進院子就直奔灶房,看得老廖直樂。
李剛白了他一眼,帶著林屹去附近砍竹子去了。既然寧夏要養雞,這會兒閒等也是閒等,他給他釘個籠子養雞使。
野雞可不比家畜,散養在院子裡也沒事。不找個籠子關著養熟,怕是剛下地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