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傳!
蕭寒笙見一幫女子前一個青衣女子正和對麵一個書生說著話,那書生身前掛著一個破木筐,身後背著一個一動不動垂著頭的白衣女人,又見這些綠衣女子手腕處的青蓮花,便已明了。
“紀書生,你這是要到何處去?”武碧霖笑眼盈盈道。
紀華怔怔退後了半步,麵露憂色。
武碧霖道“師姐,師妹在此問好了。”
武碧霖見她不說話,連頭也不抬,暗自氣悶,不過又想,她今日無論如何也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不禁又笑道“師姐瞧也不瞧我一眼,竟如此無情,那也莫怪師妹無禮!”
語音未落,武碧霖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兩隻手掌一隻在前一隻在後,向紀華與魏安文的天靈蓋擊去。
紀華隻是緊緊抱住身前的破木筐,輕輕閉眼,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脫不了,已做好死去的準備。
隻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劍刃從武碧霖麵前橫向劃過,武碧霖心下一驚,連忙雙掌收回張開胳膊,微微後傾極快向後滑去。
武碧霖滑到眾教人前,定睛一看,是位身姿瀟灑的白衣少年,麵容清秀俊朗,正是蕭寒笙。
武碧霖微微眯了眯眼,道“你是誰?”
蕭寒笙不理她,轉過身一看,那木筐裡有一個嬰兒,道“這位阿叔可有事?”
紀華搖搖頭,又是疑慮又是感謝道“請問少俠是?”
“少俠不敢當,晚輩是天罡派的大弟子蕭寒笙。”蕭寒笙微微行禮。
“原來是天罡派門人,怎的如今閒到連彆教自家的事都要管?”武碧霖大聲道。
紀華向蕭寒笙微微還禮,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武碧霖見蕭寒笙不理會,氣悶道“都說天罡派門人不僅武功高強,禮數之周到更是其他門教所不及,可我今日見了也不過如此!”
蕭寒笙平靜道“天罡之禮隻向正人君子行。”
武碧霖大怒,看著這少年也隻十五六歲,怎麼卻像個成年人一般伶牙俐齒,瞪眼道“沒教養的孩子!瞧我打不打你!”
武碧霖縱身跳起,足在空中連蹬幾步,飛到了蕭寒笙麵前,出掌擊出。
蕭寒笙隻向左微微傾斜,武碧霖就打了個空,接著又雙手互替,打出左掌,蕭寒笙向右又一斜,武碧霖再次打了個空,武碧霖心下惱火,淩空兩個後空翻,競飛快越過蕭寒笙到了他身後,接著又是雙掌擊出。蕭寒笙隻覺兩個青色影影淩空飛過,武碧霖輕功極佳,又比蕭寒笙多修煉了十餘年,自然是比他高出甚多。怎奈蕭寒笙右腿後踢,踢到了武碧霖胸口,武碧霖隻差半寸便擊中,豈料竟是輸在了胳膊短。
武碧霖捂住胸口,心中隻湧出一股羞恥,她在眾多師妹麵前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踹了一腳,自己又是本教除教主外武功最高,資曆最深的,又憤怒又難堪。緊接著又縱身躍起與蕭寒笙糾纏一起,蕭寒笙左出一劍,右避一招,剛開始也能與武碧霖不相上下,但後來就明顯落為下風。
雨愈漸小了,薄暮時分,竹林中的每一棵竹子都高聳入雲,半空浮上淡白色輕霧,竹色的濃鬱恰好與暮色的神秘感不謀而合,勝似仙境。
極其使人安靜的景色卻時不時傳來打鬥嘶吼聲,真是違和至極。
若無打鬥聲,遠遠眺望,競覺如此空靈靜謐。視野放大,村外的“世外桃源”與村內的“世間地獄”大相徑庭,真乃玄妙空靈,奇詭獨特。
朦朧之中,一抹紅色人影越來越清晰,終是一齊與打鬥聲撕毀了這仙境。
“哇,中原武林的俠人還真是多呢~”一聲幼稚卻怪異的聲音隨那抹紅色一同清晰起來。
蕭寒笙武碧霖停止了打鬥,一起看向聲音來源。紀華和眾教人也好奇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