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傳!
天色已經昏昏沉沉,雨雖停但霧不散,昏暗的光線使樹林愈加可怖,紀華隻得借月光向前趕路。
已走到樹林深處,突然,紀華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幸好他抱住了孩子,否則摔不死也殘疾了。
紀華摔得不輕,但第一時間是查看孩子是否安好,又看向魏安文,將她靠在樹邊,和她一起坐著休息。
紀華一路帶著魏安文的屍體,便是不想讓她流落在外,將她帶回他倆初見時的梨花江埋葬。隻希望她能在下麵過的安穩一點,莫要再與她名字一般“未安穩”。
紀華正暗自痛心,卻聽一陣異常清晰的“嘶——嘶——”聲。
紀華正奇怪,忽然大驚,不敢喘氣。紀華輕輕抬頭向上看去,隻在暮色中見一條細長,正發出嘶嘶聲,是蛇!!
紀華嚇得大叫一聲,竟然猛地一下子跑了出去。那蛇卻也沒去咬他,而是張開大嘴就要向嬰兒咬去。
紀華見狀不妙,也不管死活,又是猛地用身體捂住木筐口,抱緊了木筐。那蛇也就一口咬在了紀華脖後,嬰兒被震動嚇了一跳,頓時號啕大哭,那蛇也離開了。
此刻,蕭寒笙等一眾人早已醒來,正向著紀華的方向追去。
“喂,兩位,這方圓幾百裡可全都是樹林,怎麼知道他去了哪麵?”納芙爾道。
蕭寒笙隻想著快些趕路,完全沒聽到有人說話,此刻他正擔心著紀華和嬰兒。
武碧霖心想到時找到紀華,必定要大戰一場。不知納芙爾到時會不會幫著這小子,如若不幫,我必能勝;可若幫了,納芙爾這幫人也不可小覷。這公主心性高傲,又蠻橫無理,倒不如我此時賣個乖,叫她不要幫著那小子。
納芙爾見沒人理會自己,覺得自己很是委屈,於是停下腳步大聲怒道“本公主在與你們說話,你們是剛才耳朵被哭聾了嗎?”
蕭寒笙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與自己無事,便自徑趕路。
武碧霖轉過身走到納芙爾身邊,指了指地麵道“公主,公主你瞧。”
納芙爾見她麵帶笑容宛如一朵豔麗的花朵,暗自納悶怎麼她剛才還要將我殺了的眼神,現在卻這副討好模樣?
“瞧什麼?”納芙爾不耐煩的看了看地麵。
“此時剛下過雨不久,而這樹林裡土壤本就濕潤,紀華又不會半點武功,勢必會留下腳印,隻要我們順……”
納芙爾似乎根本不在意武碧霖說了什麼,隻是眼神總是飄向蕭寒笙。還沒等她說完,便輕功一躍,躍到了蕭寒笙前。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納芙爾有些生氣。
“嗯?”
“你嗯什麼?我剛才問你怎麼找到那個男人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理我。”納芙爾說到後麵臉蛋微微一紅。
蕭寒笙卻隻覺得納芙爾很是驕橫,道“方才武前輩不是已經與你說了嗎?”
“可那是她解釋的,我問了你們兩個人,你還沒跟我解釋呢。”
蕭寒笙從小從男人堆中長大,現下年紀也小,自然是不懂女兒家的這些。隻覺得不耐煩,道“腦呆癡症之人才須同樣的話說許多遍,姑娘若是,我便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