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座星係為何這樣窮!
大黨和姚斌因為合一組乾活,兩人就比其他人更親近一點。此時,兩人坐在最後麵小聲說話。
“你說,一會兒吃飯,誰結賬?”大黨賊兮兮的問,心裡不斷打著小九九。
人太多,讓誰請客都難免肉痛。
“小翡應該能安排好,一會兒聽他得吧。”姚斌乾活還算勤快,腦子缺不愛琢磨這些事。
有人身體懶,有人腦子懶。
哪料,旁邊的郝建聽見了,嗤了一聲“著什麼急,哪怕讓你掏,也肯定就掏你自己的。不想花錢,就彆要麵子了。”
小人物的心理正是如此,花錢心疼,丟麵子臉疼,哪怕私下裡抱怨,當場也要裝的自己很大方。所以,錙銖必較也得偷偷的說,不然丟不起那個人。
雖說如此,但彆人卻不能揭開。
大黨慍怒“乾活不行事兒,話倒是挺多。”
“咋滴,我是沒力氣,但是我沒偷懶。你有勁兒,你特麼一直讓大斌哥抬重頭?”
“小崽子你找茬是不?”大黨惱羞成怒。
後麵聲音大了起來,前麵開車的張勇翡心道郝建這孩子小時候挺穩當的呀,長大後怎麼就那麼操蛋呢?
他對著後視鏡喝道“沒累著你們是吧?想支棱黃瓜架子,等晚上,你們要是還有力氣,我給劃地方,你倆使勁折騰。”
郝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他打小就崇拜張勇翡。可能連張勇翡都忘記了,小學那會兒,郝建甩著大鼻涕泡,臟兮兮的,說話還結巴,膽子很小。郝建還記得,那次老溫家的孩子欺負他,用拳頭杵他的胸口,把他杵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當時怕極了,心裡是絕望的。因為老溫家的小子向來霸道,慣能做一些欺負弱小的狠事兒。主要仗著他家離學校近,他小叔總為他出頭。
當時,有個人把溫家小子拉住,盯著溫家小子齜牙樂“你再碰他一下,我和小胖今天就打死你!”
是張勇翡,他身後是小牛犢子一樣的張加一。張加一打小就是個悶葫蘆,但是全校的人都知道,隻要誰惹到張勇翡,他就會把那人給死死的抱住,然後張勇翡就使勁打……
溫家小子就不敢說話了!
張勇翡從小就有性格,如果他發火,不像彆人那樣罵娘,他總是齜牙笑。那會兒,鹿崗嶺所有孩子都黑,張勇翡也是。但是張勇翡家裡不讓他吃糖,很小就刷牙,牙一直很白。然後彆人都像個泥球似的,臟兮兮的,張勇翡卻一直很乾淨。
他說話,能把老師氣個半死,老師還拿他沒辦法。因為張勇翡總是對老師說“老師,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爸媽麼?有的話跟我說,我幫你傳個話。”
總結一下張勇翡不怕校園惡霸,因為有張加一。張勇翡不怕老師找父母,因為他爸媽從來不因為學校的事打罵他。張勇翡從來不擔心彆人笑話他,因為他愛乾淨,學習好。張勇翡說話從來口無遮攔,因為有實力……
郝建這些年受張隔路影響太深,一直在模仿,卻從未超越過。
張勇翡開口,他願意聽。
見郝建不說話了,大黨罵罵咧咧兩句,總算挽回點顏麵,也閉嘴了。
見他們不說話,張勇翡說道“這就覺得累嗎?你們可能都聽說過,我在京城做生意,欠了一屁股債,討債電話都打到家裡來了吧?知道那時候我乾啥還債嗎?裝卸工。我才知道,原來農村活,也就那麼回事,不算累。等下午,我讓你們體會體會。”
有人問他欠了那麼多錢,最後怎麼還上的。結果,張勇翡卻住口不言。
一行人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餐館裡麵。
張勇翡一進門就嚷嚷“店小二,接客了。”
“一聽就知道是你來了。”一個胖乎乎的女人從吧台走了出來。“飯做好了,就等你們來了。我給拚個桌,一人一瓶啤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