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座星係為何這樣窮!
要說男女這點事,張勇翡真不當回事。曾經他號稱一塊金,走哪兒亮到哪,總是莫名其妙的吸引異性。
而毛毛,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轉眼間就忘了。
反而石中玉,眼角餘光時不時的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似乎想看出點端倪來。
三人嘻嘻哈哈的滑到了張加一家裡,找小胖拿了尖稿和水桶,四人向東溝進發。
東溝是鹿崗嶺的儘頭,翻過去就是丁家營水庫。兩邊,水源是通的。丁家營水庫裡有的魚種,東溝保管都有。
“你們仨都有腳滑子,就我沒有。不過我也有交通工具,看我的。”張加一從煤棚裡,推出來一個烏漆嘛黑的鐵架子。
搭上板子,就是一個爬犁。
把水桶和尖稿放上去,張加一彎腰從後麵推著爬犁跑,然後微微跳起來,跪在爬犁上。
爬犁的鐵筋更粗,跑起來更快,而且穩當。
推一段,跪一段,看著也挺過癮的。
毛毛兩眼放光“我才發現,農村這麼多好玩的!”
張勇翡說“你沒見過那種可以拐彎的爬犁,那才更好玩呢。拉到山頂,在山道上漂移,可以轉向,一路到底,老過癮了。”
毛毛雀躍“那你帶我們玩那個吧!”
“嘿嘿,不帶。”張勇翡非常氣人的說。“有一年,鹿崗嶺的一個孩子放爬犁,裝樹樁子上了。那個樹樁子有個叉子,把他大腿剜掉一塊肉,有碗口那麼大!”
“這麼嚇人?”石中玉滿臉怕怕,想想都覺得疼。“那還是玩腳滑子吧,沒危險,摔雪窩子裡,把我姐都摔樂了。”
來到東溝,河水的冰壺逐漸大了起來。
這隻是其中一條叉流,很快到上遊彙聚,寬的像是一條江。
三人在厚厚地冰麵上行走,不時地發現動物的足跡。
這方麵,還是長期在鹿崗嶺生活的張加一更熟悉。他一一給講解,這些動物是啥。
“這是兔子蹤,三角形的。兔子跑的時候,前麵兩條腿並在一起。”
“這個是山貓,和家貓有點像。”
“這個是野雞,野雞走的時候和飛的時候一樣多。”
“這個是野豬,和鋼鬃有點像。”
實際上,鋼鬃沒長開,耐力不行,早就在爬犁上趴著喘粗氣了。
等它長大,幾個人可能拍馬也不及它。
有人說家豬的耐力比野豬更綿長,那純是臆測。一個懶惰的成天家裡躺著吃飽了就睡的宅男,耐力怎麼可能比工地乾活的工人耐力強?
張勇翡已經卸了腳滑子,幫張加一拉爬犁。毛毛瞅準了時機,一屁股坐在了爬犁的板子上,讓張勇翡拉著。
石中玉也有點累,想坐,不好意思……
“就在這吧。”張勇翡挑了個地方。“我記得,以前在這釣魚,能釣上來大家夥。”
雖然有大魚,但是不多。畢竟,這裡不是丁家營水庫。
以前,有人打過這裡的主意,想在這邊養魚。隻是,在那段特殊的時期,經過多年的濫砍盜伐,草木毀壞過甚,天氣失調,雨季經常有洪水來襲,彆說養魚,就算鐵疙瘩放水裡也給你衝跑了。
張加一掄起了尖鎬,在冰麵上鑿出來個小洞,接下來兩人輪換著將這個洞擴大。
“這麼深?”石中玉跺著冰麵。
張加一則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到了最後,甚至水都能凍乾了。這幾年水淺了,有大魚,冬天水全都結冰,也都乾涸死了。聽我爸說,在我爺爺小的時候,東溝的水老大了,裡麵的胖頭魚能長十來斤。”
說著,冰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