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姐,他這是咋了?”
丫丫看著在地上不停蠕動的男人,那個樣子,就像是旱廁裡麵翻滾的蛆,丫丫看著怕怕的。
夏寶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說道“沒什麼,八成是了壞事,遭了報應,邪風入體,中風了吧!”
霍衍之過去,給了那人一腳。
他那一腳可不是開玩笑的,力道大的驚人,隻聽見哢噠一聲。
男人的慘叫聲,驚天地,泣鬼神。
丫丫又是一驚,“哥,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霍衍之無所謂的聳聳肩,“哦,大概是做了壞事,老天也在懲罰他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這樣嗎?”丫丫覺得有點兒冷,“看樣子,壞事真的不能做。”
夏寶兒抱了抱丫丫,“冷嗎?咱們回去吧!”
今天可把孩子嚇壞了。
這黑燈瞎火的,山林裡麵風聲鶴唳,危險的很。
不單是丫丫,夏寶兒也覺得冷。
霍衍之把地上的人拎起來,扛在肩膀上,就帶著夏寶兒和丫丫往外走。
男人不知道是哪一處的骨頭斷了,又被霍衍之的肩膀硌的渾身難受,想要喊,都喊不出聲。
村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圍聚在了一起,人手拿著火把,以霍成澤為首,霍佳佳哭哭啼啼的跟在她爹身後,被眾人圍在中間,村民們都是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霍佳佳父女兩個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霍佳佳的父親麵上掛不住,拽著霍佳佳的娘死死的不肯鬆手。
“你看看你的好侄兒,好侄女,他們把我們家害成什麼樣子了?”
霍佳佳的娘恨不能把頭埋進膝蓋裡,至於霍佳佳的幾個哥哥,連麵都不敢露出來,生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那……那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變成這樣啊!”
從前,他拿著她娘家好處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誇她娘家人個頂個兒的出息,見了麵,恨不能把她娘家的那些人供起來。
現在又恨不能跟人家撇清關係?
撇的清嗎?
整個迎風大隊誰不知道他們家就是因為沾了她們老蔣家的光,日子才會越過越好的?
她的兩個兒子都在市裡頭上班,放眼整個大隊,有幾戶人家能一下子出來兩個端著鐵飯碗的人?
想到這裡,董佳佳的娘又覺得委屈。
沾光的時候,他怎麼不說?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能知道個啥?以前沒事兒的時候,天天把那個蔣珍珠往家裡招,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攪家精,現在好了?害了她自家的兄弟不說,還害了我們家。”
說到這裡,霍佳佳的爹又是一巴掌甩到了蔣佳佳的臉上,“誰叫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的?那老蔣家是什麼人呐啊?你也跟在裡麵瞎攪和?”
霍佳佳捂著臉,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她當時就是想報複霍春枝來著。
誰讓她天天在她麵前顯擺她會做什麼香皂,隻要她一去學校,全校的人都恨不能擠到她身邊來捧她的臭腳?
她們家怎麼就沒有一個寶兒姐呢?
一想到她們家不僅沒有寶兒姐,還出了一個人販子,她心裡頭就難受。
自從蔣珍珠出事之後,以前跟她玩得好的一些小姐妹,統統都不跟她玩兒了,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憑什麼霍春枝就那麼幸運,什麼都好?
她就那麼倒黴?
攤上的都是一些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