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及笄_鳳儀九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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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及笄(1 / 2)

鳳儀九歌!

趙太後……時刻都在關注著她嗎?

元向歌忽然覺得脊背發冷,如芒刺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美人,您沒事吧?”撒兒訝然不已,趕快替她拿了個毯子披上。

元向歌艱難的搖了搖頭,無力道“我要就寢了,你們退下吧。”

話是這麼說,可她依舊盛裝打扮,臉上還帶著脂粉,怎能就這樣上床呢。撒兒和清容服侍著她卸了釵環,收拾洗漱了一番後,才吹了燈退下。

元向歌像嬰兒一樣蜷縮在床上,緊緊的裹著被子,腦海中千思萬緒,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喘不上氣來。

她仔細一想,趙太後未必是在關注她,也許是在關注陸深。

陸深是寧國公主的獨子,而寧國公主又是已故的麗太妃的獨女。

麗太妃是先皇的寵妃,寧國公主更是自打出生就被先皇奉為掌上明珠,從封號就可見一斑,而且先皇甚至一度想要為了麗太妃廢掉當時還是皇後的趙太後。

這樣說起來,麗太妃和趙太後也算得上是大半輩子的仇家了,因此自打陛下過世以後,寧國公主的日子就一落千丈,不可同往日而語,偏偏她的兒子陸深卻長相出色,文武雙全,與陛下年紀相當,因此,趙太後不喜陸深也是情理之中。

元向歌覺得,她與陸深在入宮前有交集,趙太後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才順帶著問了問她的動向。在趙太後的眼中,她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小孤女,更對趙太後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她不認為趙太後會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至少目前的她,渺小如履蟻,並不值得趙太後關注。

這樣一想,她漸漸平靜了下來,下意識的去摸脖子裡的木珠,卻摸了個空。

她怔了怔,睜著眼睛喟歎了一聲,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句‘活著回來’。

恐怕,陸深的心裡也沒底吧,要不然,像他那樣狂妄自大的人,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喪氣話。

她特意讓碧痕出去打聽過,外麵都說傳益州與吐蕃搭界的地方亂的很,還傳聞那邊根本也不是什麼匪徒,而是吐蕃的軍隊蠢蠢欲動,總是躍躍欲試的往大齊的地界上靠攏。

當然,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是從兵部傳出來的,可見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連她這個困在深宮之中的妃嬪都能打聽到的消息,陸深是絕不可能不知道的。

延和四年,就這樣過去了。

元向歌思緒紛亂,徹夜未眠,眼見著天邊泛白,隱隱的鳥聲傳來昭告著新年伊始第一日的降臨,她才有了困意。

元月剛過了十五,陸深就出發了,身邊隻帶了幾個幕僚,除了寧國公主和武安侯還有幾個同窗的好友相送,朝廷連半個人都沒派。

就這樣,天還沒亮,陸深身著一身玄色勁裝策馬出城,到了城門口,他勒住馬兒,麵容嚴肅的眺望著遙遠的皇宮,直到身邊的幕僚提醒,他才收回了目光,豪邁一喝,揚起馬鞭,風馳電掣的策馬絕塵,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陣飛揚的輕灰。

此事也被宮廷內外議論了好一陣,倒不是官員們不想送,而是太後和陛下根本就沒有旨意,誰也不知道啊,甚至還有言官在朝中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公然納諫,說太後和陛下如此行徑,是寒了朝臣的心,陸深為了大齊而征,怎能如此待遇?

趙太後倒是不惱,反而笑了起來,四兩撥千斤道,不過是邊陲匪徒作亂,派陸深去剿匪而已,為大齊而征,有些誇張了,況且陸深出行甚早,也不喜鋪張排場,如此興師動眾大可不必。

這一下把言官堵得無話可說了,他總不能把陸大人拉回來問問,究竟是不是這樣吧。

元向歌聽了以後,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旨意上說是剿匪,可等陸深去了,發現沒有匪徒,都是吐蕃的軍隊在作亂,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若是去打仗了,那就是無旨意挑起了戰事,可若是不打仗,那就沒有平息邊陲之亂。

除非劍南節度使或是益州都督願意幫陸深往朝廷寫信,等朝廷的旨意,再做下一步舉措。亦或是邊陲已經起了動亂,那就無須等上報再出兵了,說不定陸深還能借此立上一筆不小的軍功。

不過,趙太後既然派了他去,想必已經掌握了可靠的消息,確定了吐蕃並不敢打過來。

陸深走的還是蠻快的,等加急的消息傳到朝裡,距離他到達益州已經過去五六日了,正好是二月的中旬。

元向歌之前還在擔憂,這路途是否順暢,因為他剛出發不到兩天,長安就下了一場大雪,也不知道去往益州的路上有沒有下雪,以這個到達的時間來算,看來路上還是很順暢的,想來大概是沒有下雪的。

但她卻猜錯了。

從長安一直到興州,都下了大雪,好在下雪的時候,陸深一隊人馬已經到進了興州,所以隻多耽擱了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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