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暖婚!
徐平征收回視線,淺笑“是愛人。”
愛人?
徐市長終生未娶,想必,是愛而不得吧。
薑九笙也曾聽聞過,徐市長年輕時,用力愛過一個女子,隻是,世事多變,沒能成眷屬,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徐市長念了這麼多年,時過境遷後,想起來,也溫柔如初。
徐平征突然說“和你很像。”
薑九笙微愣,一時不明。
徐平征笑了笑,解釋說“我的愛人,眉眼和你很像。”
她隻是笑了笑。
“要一起喝一杯嗎?”徐平征禮貌地邀請。
薑九笙搖搖頭“不了,我男朋友還在等我。”
徐平征也不勉強,這時,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起身,對薑九笙說“我突然有事,要先失陪一下了。”
薑九笙頷首,道了再見。
徐平征離開後,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百無聊賴,便欣賞起絲繡牆麵上的照片,各式各樣的看照片,有人哭有人笑,有相聚有離彆,泛黃的老照片,便是她這個旁人,似乎都看過一段段悲歡離合的故事。
突然,目光一定,她盯著一張照片,愣住了。
照片裡的女人是……
“笙笙。”
有人輕拍她左肩,薑九笙轉頭,看到了洛清。
她剛唱完一場,臉上還化著優雅慵懶的煙熏妝,順著薑九笙方才的目光,也看了看,但沒看出什麼不一樣,問她“在看什麼呢?那麼出神。”
薑九笙搖頭,把口罩戴上“沒什麼。”
洛清沒有再問,提議“去我那坐坐?”
“好。”
洛清在這家清吧應該不止是簡單的駐唱歌手,至少也是有股份的吧,是以,酒店的侍應與調酒師,都對她很客氣。
薑九笙給時瑾留了一條短信,便隨洛清一道,往清吧的後台走。
時瑾借了酒吧的材料,給薑九笙調了一杯果飲,剛要折回去,秦中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六少。”
時瑾問“什麼事?”
秦中稟道“薑小姐這幾天接觸過的人都查過了。”
“有沒有不妥的?”
是六少的吩咐,薑小姐這一路旅行遇到了不少人,六少行事小心謹慎,凡是薑小姐接觸過的人,一律都要查,以免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薑小姐。
這一查,還真查到了一點不妥。
秦中回“那個洛清有點問題。”解釋,“她是個癮君子。”
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薑小姐有輕度的抑鬱症,這種情況下,若是加以引誘,極易被帶著染上毒癮。
正好這時,薑九笙的短信過來我跟洛清聊聊,等我。
“咣——”
酒杯被打翻,時瑾驀地回首,她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她不接電話,時瑾並不知那個叫洛清的女人把薑九笙帶去了哪裡,清吧後麵有包房,還有後台,他一間一間屋子找過去,不過十分鐘,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心急如焚,那是一種恨不得殺人的心情。
他推開一扇門,剛好,洛清走出來。
洛清錯愕了一下,打了招呼“時先生。”
時瑾一言不發,眼神像兩簇冰刃。
洛清笑了笑,沒說什麼,先行離開。
薑九笙坐在木藤椅上,麵前的桌上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時瑾走過去,什麼都沒說,毫不猶豫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薑九笙有點不明所以,問他“為什麼喝我的酒?”
時瑾咽下去,說“怕裡麵有毒。”
她又好氣又好笑“有毒你還喝?”
他理所當然“陪你一起啊。”
就剛剛找她的那十分鐘,他想了很多,若是洛清那個癮君子讓他家笙笙沾了毒,那麼,他首先把這個女人弄死,然後,染上毒癮,是陪他家笙笙墮落呢,還是陪她戒毒,就看她的決定。
薑九笙失笑,撐著下巴看時瑾“我男朋友是緝毒的,我怎麼能吸毒。”
她看出來了。
時瑾拉她起來,抱進懷裡,下巴窩她肩上,深吸了一口氣“我被嚇到了。”他說,“那個女人是個癮君子。”
薑九笙乖乖不動,讓他抱著“我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就發現,她手上有針孔。”她歪了歪頭,看時瑾,“而且似乎她一直想引誘我吸毒。”
所以,她一早就都看明白了。
時瑾惱她“那你還和她往來。”
“我沒有證據啊。”她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笑了笑,“不過,現在有了。”
他臉色徹底沉了。
他還以為他家笙笙與那個女人是一見如故,到頭來,她卻在瞞著他在玩臥薪嘗膽,這樣膽大,這樣胡來。
“薑九笙!”他連名帶姓地喊她。
薑九笙愣“……”
額,生氣了。
她伸手,拉了拉時瑾的袖子“你不誇誇我嗎?我這麼機智。”想誘她吸毒,當然得付出代價,她是那麼好拿捏的嗎?
時瑾不誇她,氣得不行,也舍不得罵她,就在她臉上咬了一個牙印,質問“為什麼不跟我說?”
薑九笙反問“我說了,你還會讓我跟她接觸嗎?”
不會,絕對不會!
她隻要說了,他立馬就把那個叫洛清還是清洛的女人弄死!
時瑾牽著她,往外拉“我們現在就回去。”再也不準她來了!再也不準她跟任何陌生的人接觸。
這世上,總有人害他家寶寶,最好能建個金屋子,把她藏起來!
“時瑾。”
“時瑾。”
薑九笙喊了他幾句,他都不理,給她戴好口罩,拽著她離開。
她提了提嗓音“時瑾!”
時瑾停下來,抱住她的腰,好話哄著“笙笙,你聽話。”又舍不得罵,隻能騙,隻能哄。
剛好,薑九笙看見了剛從包間出來的徐平征,她指給時瑾看,說“我想過去打個招呼。”
時瑾自然知道她的打算,拉著她的手不放“你手機裡的東西給警察就好,你不要再插手了。”
緝毒這麼危險的事,他怎麼能讓她接觸。
薑九笙搖頭“可我懷疑洛清不僅是癮君子,還是毒販子。”
生氣邊緣的時瑾“……”
她越玩越大了!
薑九笙和徐平征談了有十幾分鐘,一旁,時瑾自始至終都黑著臉。
徐平征是個稱職的市長,犯罪事件,他當然得管,還得徹查,與薑九笙談完,他便刻不容緩,先行離開了。
事情便告一段落,隻是時瑾氣還沒消,不理她,她笑著湊過去哄他,他就乖乖不動了,讓她親兩下,氣就消了。
薑九笙好笑,隔著口罩在他唇上連連啄了好幾下“彆生氣了,帶你去看個東西。”
他早就已經不氣了。
想吻她。
清吧人多眼雜,她得戴著口罩,等回了住處再親個夠。
薑九笙拉著他去了照片牆,指著一張照片“時瑾,你看看,這是不是我媽媽?”
時瑾湊近,仔細看了一會兒“是她。”
照片有一些年歲了,微微泛黃,許是當時的像素不好,拍得很模糊,而且照片有磨損,很不清晰,隻是,依稀可以辨彆女人的模樣,眉眼清淡,笑起來很溫柔恬靜。
是她的媽媽,宋培。
隻是,照片裡有兩個人,除了宋培,還有一個男人,他用手擋住了臉,隻露出了半張臉,戴了眼鏡,氣質斯文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