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賣的殺手莉婭!
整個世界都在轉,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窖,渾身冰冷。
好冷,真的好冷。
“莉婭,莉婭。你醒醒,莉婭。”
“唔~~”頭痛欲裂。
有人!很近!
我摸上枕頭下的刀,一躍起身,朝頸脖劃去,這本是一刀致命,簡直完美。
然而我的刀卻被對方重擊打落。一擊不成,二擊肘關節撞向來人。入眼的是深灰色t恤,撇過對方腰間,有槍!
“住手,莉婭!”
我欺身上前,剛準備抽出對方的槍,卻被對方抓住雙手鎖死。
“看著我,我是傑克!”僅僅一瞬間,我就被對方禁錮,無法掙脫。
該死的,手腳完全被重力壓製,掙紮著,我終於看清了來人。
深陷的藍色眼睛,白色的皮膚,深灰色的t血衫。
“傑克?你怎麼來了。”我有些訝異。
傑克見我認出了他,才警惕的放開了我,他毫不掩飾的白了我一眼。
“你發熱了,需要清醒一下!”
然後他起身徑直走向了客廳。
我愣了一秒,翻身下床,走進浴室,洗了把臉。
從鏡子旁邊的櫃子裡胡亂拿了點消炎藥接了冷水吞了下去。
擦了擦鏡子上的水。
鏡子裡的女人,褐色的眼睛裡毫無生氣,齊耳的碎發邊上滴著水,臉上有些不正常潮紅。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來的胳膊上猙獰的傷口在無聲的叫囂。有些疤已經淡成了淺褐色,有些還是鮮紅色的。
我叫莉婭,是一名殺手。
一名毫無感情的殺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對於一般的雇傭兵來講還有供職這一說,對於我們,是沒有供職的說法的。從訓練地出來已經5年了,隸屬於“校長”米達倫直接管理。或被任務所殺,或因技不如人被同類所屠。
你記得你第一次的9歲生日嗎?我不記得,我隻記得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戶人家正在給小朋友過9歲生日,我安安靜靜的聽完了生日歌,然後“清理”了現場。
我從浴室出來,傑克正在客廳裡玩我的飛鏢,這大概是我們為數不多共同的愛好了。
傑克是a61,我是a62。他是訓練期的第一名,我們已經很久不叫這個名字了。
我走到傑克麵前的酒櫃,翻出了一瓶酒,這是妮娃教給我的。
酒能讓人冷靜點。
“妮娃死了。”傑克沒有看我,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一隻飛鏢從我身後飛來,正中我對麵的紅心,細微還有些粉末飄了下來。
我頓了頓,杯子裡的酒快要滿了。我重新拿出了一個杯子將酒分了一半。
“對,恭喜她了。”
我轉身將酒遞給傑克。
他看著我不說話,像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接過酒,一下子吞了下去。
隨手放在了茶幾上,杯子在玻璃茶幾上劃過一段距離穩穩的停在了中間。
我看著空空的杯子陷入了沉默。
妮娃是我殺的。
她是a63。也是我這幾年的搭檔。
妮娃沒有背叛米達倫,我也沒有。
我們都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2天前,該市的一處領事館發生爆炸,該國政府對外的消息宣稱本次爆炸係恐怖分子自爆所為,所幸無重大財產損失。
“當日,我們接到米達倫的任務,妮娃要她做a,我做b。因為需求不同我們經常性的交換角色。”
可是那天卻發生了意外,被殺的翻譯官不在大使館內。妮娃剛進辦公室就被俘虜了。我在領事館對麵的酒店房間內。
遠距離狙擊三個保安,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妮娃卻看向了我的方向,露出了微笑,嘴唇微動。
汗水瞬間浸透後背。
做我們這一行,很多事情都是很忌諱的。
人的心裡防線很重要。
三個月前,妮娃的生日,她跟我開玩笑。我們執行任務時明確會安排兩個人,不是互相幫忙,就是預防意外。當然除了傑克,他是個例外,他從不跟人組隊。
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才發起傑克的例外是注定的,或者是被要求的,僅僅是因為我的存在。
或者說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本該與我無關。
她說,如果她有一天要跟我分開了,她一定會跟我正式的說再見。
我笑著說不會有這一天,傑克也不會允許的。
對,沒錯。
傑克喜歡妮娃。
她大笑,說傑克是她跟我之間的情敵。實際上我跟傑克關係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