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之疑似失去聖寵這件事,也引起了平陽侯府的關注。
到底是利益共同體,沒人覺得幸災樂禍。
如果一定要說有誰,那就是杜縉雲了,畢竟謝韞之再風光,她也沒有享受到半分好處。
反而便宜都被許清宜占了,她隻會嫉恨。
侯爺倒是很緊張,忙遞帖子詢問怎麼回事?
謝韞之輕描淡寫地回了幾句,再詳細的事情,自然不會與對方交代,免得徒生事端。
反正侯爺知道了也幫不上忙,對方能管好平陽侯府一家子就不錯了。
轉眼到了六月中,經過恭王府和勇國公府兩家商議決定,他們給陸襄夫婦的墳重新選了一個地址,合葬在一起。
辦儀式之前,恭王和勇國公一起求見皇帝,希望太子能夠出現,到墳前懺悔請罪。
距離事情爆發出來,也過了一段時間,皇帝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當初的承諾,也知道這個要求其實不過分。
然而想起太子的鬱鬱寡歡,便有些於心不忍,嘗試著商討道:“你們的心情朕明白,也希望太子能夠前去,可是。”他輕歎口氣:“太子近來精神不濟,終日臥榻。再就是合葬儀式的當天,難免人多眼雜,不妨另選日子?”
聽見皇帝的考慮,恭王和勇國公也並不意外,好在他們也不是抱著一次就成功的希望而來,便順著妥協道:“陛下考慮的是,不知您以為什麼日子最佳?”
總得給他們一個盼頭。
皇帝被兒子和臣子這樣步步緊逼,心中實在難受,但又生不起氣來,到底是太子有錯,他還能如何護著?
沉默了一下,無奈道:“定在中秋,屆時想必太子的身體也有所好轉。”
有了大概的期限,恭王和勇國公對視一眼,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
“好,陛下金口玉言,就定在仲秋。”二人答應道。
廢太子暫時不肯出現,陸襄夫婦的合葬儀式如期舉行,這天好些人都去了。
許清宜也去了,甚至看到不少自發前來的百姓。
臨哥兒作為陸襄夫婦唯一的兒子,整個儀式下來數他最忙了,加上天氣熱,曬得汗流浹背,臉紅耳赤。
勇國公夫婦和恭王妃都心疼壞了,找著空兒就給他送送水,擦擦汗。
有人疼的孩子就是好啊,同時也省了許清宜這個當娘的很多功夫。因此一場儀式下來,她都躲在陰涼處沒怎麼辛苦。
結束之後,恭王妃和勇國公夫婦看著臨哥兒和他們告辭,徑直走向許清宜,這才回過神來。
這孩子現在既不是陸家的,也不是溫家的,他心裡邊隻有將軍府……
周圍那些凝淵公子的故人們,也在關注著臨哥兒,隻覺得此子生了一副好相貌,他日風采定不輸於其父,氣質也是清雋斐然,非同一般。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叫人豔羨,若是自家也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孩子就好了。
又或者女婿也行,眾人浮想連篇。
“小案首,你為什麼不肯回陸家?”有人大膽地問道。
“是啊,你是凝淵公子唯一的孩子,怎能不認祖歸宗呢?”一直關注事件的故人操心道。
臨哥兒朝著聲音看了過去,由於他一直沒有認祖歸宗的動靜,確實引起了很多人的操心,以為他不想回陸家。
試想,陸啟銘已經死了,陸家就隻剩下失獨還年邁的勇國公夫婦倆,臨哥兒作為嫡孫若是不回去,似乎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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