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件藏品沒人競拍,主持人識趣的一筆帶過。
“這一件,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傀儡木偶。各位對它一定不陌生吧,它能變幻成使用者的模樣操縱。起拍價,八百萬。”
季儒卿思索一會“不是有種符術叫傀儡符嗎,功效應該和它差不多吧?”
副會長點頭“你會發現賣的很多道具都由符術的功效演變而來,原因無他,符術太難畫不出來,製作道具可比畫符簡單多了。”
“不過這種東西,會被有心之人拿去給怨靈附身用,以便操縱它們。鳴宴,把它買下。”副會長錢不夠。
“我儘量。”薛鳴宴沒了當初買鈴鐺的底氣,這可比鈴鐺有用多了。
傀儡木偶的現世引來眾多門派大家的爭搶,薛鳴宴顫顫巍巍拿出自己的老底和他們叫板。
花碎教舉牌“八百二十萬。”
莫玉派“八百五十萬。”
薛鳴宴“八百七十萬。”
錯過了天雷符,東青院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個“九百萬。”
薛鳴宴咬牙“一千萬。”
副會長拍著他的肩膀“好樣的,我會向會長申報給你補貼。”
“一千二百萬。”東青院清楚薛家的實力,他撐不了多久。
“一千三百萬。”薛鳴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看東青院的架勢他們不會放手。
“一千五百萬。”半路殺出一個路仁宗。
“一千八百萬!”薛鳴宴賭上所有,完了,以後給驚蟄買不了貓罐頭了。
東青院再次舉起號碼牌“兩千萬。”勝負已定,薛鳴宴招架不住的。
“師父,我儘力了。”薛鳴宴燃燒殆儘,偏偏東青院又投來那醜惡的嘴臉。
主持人朝著東青院的方向微微一笑,似乎在提前慶祝他們的勝利。
“兩千萬一次、兩千萬兩次、兩千萬……”
季儒卿毫不猶豫打斷她,繼而舉起薛鳴宴的手“兩千五百萬。”
“我哪來那麼多錢?”薛鳴宴壓低聲音問她。
“我有。”他們把季儒卿這個富好幾代給忘了。
從現在開始,東青院彆想從她手上拍走一樣東西。
“這位小姐,您給出的價格遠超本身價值,我們有權懷疑您的目的性。”主持人仰著頭看向她,臉上的微笑從未鬆懈。
季儒卿也這麼覺得,地攤上買個十來塊錢的木偶長的和它一模一樣。
不過嘛,裝還是要裝的。
“誰說它不值這個價。”開始了,季儒卿耍大牌一套一套的“它給我的情緒價值就有兩千五百萬,比如說看見某人以為勝券在握卻又失之交臂的感覺。”
悟緣聽這囂張自大的語氣十分耳熟,抬頭一看,果然是季儒卿,除了她誰敢大放厥詞。
東青院掌門皺眉,拳頭緊握,她這話什麼意思?很明顯的意有所指,衝他而來的。
“再說了,這點錢對我來說頂多一頓飯錢而已,有意見麼?”季儒卿撐在欄杆上,灑灑水的啦。
她嘴角微微勾起,盯著主持人完美無缺的表情管理,等待著她的下文。
“當然沒有,恭喜這位小姐。”主持人的表情終是露出一絲破綻。
季儒卿又一次壞了他的事,但是現在不能翻臉,他忍了這麼久再忍忍也是可以的。
東青院掌門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恭喜。”
季儒卿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這貨是忍者吧,這麼能忍。
那她挺想看看對方能忍到什麼程度,他敢怒不敢言不敢撕破臉,季儒卿敢。
“哦?麻煩說這句話之前先注意一下表情管理,眉毛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內心計較的要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八成晚上回去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你在這和我裝什麼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