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能感受到周圍朝她投來的目光,無所謂,反正日後也不會有交集。
她走到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東青院女子在她對麵坐下,手裡拿著兩杯飲料“我替掌門賠個不是。”
能同時得到副會長和薛鳴宴的青睞,她定不是泛泛之輩,女子隻能攬下這個錯。
“你比他聰明,很有主見。”季儒卿看著她手中的飲料“明明是我出言不遜卻要你來認錯,他覺得自己作為東青院掌門放不下臉,是絕對不會來道歉的,很明顯是你自己的主意。”
她來道歉無非是看見了副會長對季儒卿的態度不同於他人,沒必要節外生枝。
“被看穿了呢。”女子也不否認“你被兩位超階為怨師看好,肯定有過人之處,得罪你沒有好處,比起當敵人我更希望當朋友。況且高人都是有脾氣的,我能理解。”
她說來說去隻代表她的觀點,季儒卿在佟秋的記憶裡沒見過她,關於東青院掌門的所作所為她是否參與在內不得而知。
在此之前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她先是東青院的人,然後才是她自己。
“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神乎其神。”
“普通人拿不出兩千多萬。”
“有點錢的普通人。”
見她油鹽不進,女子放下飲料起身“這蜜桃烏龍茶挺好喝的,嘗嘗吧。”
季儒卿看著她走遠,沒有喊住她,飲料放在桌上,一動不動。
下半場拍賣會開始,季儒卿又開始她的表演了。
其他人加價她不加,偏偏和東青院杠上。
東青院“三百四十萬。”
季儒卿“三百四十一。”
花歲派“三百五十萬。”
季儒卿“……”
路仁宗“三百六十萬。”
季儒卿“……”
直到東青院開出天價,季儒卿不慌不忙再加一萬。
她到底還有多少錢?零零散散算起來她花了將近一個億。
薛鳴宴深深被她的財力折服,季儒卿小錢不花,一花就是花大錢,一個億從她指間如流水般劃過,不帶一絲猶豫。
“現在,將迎來最後一件藏品。”
主持人揭開紅布,一隻小紅鳥在籠中蹦躂。
“此鳥有靈智,經我們研究過,發現它與上古神獸朱雀極為相似,調查發現是其後裔。起拍價為,一億元。”
長得像憤怒的小鳥有這麼大魅力?其他藏品起拍價加起來都沒它高。
華北家水池裡的那隻王八自稱玄武,佟秋回憶裡的白蛇自稱青龍……難不成驚蟄和它們也有關係麼?
季儒卿抬手“兩個億。”她要定了。
“什麼?吾可不止兩個億,吾可是朱雀你知道嗎?”小紅鳥自爆身份。
主持人的臉上明顯為難,這是被東青院預定的,半路卻殺出來個錢多的主。
“慢著,我要求資產鑒定,以防有人惡意破壞拍賣會。”東青院的人果然坐不住。
“隨便,想怎麼鑒定?”季儒卿當然有備而來。
“麻煩出示一下有效的信用卡或者其他能夠證實您身份的東西。”
哼哼哼,季儒卿就知道會有這一刻名場麵的到來。
她囂張的扔下一疊風琴卡冊,從她手中一直蔓延到一層地上。
“卡太多,想從哪張開始?”
爽了,給她裝了個大的,季儒卿眼中多了三分涼薄、三分譏笑、三分漫不經心。
嗬,老娘低調多年就是為了扮豬吃老虎。
看到東青院掌門的臉色從吃了蒼蠅轉變為吃了屎殼郎的表情,簡直大快人心。
主持人的專業素養被季儒卿擊垮“不用了,這隻是一個小誤會,您彆往心裡去。”
“要不還是驗證一下吧,我怕有人說卡是假的。”季儒卿要裝就裝到底。
開玩笑,要是不驗他們怎麼知道季儒卿多有錢。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要為了瑣事而耽擱大家的時間了,恭喜你,拍到寶物。”女子站起身,帶頭鼓掌。
追究可以不追究,嘲諷是必須要嘲諷的,季儒卿向來睚眥必報。
“我在此呢奉勸一句,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那些三瓜兩棗還是留著當棺材本吧,哪天把老底都輸沒了小心晚節不保。”
哇靠,她也太敢說了,她敢說薛鳴宴都不敢聽。
一場拍賣會不歡而散,季儒卿功不可沒。
她打開籠子,把小紅鳥放出來。
“我說你真舍得花兩億買隻鳥?”薛鳴宴問道。
“當然不舍得,我的錢拍賣行他敢拿就等著被抄家。”季儒卿大方也不完全大方,當然是舉報地下拍賣會的違法交易一網打儘咯。
小紅鳥盤旋在她頭頂,人傻錢多的主“你不怕吾飛了?”
“你敢飛我就把你燉湯給我家貓補身子。”季儒卿嚇唬它。
“不要、不要。”小紅鳥乖乖站在她肩膀上,那裡有熟悉的氣味“看在你買下吾的份上,提醒你一下,和你叫板的人不是善茬,他身上有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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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季儒卿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吾能辨忠奸,識善惡。”小紅鳥揚揚尾巴。
“沒關係,我不缺這一個仇家。”季儒卿放在心上,但不多。
他和佟秋勾結,謀劃了那麼多布局,就必然不會中止他的計劃。
比起佟秋,他更像一個大boss。
副會長把季儒卿送回去“東青院有我們的眼線,會幫你盯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