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驚蟄等啊等遲遲沒等到人,哼,居然有人敢讓它等這麼久。
驚蟄轉念一想,萬一他走錯路了怎麼辦,去看看好了,絕不是想和薛鳴宴玩呢。
它繞著天橫山走了一圈,問分散在各處的地精有沒有見過一個小男孩,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
驚蟄放心不下,乾脆下山去找他。
它來到薛鳴宴的房間,果不其然,他被關在裡麵一邊無聲的哭訴一邊畫符。
眼淚吧嗒吧嗒滴在紙上,照他這樣子寫一輩子都寫不出來。
驚蟄把窗戶上的符紙扯掉,用爪子拍了拍玻璃。
薛鳴宴聞聲抬頭,一隻花色少見的玳瑁貓正敲打著他麵前的玻璃,好像在示意他打開窗戶。
他推開窗戶,驚蟄看上去大隻,實際上毛比較蓬鬆,它毫不費力鑽進推開的縫隙。
“咳咳,我是白虎大人派來的使者,你為什麼沒有上山?”驚蟄才不是失落呢,是被放了鴿子很不爽。
“我爸說不寫完這些符紙不讓我出去玩。”薛鳴宴神情沮喪,心情低落加上急躁愈發寫不出來:“使者能幫我和神獸大人說一聲對不起嗎?我不是故意的。”
薛鳴宴的桌上整齊堆放著上百張符紙,我勒個乖乖,這是要出書嗎?
聽聞緣由後驚蟄也不怪他了:“好吧,我會替你傳達的,那你明天會來嗎?”
薛鳴宴有些猶豫,完全沒有昨天爽快:“我不知道,我的符術還沒有學會,我爸肯定會盯著我的,今天沒學會明天繼續學。”
“哼,這有何難,我自有辦法帶你上山。”驚蟄決定親自教他。
跟在季嶼身邊耳濡目染許久,它也參悟了其中門道,算半個為怨師了。
除了它拿不起筆,其他方麵得心應手。
“真的嗎?”薛鳴宴眼中的淚花被他硬生生擠了回去。
“當然。”驚蟄說到做到。
晚上薛父抽查薛鳴宴的符術進展,他有所進步但不多,最起碼的顯靈符學會了也算進步吧……
這可是驚蟄一整天陪他特訓的成果,急的它毛都掉了好幾撮,薛鳴宴的底子太差,驚蟄就差自己動手了。
忙忙碌碌一整天,薛鳴宴應付完薛父後倒在床上,驚蟄和他約定好了時間,明天一早來接他。
他又激動地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往小書包裡塞零食。
牛肉乾、小魚仔、魷魚絲,神獸大人應該喜歡吃吧。
直到書包鼓鼓囊囊,薛鳴宴抱著書包在床上滾了幾圈後睡著了。
在夢裡他夢見自己成為了超階為怨師,無數怨靈聽聞他的名號聞風喪膽。
醒來後發現躺在床上,還是那個一竅不通的自己。
巨大的落差感讓他清醒,薛鳴宴拍了拍自己的臉去完成和驚蟄的約定。
驚蟄從身上拔了根毛作為分身,放在薛鳴宴的房間外麵一直守著他注意情況,它總不能讓薛鳴宴憑空消失,所以得想一個正當理由。
分身繼承了它一點神力,具備開口說話的能力,驚蟄也能通過分身察覺外界消息操縱它。
天一亮,分身看見薛鳴宴醒來敲了敲窗戶,薛鳴宴打開窗戶放它進來。
“我們怎麼上山啊?”薛鳴宴問,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用著急,我帶你光明正大走進去。”驚蟄在等薛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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