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驚蟄要去走一遭,說不定有合適的為怨師滿足它的條件呢。
“現在的為怨師協會如何了?”驚蟄問。
“挺好的啊,父親說辦事效率很高,委托也很多,報酬豐厚,優化了流程,簡潔明了。”薛鳴宴也不懂啦,畢竟他還是個小菜鳥,委托什麼的和他不沾邊。
協會的消息基本上都是薛父告訴他的,有考試就報名,他隻要安心練習,其他事情家裡人會幫他操持。
“如果考核過了會怎麼樣?”驚蟄又問。
怎麼變成薛鳴宴在教驚蟄常識了:“通過了之後就是無階為怨師,可以在協會接委托,參加進階考核。”
“進階考核呢就是使自己的品階向上升級,無階到低階到中階到高階到特階,最後是超階為怨師。等階不一樣接取的任務也不一樣,等級越高獲得的特權越多。”
聽上去好麻煩,還是現代人玩的花,驚蟄不問了,協會方麵它幫不上忙,隻要負責教會薛鳴宴畫符就好了。
“不管啥啥的低階特階,我們先通過考核。”
“好……”薛鳴宴明顯底氣不足。
“打起精神來!”
“好!”
此後的半個月裡,驚蟄每天早上讓分身帶著薛鳴宴上山。
薛父認為能得到神獸大人的青睞是個好兆頭,他也不再阻攔薛鳴宴上山,有驚蟄照顧,山裡也不那麼危險了。
薛母給他準備好便當放在書包裡:“要好好相處,彆被嚇哭了。”
“才不會。”薛鳴宴又不是第一次見驚蟄了。
驚蟄見到薛鳴宴小小的身影走來,輪廓變得清晰,點點頭:“開始吧。”
它這幾天教了薛鳴宴常用的鎖靈符,從薛鳴宴帶來的《為怨師入門考核教材》、《三年考核,五年模擬》、《為怨師筆記》上看到的。
雖然和它印象中的有點出入,但萬變不離其宗,驚蟄寫的才是正統符術。
它用指甲在濕潤的土地上一筆一劃描繪著,薛鳴宴用筆照貓畫虎模仿著。
“你看書上的走勢,豎著的一筆要唰地寫下來,不要卡殼。”
“噢噢噢噢。”
“你再看橫著的筆畫,筆尖要傾斜,不然不明顯。”
“噢噢噢。”
“你又看一撇,結尾有一處銜接不要漏了,它和中間那一橫是連接的。”
“噢噢。”
好累啊,驚蟄講的口乾舌燥,它講的夠透徹了吧。
反觀薛鳴宴,他很努力地消化驚蟄所講,結合書上注釋,努力還原出鎖靈符。
驚蟄用餘光掃了一眼搖搖頭,還是沒有靈魂啊。
算了,暫時彆強求了,先把符術複刻出來已經謝天謝地了,何況他學的還是最簡單的鎖靈符,僅僅能困住怨靈們一個小時。
等接觸到能囚禁住怨靈的複雜高階鎖靈符時,還有他受的呢。
這一切都是季嶼的鍋,驚蟄記得他為了封印怨靈不斷對鎖靈符進行升級,最後也沒幾個人能使出來。
薛鳴宴自顧自地在練習,一旁的驚蟄放鬆下來就想起了往事,唉,它也是上了年紀的高齡老獸了。
它看了一眼奮筆疾書的薛鳴宴,決定先睡一覺吧,睡醒了再說。
薛鳴宴的注意力放在畫符上,全然不知驚蟄被他給催眠了,薛鳴宴一心隻想讓大家看見他的努力。
在一個為怨師世家裡,每個人都會畫符的群體中,不會畫符不想成為為怨師似乎是種原罪。
而薛鳴宴很像無法反抗的罪子,一邊討厭一邊逆來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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